吴浩回到家,已经快半夜两点了,章晓霜居然还没回来。吴浩洗完澡后就在自己房间里关了灯,企图自己问题自己解决,但是解决了半天,只把自己弄得气喘如牛,苦闷难当-----怕保姆听见,还得尽量忍着。
吴浩想强迫自己睡觉,但是生理上的需求想丢也丢不开,好在没等多久。老婆回来了。看来她今天手气不错,一面上楼一面哼着歌。
章晓霜一回到自己房间,吴浩就推门进去。章晓霜惊讶的回头:“干嘛。”但是一看吴浩的眼神就明白了,“去,去,去,都几点了,烦不烦啊。”
吴浩随手把灯关掉,上前抱住老婆。章晓霜也是个大美女,相貌一点不比夏维逊色,身材么,比夏维略高,也略瘦----其实灯一关,女人都一样。
吴浩把章晓霜往床上推,章晓霜不乐意:“我还没洗澡呢。”
“没关系,做完了再洗。”吴浩柔声哄着,低头去吻她。
章晓霜不乐意了:“你怎么这么讨人嫌。”语气多少有点恶狠狠的,声音里面明显的带着厌恶。
吴浩再冲动也倒了兴趣,无奈的说:“好吧。我等你。”
“神经病。”章晓霜不高兴的骂了一句,找电源开关。
吴浩在床上等着自己老婆,欲火倒是慢慢消退了,但是他不愿走,他知道现在回房的话会整夜睡不着。
章晓霜洗完澡出来,看见老公还在自己房间里,不由的心头火起:“你有完没完。你明天不上班我还上要准备期末试卷呢。”
吴浩不想回应,只等老婆爬上了床,就把灯熄掉。
章晓霜以为灯一关,吴浩就会扑上来,没想到等了半天,吴浩关灯后坐着不动。章晓霜奇怪了:“喂,你干嘛,不想做了就赶紧睡觉。”
吴浩叹了口气,其实他坐在黑暗中是想培养自己的情绪-----他在幻想夏维。夏维精致的五官,绝妙的身材,细腻的皮肤,这些倒也算了,吴浩感觉到今夜的夏维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吴浩回想她跟自己哥哥站在露台上的那一幕,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从她的衣裙中流出。吴浩想如果她是跟自己站在露台上,自己肯定会克制不住,将她拥入怀中,长吻。
吴浩开始想象自己的下腹部抵在夏维身上。
吴浩思维走远了,浮想联翩,不久就想到夏维被他压在床上是怎么一番光景……如果刚才拒绝自己的是她,又会是怎么样的欲拒还迎,自己可以怎么样的强迫她做……..《色戒》里易先生将王佳芝双手捆绑在身后,然后强行从后面进入的那段情节在吴浩脑海里闪现------吴浩忽然充满激情。
吴浩翻身抱住老婆,低头开始吻她——章晓霜不是王佳芝,拒绝就是拒绝,不是拒绝是为了挑逗。性游戏里面的轻度暴力是为了刺激情欲,但是性生活中真的正强迫就是性侵犯了。男人希望看到的是女人在自己身下满足,从而自己也身心满足,如果被女人厌弃憎恶,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吴浩知道章晓霜现在没欲望,所以耐心的挑逗她。先从嘴唇开始吻起,然后脸,脖子,胸部,腹部,但是,不能再往下了,因为章晓霜不喜欢嘴巴碰到下面,她嫌脏。吴浩心想:我不嫌,你嫌什么啊。但是不行,章晓霜不让。所以吴浩只能在她胸部下工夫。
吴浩一面用亲吻,一面用手摸,但是摸来摸去也仅限于胸部,因为章晓霜不准摸下面,说:“下流。”床上还分什么下流上流,参加皇室宴会啊。除了这个外,还有,做爱姿势只能男上女下,面对面,平躺,不让抱腿折腰的,理由是:“恶心。”吴浩估计老婆真正要表达的意思是:淫/荡。但是这词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就用了“恶心”这词代替。
