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太后生辰,举国欢庆。萧晗和南宫珏作为皇室成员,要进宫参加宴会。
马车到了宫门口就停下了,不能进宫,南宫珏和萧晗携手走进去。
第一次进宫是上次太后召她觐见,因为她当时有些紧张,并没好好看过皇宫。
这次不一样,她已经是皇室的一员,又有南宫珏在身边,萧晗放心大胆地打量起来。
此时他们走在一个由青石铺成的长道上,青石冷硬,颜色暗沉,更为皇宫的庄严肃穆添加冷冽。
长道两旁是重重叠叠的宫殿,青砖红瓦,檐角高翘,殿外绿树掩映,鲜花娇妍。
“别东张西望的。”南宫珏拉紧她的手,将她从神游中带回来。
“知道了。”萧晗吐吐舌头,不一会儿又问南宫珏:“阿珏,你想过当皇帝吗?”
他从江南回来后深得皇帝宠爱,也广得民心,而他自己也很努力,应该是有想过的吧。
“我不知道。”
萧晗觉得这个话题结束了,低头安心走路,南宫珏却突然转过头来。
“晗儿,如果我离开这里,不再是血统高贵的皇子,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吗?”
这是在怀疑她嫁给他贪图他的皇子身份吗?真是的!
“如果你不是皇子,我一定一脚踹了你,找个真皇子去。”萧晗没好气的说。
南宫珏被她气呼呼的表情逗笑,也作委屈状,“那可不行,我还要和晗儿一生一世呢。那我一定要保住我皇子的身份。”
嘻嘻哈哈间萧晗看见一个宫殿门口围着一堆侍女,侍女们中间是一个举止怪异的发疯妇人。
按理发疯的宫妃一般是送往冷宫的,不会让她们和正常宫妃混住在一起,可这里又不是冷宫。
萧晗虽不解可也知道皇宫秘闻多,不能随便打听,也没有问南宫珏。
收回目光,萧晗竟觉得那发疯妇人容貌和南宫珏有些相似之处,萧晗摆摆头,摇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们怎么可能有关系,只是都很美而已。看来真是应了那句,美的都是一个样,丑的却是多种多样。
宴会是在宫中一个临湖水榭里举行,萧晗他们到了湖边,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却过来请萧晗。
“三王妃,太后有请。”
太后找她,会有什么事呢?
南宫珏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不要害怕。
萧晗跟着侍女来到太后的宫殿,太后正在给笼子里的鹦鹉喂食,“你来了。”
太后转过身子,萧晗自觉地过去搀扶,“是,太后找臣妾有什么事?”
太后在梨花木桌边坐下,笑眯眯地开口:“你这孩子,都自称臣妾了怎么就不知道改口呢?亏我还觉得你聪明呢。”
太后这次慈爱的态度和上次的咄咄逼人反差太大,萧晗一时没反应过来,晃过神来立即道:“多谢皇祖母提醒。”
“嗯。你是个不错的孩子,阿珏没选错你,不过哀家希望你能记住之前在我面前说的话,真心实意地对待阿珏。”
“皇祖母,我会的,我说过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您看就一定会做到。”
太后抬手,萧晗赶紧将手伸出去,“那就好,哀家就放心了。哀家和你说这些话不是为了震慑你,你也不用害怕。”
“臣妾知道,皇祖母这么做是为了阿珏,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
太后笑得和蔼可亲,心中终是满意了这个孙媳妇,“宴会快开始了,你陪哀家去水榭吧。”
宴会开始,王子皇孙一个接一个的给太后拜寿。
轮到南宫珏和萧晗,南宫珏和萧晗并排而立,磕了一个头,南宫珏开口:“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萧晗跟着南宫珏一起喊。
两人祝完寿,太后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哀家不要这些虚话,你们啊尽快给哀家生个小重孙,哀家就满意了。”
她就知道,古代不仅会催嫁,还会催生孩子,偏偏南宫珏还笑着满口答应。
他之前不是还说顺其自然吗,这么快就改口了。
回到座位上,萧晗使劲掐他。可两人面上还得装得笑容满面。
“父皇,皇兄皇嫂可真是夫妻情深啊。”南宫翎斜靠在椅子上,笑着对皇帝开口。
虽然南宫翎笑起来有一种令人陶醉的感觉,但萧晗非常不喜欢他的笑容,总觉得他的笑里有着阴谋的气息。
她和南宫珏笑笑,算是对于他的话的回答。
“前段时间皇嫂助皇兄破稚子失踪大案,一时京城里传为佳话,人人称赞。
不过,我有几件事情不明白,想向皇兄皇嫂请教一下。”南宫翎再次开口。
“哦,皇弟请讲。”
“敢问皇嫂会武功吗?”
“萧老侯爷只教了你皇嫂一个多月,她也只学了点皮毛,还是有些遗憾。”
“那皇嫂又是如何带着一群稚子从日月山庄跑出来的,竟然直到到了山脚才被发现。”
“是一名黑衣人遇到她带着他们出来的,你皇嫂并没有能力独自做到这件事。”
“黑衣人帮皇嫂?应该是皇嫂的朋友吧,不然谁会冒着性命危险去帮助别人,还带着一大群孩子。”
南宫翎步步紧逼。
“不是,也许是想去救稚子的人,碰到你皇嫂,正好带着他们一起离开日月山庄。”
南宫珏一口否定萧晗认识夜白。
“能够带着一群人从日月山庄跑出来的人定是对日月山庄很熟悉,和日月山庄的关系也匪浅,既然是如此,皇兄为何不捉拿那个黑衣人问训?”
南宫珏低下头,半晌抬起来,面色冷峻,“这是我的疏忽,我去向父皇请罪。”
萧晗急急忙忙拉着他,却只拉着他的衣角,又从手中滑走。
什么是他的疏忽,明明那个时候夜白已经走掉了,要怎么捉拿他审问。
皇帝一直看着这场口角之争,对站起来准备请罪的南宫珏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今日是你们皇祖母的生辰,应当是欢乐度过,使你们的皇祖母能够开心。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也听见了,钰王的罪明日再请,今日只祝寿不谈公事。”
“是,父皇。”南宫珏和南宫翎齐声回答,南宫翎不再揪着此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