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江轩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丹圣竟然愿意收他为徒?”
周围顿时有人对着江轩指指点点,话语中满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你说谁走狗屎运?有本事,你去炼一个七品丹药出来!”
这时厉凝儿听到那些人的话,立即便反唇相讥。
那些人顿时无语,他们虽然嫉妒,但实际心里也明白江轩的确是有这份实力的,否则也不能让丹圣另眼相看。
七品丹药,他们实在自愧不如啊。
“爹爹,若江先生拜入丹圣的门下,是否那李家便不敢招惹咱们了?”
厉凝儿见这些人被她说的无语,立时高兴,便转向厉独行又问了一句。、
虽说她对荒川丹圣黄龙溪的地位有些模糊印象,但并不是全部知晓,所以才有些好奇。
厉独行笑呵呵的开口:“若江先生拜入丹圣门下,莫说是李家,便是整个荒川,都没有人敢动他!”
这便是丹圣的影响力与震慑力,区区李家老祖,一个元婴二重的存在,在旁人看来是无敌存在,可在丹圣面前,却只能当做一条狗罢了。
此刻,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用一种极为羡慕与向往的神情,盯着江轩。
可被众人目光环绕的江轩,却没有多少情绪波动。
拜师?
这一个字眼,在江轩脑海中浮现,他不自觉的扯开嘴角,露出了一抹嗤笑。
这个字眼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可笑了。
毕竟,在整个修仙界,只怕没有几人能够收恨天仙尊为师。
这个黄龙溪自称荒川丹圣,不可一世,但在江轩看来,也不过是一介边陲小地的土霸主罢了,便是在大荒郡中,他都不是什么话语权极强的存在,更莫说荒域,甚至整个北荒。
“我不愿意!”
江轩直视着黄龙溪的眼睛,轻飘飘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让全场的人,瞬间石化!
不愿意?
不愿意拜入丹圣门下?
所有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江轩怎么可能拒绝丹圣的垂青?
要知道,这可是天大的机缘造化啊!
在整个荒川,谁不想得到丹圣指点?偏偏江轩居然拒绝了。
丹盟台上五大长老,一个个都是颇为不敢置信。
连黄龙溪本人,都眼神微眯,有些讶异,不敢相信自己从不收徒,今天说此话,居然会被拒绝。
“江轩,你是不是不明白拜入丹圣门下意味着什么?”
那位被唤作徐长老的丹盟长老,连忙开口:“你只要入了丹圣门下,在荒川,便比那些元婴世家老祖还要牛气,无人敢惹,一言便为律法!”
“而且丹圣可是随时有可能破境入丹道化神之境的存在,若是成功,连化神境的陆地神仙,都得忌惮一二,届时在大荒郡都无人敢惹。”
徐长老说着,江轩面色没有多少变化,反倒是有些想笑。
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来,这个黄龙溪,早已到了瓶颈尽头,没有巧夺天工的造化,是绝对难以在丹道上晋入化神品级的。
另外,他之所以拒绝的如此干脆利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江轩觉得此人颇为不善。
这种感觉,没有任何事实依据,只是直觉罢了,但这种直觉江轩却深信不疑,毕竟他前世无数次死里逃生,都是靠直觉。
“抱歉,我不入师门,希望丹圣莫要见怪。”
江轩依然不卑不亢,缓缓开口。
他再一次拒绝,终于让大家反应过来,明白他是真的拒绝了此事。
“这江轩莫不是傻了吧,居然连丹圣收徒都拒绝了!”
“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这等造化机缘,怎么不给我呢!”
崔悲白与刘长生都看呆了,若给他们遇上这种机缘,他们宁愿折寿三百年,可江轩却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真是人比人得死!
“江先生!”
厉独行不知晓江轩为何会拒绝丹圣,有些错愕。
而厉凝儿,同样不解,但她总觉得,江轩行事必然是有他的道理。
伴随着江轩再一次坚定而有力的拒绝,黄龙溪脸上的那一抹错愕消失,反应过来。
“咳咳咳,既然小友不愿意入我门下,黄某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黄龙溪倒是好涵养,那怕是被当众拒绝,依然能够维持表面的体面。
但他心中的真实想法,是否一致,便不得而知了。
“多谢丹圣体谅了。”
江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终再度开口。
伴随着江轩两次拒绝,这一场被所有人视作无上造化的丹圣收徒,也以失败告终。
江轩拿了属于他的那一份奖励灵石,便带着厉家父女,直接离开了丹盟,头也不回。
那些看客,却前所未有的兴奋,这一场丹道大会,实在太过劲爆了。
没想到最终拿到首名的,不是被视为大热门的刘长生和崔悲白,而是一位之前名不见经传的家伙。
特别是,这位天骄还让丹圣起了收徒的心思,居然还拒绝了丹圣。
亲眼目睹这些事情的人,必然会将此事来回提及,成为他们日后百余年,都津津乐道的谈资。
曲终人散,江轩离开,黄龙溪的面色阴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盯着江轩离开的方向,眼神锐利。
……
归途,江轩与厉家父女乘坐虚空苍鹏返回天魔城。
苍鹏背上,厉独行十分不解:“江先生……”
他知道,此事他不该发问,他也没资格问,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为何江轩会拒绝丹圣收徒?
要知道,若是能够拜入丹圣门下,李家便不敢再兴风作浪了,危机顿解,而且还能一步登天,至少地位比他这个天魔城城主高上无数倍。
哪怕有元婴巨头坐镇的无上世家,都要对他恭敬有加。
这样的诱惑,他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来。
“你是想问,我为何不愿拜入丹圣门下?”
江轩坐在苍鹏颈间,笑着开口。
“我不愿意拜入他门下,自然是因为,他没资格教我!”
此话,江轩说的极为随意,也极为正常。可厉独行听了,却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