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睡在这种地方,姜敏实在是睡不好,本来旅途劳累入睡很快,可半夜就醒了,莫不是七姐的药已经失效了。
“倒是睡的挺安静啊。”姜敏没有听到高铁的呼噜声,起身走过去,却看到空荡的床铺,“起夜了?”
姜敏正打算去找李正再要颗药丸,却看到在帐篷旁边偷偷在地上留下某种记号的高铁,姜敏站在那里等着高铁画完。
高铁回过头吓了一跳,看着唐柔站在那里也没有叫人也不说话,反而有些慌张可怕,“郡主,郡主走道都没有声音的。”
“那,你主子我轻盈。”姜敏绕过高铁,低头看着图,“这什么呀?你的癖好么,半夜不睡觉,起来画图?”
“我...睡不着。”高铁只能顺着说,内心里面暗暗期待郡主是个‘傻子’。
“我不太喜欢给别人机会,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说实话,这是什么?”姜敏盯着高铁的眼睛。
高铁明显感觉到唐柔的语气不一样了,刚刚还以为是在开玩笑,现在说话就有一种压迫感,可高铁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出来前自己明明确认过了,唐柔是睡着了。
“你再不说,现在就收拾行李滚蛋。”
“别为难他了。”李正第一眼看到高铁就认出了他,她看着高铁,“你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你们认识?”姜敏一下猜到,“你是李家的人?”
“是,郡主。七小姐怎么认得我?”高铁知道自己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辈。
“你们都太小看我们九个了,只要是我们见过的,提到过名字,我们就会记得。”李正说。
‘这个技能强啊,过目不忘,羡慕。’姜敏思忖道。
“我才来两年,我也不知道李老怎么会派我来....”高铁说。
“师父离那个皇宫太远,即便四通八达,消息也不能及时,他收到唐安唐柔要出征的消息的时候,应该没有同时收到我会同行的消息,师父派你来,只不过是先派一个传讯兵,你也是,传讯兵你都做不好。”李正说。
“对不起,七小姐。”高铁说。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的话,就不要在这里纠结了,明早还要赶路。”姜敏正好准备和李正讨要药物,“七姐,我实在睡不好。”
李正给了药丸就回自己的营帐了。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姜敏躺下来后问道。
“小的李熏。”李熏说道。
“你其实可以直接说出你的名字,为什么要说没有名字?”姜敏问。
“其实我刚来,军队的名册上都没有我的名字,军队中总会有几个怂货临阵脱逃,我就顶了一个。”李熏说道,“他就是别人都叫他树干儿。”
“没人发现顶替了别人?”
“郡主可能不知道,这队伍不完全是轩辕军队的将士,为了扩充兵力,之前招过一阵,只可惜我没赶上。”
“所以,他们彼此都不认识的,给了你可乘之机,可我还是不明白,都来参军了,为什么还要逃跑。”姜敏问。
“郡主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有的时候不是自愿参加的,有的就是被家里被迫送来的,为权为利为名都好,反正多是在家里招嫌弃的人。”
姜敏打了个哈气儿,困意来袭,眼皮已经慢慢闭上,正要进入梦乡,外面突然火光四起,吵吵闹闹的声音,姜敏有点儿迷糊,两个胳膊支着自己坐起来,“怎么了?”
李熏起身出去,所有的人都在躁动,赵德顺和唐安也冲了出来,立刻组织人灭火,立刻回去说道,“郡主着火了,赵将军和唐副将军都出来灭火了。”
“哪里着火?你去看看,烧的是不是粮仓。”
“是,郡主。”李熏赶了过去,赶紧回来禀报,“郡主神机妙算,是粮仓。”
“老伎俩。”姜敏说,‘看过的电视剧多也不是完全没有,看来要被迫减肥了。’
姜敏又躺了下去,“睡吧。”
“郡主?不用去找将军。”李熏没想到唐柔如此淡定。
“我去做什么,烧都烧了,赵德顺也是熟读兵法,我那哥哥也是跟着父亲身经百战,我做不了什么,不拖后腿就不错了。”姜敏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清晨,姜敏看着自己马,捏了捏自己的腿。
唐安骑着马,然后牵起唐柔手里的绳子,“我让人弄了几个马车,以太医的名义,已经到了,你去跟着做马车吧。”
“那不行,我是副将,不能灭了将士的士气。”
“是谁昨天让人跟所有的人说,叫你郡主啊,也没人指望你,快去吧。”唐安说。
“对了,哥,粮食的事情能解决了?”
