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电影的最后一场,两人安静的吃一顿晚饭,或许下一秒就要收拾东西离开他的公寓。
宋南苡的手艺不错,虽比不了宋母,但也算是不错。
原本陈境北今天心情不错,发了疯想感受一下人间烟花,没想到被突然而来的两个人坏了所有兴致。
宋南苡感受到他的不悦,没来得及多想。
她心里有事的时候照顾不到别人的情绪,或许是一种性格上的缺陷。
倒不是心里还多在乎那个人,是相熟的人一同说起一个故人,心里会有些不一样吧。
“你很难受?”陈境北淡淡的问。
闻言宋南苡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碗里的饭一口未动。
宋南苡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本不想回答,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是这样?”陈境北依旧心有疑问,可是内心居然有一丝高兴,准确的说可能是一丝小小的窃喜。
宋南苡皱着眉,没好气的说,“关你什么事,”陈境北最让人讨厌的就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性格,还有总是高高在上审视众生的模样。
“生气什么,请你喝酒。”陈境北不恼,反而笑了笑。
桌上的菜凉了大半,两个人几乎没动几口,都在喝酒。
宋南苡酒量一般,尤其陈境北的酒太烈,她根本无力招架。
摇摇欲坠的靠在桌子上睡了过去,陈境北还无比清明。
他把酒移到一边,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着桌上的菜。
屋里的灯光透着黄晕,屋外万家灯火,他贪恋的只有这一盏。
低头看着安静入睡的女人,细小绒毛下的一张小脸如初生的婴儿一般。
他依旧不认同江佑宁的玩笑,娶妻只为了拿到嘉裕。如果需要,他会尽力补偿,到时候真正放她自由。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成为一个牵挂,甚至是软肋。
两个人以这样奇怪的姿势坐了很久,陈境北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骨,刚刚他险些失控,想一把打掉她为别人难受的样子。
陈境北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把椅子上的女人抱了起来。
她头乱晃了几下,额头砸在他的下巴上醒了过来。
宋南苡脑子不清楚,想也没想伸手摸了摸扎她的东西。
一只柔软的小手伸到陈境北脸上,一双迷糊的眼睛专注的盯着他的下巴。
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和细腻,陈境北当场楞在原地。
她分明没做任何暧昧的动作,可是这个动作无端让他很有感觉,有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好硬,很扎手。”宋南苡眼里泛着光,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陈境北嘴角勾起一抹笑,有些他暂时还感受不到的别样情绪在其中。
“太好玩了,想像刺猬一样。”宋南苡傻傻的一笑,有一下没一下的伸手去触碰他下巴上细小的胡渣。
陈境北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宋南苡。”
宋南苡抬头看他,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
陈境北无声的笑了笑,动作有些粗鲁的踢开了卧室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