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云,我真的还有事,有什么事等我解决完了我的事情,我们再谈,好不好?”
谢归云突然勾唇,神色及其阴翳,他凑近了她的耳侧,唇有意无意地擦着她的耳垂,“找你的那位继兄?”
男人的沉重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神色越发阴沉,“继兄和继妹,倒是一出好戏。”
“你胡说什么!”方锦兰被戳到了某根神经,有些不悦,“谢归云,说话最好经过大脑!”
谢归云看着她,就像看一个笑话,“你和他之间的那点腌臜事,你自己心里很清楚,还需要我特意提醒你?”
男人眸光幽深得可怕,整个人的身上散发着让人心颤的阴郁之气。
“我和金闵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你算我的什么人?”
因为挨得太近,方锦兰浑身不舒服,看到他神秘莫测的目光,她更加不舒服。
这就像是被人拷道德的耻辱柱上,被围观者用火辣辣的目光炙烤,那些目光里,是鄙夷,谩骂。
听到她的话,谢归云的神色微眯,又深了几许,“所以说,你承认了和你和他之间的那点龌鹾事?”
“我说了,跟你没有关系!”
以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年不见了,二十多岁的男人,也没有多大,应该是阳光的,而谢归云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阴沉沉的男人,甚至,在他的身上,方锦兰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那便是属于上位者的阴骘、深沉。
这种阴骘和深沉,方锦兰在宁西洲的身上见过,在金闵的身上见过。
只是金闵对她向来都是温声软语,从来不会这般同她说话,即使他生气到了极致,他还是能够温和地看着她。
金闵的阴骘从来不是对她,而谢归云的阴骘由内而外地散发出来。
三年的时间,谢归云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她的背脊狠狠地撞在背后的门上,男人狠狠地掐住了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扭到了他的眼前,与他对视。
方锦兰看到那双冰冷的眸,心中骇然,想要偏头,避开他的视线,男人已经低下头,吻住了她。
带着狂风暴雨一般的怒意吻向她,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吮咬着,没有半点怜香惜玉。
男人一触碰到她的唇,浑身一震,她的唇,比他想的要甜,要柔软。
年少时的喜欢,单纯而美好,带着羞涩,碰一下对方的手都会害羞得脸红心跳。
如果高中时期的单纯的感情叫做喜欢,后来的朝夕相处,早就超过了喜欢这条线。
他知道她的家底,知道她是天之娇女,从来不敢越过那道防线,认真地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尊重她,爱她,可是呢,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
得到的只是她的冷漠,她的各自安好。
他早就应该知道,她根本不喜欢自己,年少时,她只是因为贪玩,只是因为他是她违抗金闵的一种工具而已。
恨,如何能够不恨!
他恨不能此刻就撕碎了她的衣服,要了她,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二十多岁的男人,正值精力旺盛的时候,温香软玉,他自然也就产生了邪念,当怨恨和邪念夹杂在一起时,有些东西就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想到她的冷漠的态度,他发狠一般地啃咬,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谢归云……”方锦兰的嘴被堵住,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另外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颚,让她避无可避。
看到男人眼中的冰冷阴翳,她的心情复杂,他真的变了。
方锦兰咬牙,口中是甜腻的铁锈味,而吻着她的男人却没有就此停下,在血液的刺激下,男人的神色越发疯狂起来。
方锦兰的手被他扣在腰间,手腕再次缠在了她的腰上,他的力道很大,又因为是被反扣住,她根本没有力气抽手。
口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她没有松口,他亦没有松口,彼此纠缠。
方锦兰的眉头紧紧锁住,狠狠地咬下去,这一次男人吃痛,蹙眉,手松了一下。
方锦兰抓住时机,抽出了双手,反手就是一个耳光落在他的脸上。
耳光声清脆得很,想必吃了耳光的人也很痛。
她的手都打得发麻了。
谢归云微微蹙眉,身子前倾,去抓住她的手腕,方锦兰在部队待了这么久,防身术、格斗、擒拿都是杠杠的。
刚才被他反着锁住手腕,使不上力气,这会儿手解放出来,他根本不可能碰到她的手腕。
还有碰着她的手腕,方锦兰已经快一步退开,靠在门上,神色冷淡地看着他。
谢归云面无表情,抬起手捻了一下唇上的血液,“想要给他守身如玉,难道你们还没有做过?”
他的话语实在难以入耳,方锦兰被他气得半死,那个品学兼优的少年早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她印象中的谢归云从来不说脏话,更不会说出这般龌鹾的话语。
气归气,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且淡淡地看着他,“你在侮辱你自己。”
谢归云笑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讽刺,“那就是说,我说得没错,怪不得连吻技都这么生涩。”
第一卷 正文 第1325章 三年时间,本事长了不少
方锦兰冷笑,还真是不要脸,“谢谢你的照顾,再见。”
她抬手去拉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她根本拉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