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夏夜闪耀的霓虹和街头欢腾的喧嚣融合出一片生生不息的繁华,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仿佛这世间从来没有烦恼。
傅修明漫无目的,走走停停,淡然的表情如同在人潮里孑然独行的闲散游客,没有人发现他已经在这条路上去而复返,返又复去。
“你来晚了。”
修长身影在一弯新月下勾勒出一道虚虚实实的轮廓,仅仅这么看着,傅修明就能感到一阵悸动。真的…太像了。“嗯。”他没有做出解释。
黑暗中他们相隔一米的距离彼此看着,虽然看不到对方容貌,但这样的对视可以略微缓和陌生的气氛。
“开始吧…”
虽然已经有过几次,傅修明仍然很紧张,局促的呼吸声随着胸膛起伏,半分钟后他才转过身,有些僵硬的打开裤腰上的绳结,退下运动长裤。
刚刚半俯下去,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他半边臀部,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手掌很热很大,骤然肌肤相亲,让他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那只手很快把他按住
“别动…”
这不是命令,却有天然的诱惑力,就像月影下的轮廓,这个声音同样在鼓动他臣服。
入口微微一凉,带了点进入的力道,傅修明下意识收紧双臀,发出一丝低喘。
身后的男人膝盖顶入,撞开他正要并拢的双腿,手掌不客气的在臀部打了一下:“为什么紧张?”就在双腿被顶开的一刹那,中指的第一节已经插了进来。
身体骤然被异物侵入令他本能抗拒,好在他已熟悉这种侵入,调整了一个呼吸后慢慢放松下来,任由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进入到自己身体里。
男人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完全进入的时候他能充分感觉到指节摩擦着他的内壁。
一节…两节…
整根进去后手指便在他身体里抽插起来,不是很快,保持着某种节奏,插入到指根。
随后,被填满的感觉更加强烈,他知道自己又被插入了一根手指。当指节在他身体里来回加速摩擦时,某个隐秘的部位已经感受到了愉悦,在幽暗里响起咕哧咕哧的声音。
“你很喜欢这样…”男人又插入一根手指。
仿佛是勾到了他敏感的神经中枢,傅修明夹紧男人三根手指的同时一阵急喘。
“我要进来了…”男人迅速撤出手指,把一根更为粗壮的东西顶在了入口,还没有等傅修明反应过来,那根东西已经插进去半根。
“啊…”随着一声低呼,另外半根迅速插了进去。突如其来的整根没入令他双腿微颤,声音里都带着一丝慌乱:“太…太深了…”
“深吗?”男人抽出半根,又快速埋进去,竭力顶到底部:“不深…”
润滑剂混合体液的粘腻触觉从扣住他腰身的手指传递到皮肤上,预示着一场挞伐的开始。
“呼…呼…”
夜空中飘荡着喘息和压抑的呻吟,傅修明被高频抽插着迎接一波波快感。在浮浮沉沉的欲望里他眼前又浮现出那张年轻而阴郁的脸,他抑制不住想要叫他的名字。然而理智在那一刻截断了他,让他生生咬住自己的嘴唇遏止住呼喊。
“叫出来…”男人的声音靠过来,就在他耳边,如同蛊惑。
他的嘴唇已咬出了血,暗哑的喘音从嘴角溢出:“呜…呜…”
“叫出来…”这一句更近更低,贴在他的耳廓上,面具微凉,和温热呼吸纠缠产生无法抗拒的魔力。舌头卷过耳廓含住耳垂,声音因舔弄耳垂变得含混,却像命令般坚硬无比:“叫出来!”
他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这个男人,即便他的性器插入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和他身体想贴。男人的胸膛完全俯贴在他后背上,呼吸的热气喷在他侧脸,舌头舔舐他耳垂带来的湿滑尚未消散,陌生又清淡的香水味充斥他的嗅觉。与此同时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包裹住他,就在这一刻,他无可控制的喊了出来:“小辰…”
“小辰…小辰…”傅修明的声音压到极低极低,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涩,他的一只手突然从坚硬的树干上滑落,又迅速向前伸展,仿佛是在向虚空中索取着什么。
“谁?你在叫谁?”男人的声音还在舔弄他,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从耳垂一直滑向颈侧,傅修明却不再说话。
他突然直起身,放开抓在腰上的手,整根拔了出来,轻呼出一口气问:“继续吗?”
