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时间只听到黎以念急促的呼吸声。
乔砚泽没有生气，只是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血腥味让他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黎以念的身上，笑容蓦地多了几分嗜血的味道。
黎以念喘息声未定，眼底蒙上了一层水光。
手心依然疼痛发麻，她忽然意识到，这似乎是她第三次扇这个男人的巴掌了，还是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
“乔砚泽。”她的声音透着几分沙哑的无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确答应过不再来打扰你，但不代表我允许你跟别的男人双宿双飞。”乔砚泽咬的腮帮子都发疼了，“让他滚。”
他说着，目光从黎以念身后的秦宏宇身上掠过，不带丝毫的温度。
黎以念近乎悲愤的咬了一下唇。
“凭什么？”她沙哑的说道，“乔砚泽，你都要订婚了……”
“那是假的。”乔砚泽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的厉害，“云时集团的大小姐是个非常合适的挡箭牌，有她在，我的哥哥姐姐们都会专注于阻挠我和她在一起，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订婚不会成功，就算我想，我的好哥哥们也不会允许。”
说着，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黎以念的唇瓣动了动，终究说不出话来。
“让他滚。”乔砚泽又一次重复，目光依然紧紧的盯着她，“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我跟你无话可说。”黎以念垂下眼睛，“秦医生是我的朋友，是我邀请他来做客的，你没有资格对我的客人指手画脚。”
秦宏宇似乎因为这句话而获得了某种力量和底气。
“没错！”他大声说，“该离开的人是你，你没发现以念一点也不欢迎你吗？”
乔砚泽喉结滑动，忽然笑了一声：“假如我说，最近我查到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跟你的身世有关……你还是无话可说吗？”
黎以念脸色遽变，不仅仅血色尽失，她整个人都有种近乎绝望的恐慌感。
这样的反应让乔砚泽眼底的晦涩更加浓烈。
“以念……”秦宏宇依然站在俩人的身后，他看不到黎以念的表情，却从黎以念摇摇欲坠的背影中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语气多了几分小心和哀求。
黎以念闭了闭眼睛，哑声说，“宏宇……抱歉，我今天没办法留你了。”
“可是厨房里的菜已经烧到一半了……”秦宏宇不甘心的争取。
黎以念攥紧了拳，半晌她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好，那麻烦你继续做饭，我一会儿回来吃。……我们出去说。”
最后一句才是对乔砚泽说的。
乔砚泽的瞳仁几乎收缩到了极致，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真的维护秦宏宇到这个地步。
他唇角勾起的笑容更多了几分凛冽的邪气。
“也好。”
男人说着，却没有动。
黎以念只好捉住了他的手腕，带着他往门外走去。
乔砚泽低头看了一眼女人的纤纤玉手，手腕翻转，把她的手用力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