结婚三年,吴浩对章晓霜在床上的条条框框早领会透彻了,也彻底倒了胃口,如果不是实在生理需要,也绝不来打搅老婆。但是不要以为章晓霜是性冷淡,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章晓霜只不过是规矩多而已,在长久耐心的亲吻,抚摸后,章晓霜开始哼哼,两腿也分开了,让吴浩进去。
吴浩有节奏的抽动,注意着章晓霜的反应,过了会,章晓霜开始伸手楼住他-----这是要加速的暗示。吴浩伸手拉开床头柜,拿出套套戴上,然后又再次插/入,慢慢的加快速度,章晓霜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两人一起达到。吴浩身体一松,压在老婆身上几秒钟,休息了会,把身体抽出,回自己房间。
做完了,吴浩搞不清楚自己是因为释放了,还是因为扫兴了,总之,现在他平静了,也算目的达到了。
最让吴浩觉得无趣的,倒还不是章晓霜在床上表现像木头,而是章晓霜的那种姿态:女皇犒赏臣下似的。也许女孩都这么想,委身下嫁给一个男人,就是对这个男人最大的恩惠,男人一辈子都应该感恩戴德。
吴浩是章晓霜第一个男友,也是唯一的男人,所以章晓霜这种恩赐意识十分强烈,话里话外常有自己这么个大才女下嫁暴发户,吴家全家都应该感到蓬荜生辉的意思;在床上则大有我这么个纯洁的大美女把处女之身交给你,你一辈子都应该诚煌诚恐,感激涕零的姿态。
吴浩婚前只知道自己没有处女情结,跟章晓霜结婚后,他发现自己好像有反处女情结。他发现自己娶老婆不是娶来使用的,是娶来膜拜的,跟老婆在床上,那不该叫做爱,那应该叫祭祀。
吴浩关了灯,性爱后理应的出现倦怠并没有来临,内心深处反而觉得欲望在潜伏,并在潜伏中焦灼。郑强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你精力过剩,欲火内烧,没处发泄,憋坏了。
吴浩叹气,隐隐的感到一丝不甘心:我才33岁,难道就这么过一辈子了?
但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离婚么?没任何说得出口的理由,当然,理由不理由的不重要,主要是离婚给人一种很失败的感觉,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婚姻都经营不好。
不离婚,那出轨么?那就不光是婚姻失败的问题,等于在承认自己品德和自控能力低下了。
吴浩在半黑暗中对着天花板苦笑了一下:真想出轨还得有人协助,否则那不叫出轨,叫自摸,难道我能到姨父家去,请他老婆来帮我这个忙。
吴浩昏昏沉沉的终于入睡了。也许是因为刚才的那场运动,他不仅没觉得满足反而感到更压抑,吴浩做了个梦:
一片深蓝色闪着丝绸光泽的大海,在月光下无声的起伏,性感而且无边无际。大海上是墨蓝色的天空,上有一轮象牙般皎洁的圆月。吴浩在月光下慢慢沉人深蓝色的水中,海水如蜂蜜般的粘稠而且有弹性,无孔不入,吴浩欣喜若狂。
忽然,吴浩心头一惊,猛抬头看见远远有个男人背手而立,目光悲悯的注视着他。吴浩想要呼救,但是喊不出声。那男人的脸庞渐渐清晰------就是吴浩自己。
岸上的吴浩无限悲悯的看着水中的自己狂喜的沉溺入没顶之灾,水中的吴浩正惊疑不定的看着岸上的自己满面忧戚。
吴浩“呼”的翻身坐起,窗外夜色深沉,原来他睡了并不久。吴浩抱着膝头重重喘息,此刻思维却清晰异常,他在渴望夏维,如此深深的渴望,如果可能,他愿为她而沉沦,践踏自己所有的原则在所不惜。
其实所谓的坚持操守,只不过是,面对的诱惑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