没有人回答。
男人完全离开了他的身体,但很快又抵了上来,火热的触感就在他湿漉漉颤动的入口上撑开一点可供进入的狭小空间。
“说,要不要继续?”
傅修明咬着牙,连唇齿间渗出的喘息声都细微至极,他虚空中前伸的手重又抓住树干支撑自己下滑的身体。
“说了再继续。”
性器只插入一小段,小幅度低频抽动像隔靴搔痒,每一下都停留在快感的边缘,令柔嫩湿滑的内壁收缩起来吸引他进入更多。
“说了…再继续。”男人声音冰冷,惩罚般停止律动。
傅修明在夏夜的微风里颤抖起来,入口瑟缩着勾住埋在体内的性器,他无比渴望被更深更快的抽插却羞于启齿。
然后性器就那样毫无征兆的从他股缝间滑了出去。
“不要…”他以为只是内心深处的渴求,不期想已经说出了口。
“不要?”男人又俯下身叼他耳垂:“要…还是不要?”
沉默,傅修明咬着牙。
股缝间硬物在摩擦,欲望四处流窜,点点星火电网一般笼罩着他,他无处遁逃,无法宣泄,终于投降般发出一声气音:“要…”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比夜风还轻,傅修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刹那间一个粗壮火热的东西再次硬生生的挺了进来。
“呜…呜…啊…”压都压不住的快感在体内肆无忌惮的漫延,交迭、浮沉、回旋,不断螺旋上升。
那根东西比刚开始时候更硬更粗,一下一下迫使他痉挛崩溃。傅修明感觉身体被胀的生疼却还是绞紧着不让他离开,直到身体和意识被扭曲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他才放纵那根东西无休止的冲击他敏感的神经,任凭自己呜咽般哭喊出来,去攀登绚丽的顶峰。
他射了,晕眩后迅速瘫软下去,身后高频的抽插却丝毫没有停下的征兆。托在腰间的手强迫他站在仿佛并不存在的地面上,敏感点依然被反复刺激,将高潮体验不断拉长,伸展到一个没有终点、全盘失控的境地。
“不要…不要…”
“你想要的。”
“小辰…不要…小辰…”
“你要的…”
他的意识消散,身体如同被贯穿,傅修明在一场似乎没有休止的交合里缓缓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到。
有人搂住他的腰,一条手臂穿过肩膀,把他上半身捞了起来。傅修明胸膛起伏,身体被固定在对方胸前,想伸手拉起自己退到脚踝的裤子却无法做到。他突然想象这样一副画面如果暴露在阳光下,应该是怎样的荒唐和羞耻,不由挣动了一下。
男人没有放手,反而收紧双臂把他禁锢的更牢,呼吸喷在他颈项间,深深浅浅。一种依恋的感觉迅速涌了上来,他顾不得一身狼狈就这样静静贴在他的胸膛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修明呼吸逐渐平稳,他脱出男人的怀抱弯腰到裤袋里拿出一包湿纸巾,刚刚扯出一张,已经被人从手里抽走,他不甚在意的抽出另一张,简单擦拭了一下拉上裤子,慢慢拨开树丛向外走去。
“你要走了?”
傅修明停住脚步转过头,面具下熟悉又陌生的轮廓一动不动面对着他。
连声音都这么相似,只是更厚重沉稳一些。他有时候会想傅辰如果再大几岁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声音,醇厚中带着年轻的活力。
小辰现在的声音也很好听啊,他怔在原地不合时宜的想着这个。
“你在想什么?”
傅修明猛然回过神:“还…还有什么事吗?”
“你刚刚在叫谁?”又是那个问题。
傅修明记得上一次他没有回答,今天同样也不会回答,他停顿了几秒钟淡淡说道:“我要回去了。”他没再停留,拨开树丛走了出去。
他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家,走的很慢很慢,那片黑洞洞的树丛早已消失在视线里,但他还是忍不住回头望。
那个人已经走了吧?
傅修明感到疲惫比上一次更重,街头的喧哗到街尾已经沉寂,就像这段路他走了半夜才走完。
踏进家门,傅修明照常热了一杯牛奶上楼,书房里静悄悄的,没有灯光,书页被风吹的刷刷作响,哗哗的水流声从浴室传出来。
傅修明打开台灯,把牛奶放到书桌上,在书架前的椅子上坐下。他探身去书桌上拿昨天看的书,找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本书已经看完,隐约记得昨晚下楼的时候傅辰把他的书收起来放回了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