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他是什么人啊,”易渺打了个哈欠,“我想搞他,他就是个拾破烂的,我也要搞。”
易溯:“……”
“这样今晚有个酒局,你陪我去,”易溯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没再看他,“如果今晚之后,你还想搞他,那这话就当我没说。”
易溯可是很容易在她和男人的事情上发火,易渺觉得他今天的反应有点不正常了。她掀开被子,翘起脚碰了碰他的膝盖:“你不是从来不让我参加你那些酒局吗?我今晚可以穿短裙吗?”
易溯的脸成功地黑了下来,他微笑着上前将被子扯过来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腿:“你已经发烧了,今晚不要再穿短裙。”
“但是今晚我还有业务,”易渺眯着眼笑了笑,“《焚风》的剧本定了,我才刚看了一点内容简介,这个题材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贺敏已经通知我了,剧本还要改,你不用太急,”易溯想说什么,但又止住,“你要是有心好好演戏,就别把心思放在荀庭身上。”
“哥,我是演员又不是什么偶像,可以做到搞男人和演戏两不耽误,”易渺“腾”的从床上坐起来,“你这么拦我,该不会因为你想搞他吧?”
易溯:“……”
“我警告你哦易溯,他是我的。”
易渺输完液被易溯送回了公寓,贺敏发来的短信微信快到了99+。她毕恭毕敬地回复了这两天的安排,顺便卖了一下惨,把自己发烧的事情说的像重症不治。贺敏隔了半个小时才恢复她,冷静地戳穿了她的谎言。
“易总已经把你的病历发给我了。”
日,合着她白演了。
易渺把《焚风》第叁稿的剧本从头到尾翻了一遍,等到看完时已经接近傍晚。她从床上滚起来,在衣柜里挑了半天,想起荀庭那张冷肃到旁人不敢近身的脸。
极优越的无关,眸中流露却全是冷意,还隐含着十足的肆无忌惮。还有……他背后那片弥漫着烈火与凶兽交织出的世界。
怎么能让她不好奇。
易溯的车停在公寓的地下停车场,她收拾自己一向利落,从不叫人多等,只是一上副驾就闻到了一股烟气。
“不要在车里抽烟,呛死了。”易渺皱了皱眉,从包里拿出一瓶小的空气清新剂喷了一下,柑橘的香气立刻充满了整个房间。
“荀庭抽的。”易溯面无表情地回答。
易渺一怔,马上虚假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开开窗就好了嘛。”
“我骗你的,是我抽的,“易溯微微一笑,发动了车子。
“……”有劲没劲啊。
“你以后还是换辆车接我,否则被拍到的话,我被包养的事情又要上热搜了,”易渺叹了口气,将墨镜戴上,“贺敏说,我如果再上就这样的热搜,就把我丢到秦岭去喂狼。”
易溯升起车窗:“贺敏说的对。”
易渺担心再说下去把自己给气着,闭着嘴一直到他把车开到一家高级会所的门前。
她瞧着新鲜,除了剧组的聚餐,易溯根本不让她单独参与类似的酒局。谁让易溯除了是她的哥哥还是她的……老板。
易渺跟着他从VIP电梯到了顶楼叁层,一间大包厢内正传出男人嘻嘻哈哈的笑声。易渺抿了抿唇,跟着走进去。屋内灯光昏暗,她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人。
荀庭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衬得身材匀称,修长的腿优雅地交迭在沙发前。他手里端着一个红酒杯,目光淡漠地看着桌边的男人喝酒谈笑。一点灯光落到他的眉眼和身体上,映出温柔的剪影。
明明那么嘈杂的环境,他坐在那里,安静的格格不入,却又理所应当。
真像一幅画,易渺想。
还有那么斯文的西装,只有易渺知道,他西装包裹的是一副怎样有力的身体。
听到开门的声音,所有人都像门口望。她看到荀庭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易渺穿了一件黑色吊带长裙,细细的肩带衬得她肩上更加白皙。
她只化了淡妆却依旧唇红眸明,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填满了无畏。她长长的发到了腰处,软软地落在身侧,在烟气缭绕的黑窟里,她像一朵清丽的栀子。
怪不得工作之外,易溯都将她藏着,有这样的妹妹,谁也会想藏起来。
只不过从表面上的确看不出来,她这样眉眼清澈的人,也会一脸媚色地会主动爬上他的床,一而再再而叁不怕死地去勾引他。
他低眸喝了一口酒。
“他到底是干嘛的?我以为他主业就是道士呢?”易渺小声问。
那样危险的一个人,脱下了道袍,给人一种随时会被侵犯的感觉。明明他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言语。
桌上人应酬喧闹,却没有一个人敢过来提醒他这样的安静不合时宜。他看起来好像旁观者,却又掌控了全局。
“这个问题你应该在想搞他之前就弄清楚,”易溯有点头疼,她不分主次矛盾的毛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易渺哼了一声,坐到沙发边上,偷瞄了他几眼。
越看越馋,她拿着易溯的酒杯,咕咚喝了一大口酒。
她看着易溯去和桌上的男人应酬,不安地瞥了一眼荀庭,想找点说,却总也说不出口。演舞台剧的时候,对方临时改词她都能应对如流,现在却说不出一星半点的话来。
真没用啊易渺,她叹了口气。
屋子里开着窗,冷风徐徐地送进来。
她被吹的打了一个冷战,脸颊微红,拉起了沙发上的薄毯子。只是刚刚盖上,一件西装外套就迎面盖到她脸上。
她拿下来,看到荀庭白色的衬衣以及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易溯托我关照你,要是再敢发烧,戏别拍了。”
她见他低眸看她,胸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她几乎落荒而逃。
再晚一秒,她可能就会忍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踮起脚去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