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东阳单独留下了周立勋,让他一起去了自己的房间。
“周家主,很多事,辛苦你了!我上次去周省长家,看到他夫人也很辛苦。虽然没见过你夫人,但是,我想年纪也应该不少了吧!”
关上门,唐东阳笑着说道。
“哦,嘿嘿,内人比我小两岁!今年也是五十开外了!”
周立勋笑着说道。
“嗯。这是两颗‘定坤丹’!拿去给周省长夫人和你夫人用吧!”
唐东阳拿出两个檀木盒子,递给他说道。
“不、不、不!唐神医,这太贵重了!上次我拍的有!”
周立勋吓一跳,马上推回给唐东阳。
“周家主,我们是朋友吧?”
“哦,是的!我一起将您看成朋友!最好的朋友!”
周立勋点头说道。
“朋友之间送点礼,这没什么吧?”
唐东阳笑着说道。
“唐神医,这可不是一点礼啊!这可是几亿……”
“周家主,如果不去拍卖,它还值什么钱?说到底,累只是一颗丹药,是药而已!拿点着吧!”
唐东阳说得周立勋没话反驳,难塞到他手里。
“唐……唐神医!谢谢!”
周立勋知道,如果在香港拍卖,这两颗“定坤丹”就是十二亿!
他眼里有雾,激动地道谢。
“别这样说!我留下你,可不只是给丹药!是扶贫项目的事!我的本行是在行医。但是,最近太多的事情缠身了!所以,我想,扶贫项目上的事,你是常务副董事长,希望你多操心!今年的项目,必须得有成交!并且,我希望春节前能够有回报!也能让那些贫困线上的山民看到希望!山鸡和山猪的项目,要尽快上!过几天梁老板来了,我们作的商议,然后就马上上马项目!用钱,不是问题!等梁老板一来,我们将所有应该出的钱全部到位!然后,快马加鞭!”
唐东阳一直在想扶贫项目如何快上的问题。今天他对周立勋说的,就是要他多挑起担子。
“好!谢谢唐神医对我信任!我知道如何做了!本来,家族的生意,也不用我多操心!所以,我确实是时间来秦扶贫项目!我哥说了,您去找了方书记,他在常委会上直接让我哥继续负责扶贫工作,直到完成所有贫困人员脱贫!我本来上次想和您说的,只是您太忙,就没说!”
周立勋诚恳地慢慢说道。
“好!看来方书记听了我的话,他也有想法!这是好事!那对我们扶贫项目非常有利!周家主,你尽快将人马招齐,所有项目能够上的马上上!”
“好!”
两人对项目中存在的问题也作了深入的交流,并且定了一些方向性的问题,等梁东海来后再商议。
这次,难得唐东阳亲自送周立勋下楼,一直到了酒店停车场。
看着周立勋的车走远,唐东阳才准备转身。
这时,有双眼睛看着了!
就在他的左边不到五米的地方!
唐东阳同时也注意到了这个人!
太熟悉了!
熟悉得都不用说道,就知道对方是谁!
唐山元瞬间眼里起雾,嘴巴动了动,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而他身边的外国女人,也看到了唐东阳,她也认也了他!
就在两目光交汇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但是,唐东阳主动地移开,然后快速地走进了大堂,就如刚才看见的是个陌生人一样。
“东阳!”
唐东阳一愣,但是,并没有停下来。
直接转弯,进了电梯口,刚好有人进出,他立即就进了电梯。
唐山元没有看到唐东阳停下来。
但是,他百分之百地确定,他就是自己的儿子,唐东阳!
“元,他不理你!”
唐山元的夫人,仙迪小声说道。
“嗯!他在恨我!”
唐山元呼出一口长气,慢慢说道。
“我理解他,也理解你!我们先进去吧!”
仙迪温柔地说道。
“嗯!”
仙迪挽着唐山元的胳膊,往大堂走。
唐东阳没有流泪。
他也没有恨!
因为他的心中,那个爸爸已经死了!
永远地死了!
就如他的妈妈钟玉敏一样,在他的心中,都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他还是如鲠在喉!
唐东阳一进房间,就去了卫生间,他想好好地泡着澡。
这些天有太多的事情,让他这个从山里下来只半年的年轻人,承受太多!
他想放松一下,静静心。
唐山元和仙迪也进了房间。
“元,我们明天要去江阳的‘唐氏中医馆’找他吗?”
仙迪皱着眉头问道。
“好!我们带苏珊去!”
唐山元苦笑地点头说道。
“嗯!希望唐神医能够治好苏珊的病!”
仙迪看着熟睡的苏珊说道。
小女儿的病,已经折磨得他们只有愧疚了!
这次来,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唐东阳身上了。如果再看不好,他们真可能放弃,不再寻找医生了治疗了!
中医看过,西医也治过,就是没有多少效果!
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却在痛苦中度过了三年多!
看着床上的小女儿,唐山元心中只有痛!
“东阳,我知道你恨爸爸!这么多年来,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也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儿子的责任!回头来看,我错得离谱!可是,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恨我,而迁怒于你的小妹妹!你有任何的需要,我都会竭尽全力来补偿你的!”
唐山元在心里说着,眼里看着的却是自己的女儿。
“元,你怎么流泪了?别担心!苏珊自会有上帝照顾的!上帝会保佑她,也会保佑我们的!”
仙迪突然看到唐山元的眼睛温润了,温柔地拉着他的胳膊说道。
“嗯!我相信!我只是心痛她,替她担心!明天,应该是苏珊的好运降临的时候!我们一起祈祷吧!”
唐山元苦笑地看着仙迪说道。
“嗯!”
仙迪扶着唐山元慢慢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唐东阳今晚,心绪不宁,很不宁!
他坐在床上运行了五个周天,才慢慢地好起来。
夜深了。
虽然心里已经不得下来,但是,不可能完全一点都不在乎!
小时的记忆,在他脑海时是不可能抹去的!那种印象太深刻了!
特别是最后见到唐山元时,那冷漠的眼神,当时不觉得,只是现在想起来,他就是唐山元和钟玉敏的一个极大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