“放心,饿死了谁我都不会饿到你的。”
“好的好的,有什么需要的,告诉我,我不懂行军大招,可也不想一无是处。”
“乖。”唐安疼爱的摸了摸唐柔的脑袋,“对了,有一个你擅长的事,你聪明细心,不如猜一猜是谁烧了粮仓。”
“我能想到的,你们应该也想到了,路程还不到一半,孤熊的手伸不了这么长,但是离开京城向北走,就是一个个诸侯王的封地,”姜敏记得太后娘娘的嘱托,“他想杀我,最好能捎带上我的哥哥你和不太听话的赵德顺,哪一个王侯弄的也不重要了,查了也不会承认,但是,这应该只是个开始。”
“你懂的不少。”
“你们也猜到了,要不是太后警告过我,我也不见得猜得到。”
“太后娘娘是真的疼你啊。”
“我喜欢她呀,我也喜欢你,你不是也很疼我么。”姜敏突然想到一个注意,“北方几个王?”
“东南西北个一个,只是北方的侯爷比较多。”
“那北方的这个王在那儿啊,我们能经过么?”
“镇北王轩辕冥封地随之约冥地,是必经之地。”
“不会少了他的,其他人都只敢小打小闹的,不如让他杀了我吧。”姜敏说。
“什么?!!”唐安下了马。
“做个局吧,”姜敏附耳说道,“让他以为我死在冥地了,我猜不可能斩断整个军队的脑袋,我死了,他们应该不会非要动你们,因为最好的结果是你们死在孤熊人的手上。”
姜敏看着唐安不说话,“你们也想到了?是赵德顺吧,你拒绝了?”
“我们不可能在镇北王的眼皮子底下搞动作的,太危险了。”唐安看着唐柔,“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你有一丝丝的事情。”
“看来有个哥哥不是真好...是太好了!都在等我们了,走吧~”姜敏笑着跑到了李正的马车上。
皇上一收到粮仓被烧的消息,立刻召集大臣商议。
左丞倒是开始沉默不语了,可秦少府却声称国库空虚,而治粟内史谷丰登认为赵德顺失职,所有粮草应该由他自己相办法解决,最终皇上也没有得到一粒粮食的钱,僵持不下。
太后突然出现,带着两箱子东西,步步生威。
“哀家把康宁宫的东西都带来了,皇上,这就是粮食。”
太后扫视全场,群臣瞬间渺小,全场一片安静。
所有的人都不敢说了。
太后作为女人、作为尊贵的人,她此时的威严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抵抗。
“现在,谁负责押送粮草?”皇上说,“没有钱,连人都没有么?!不然说没钱那个亲自去吧?!”
“臣请去。”单贤说道。
“好!”皇上心中有一丝惊喜。
冥地。
城外军队驻扎,只三个将军带着一小队随行的人进入城,城入的倒是一点儿为难都没有,他们被安顿下来后,被告知今夜会有设宴款待。
三人落座后,一巾帼女子轻轻一甩衣摆,走了进来。
李正看着却有些三姐李信的感觉。
此女乃镇北王唯一的孙女,轩辕妮,也是镇北王唯一的后代,真真正正的掌上明珠,
都以为她如此走进来,环视四周,会有一个下马威,但是她反而热情款待,甚至席间走下来津津有味的和每一个人搭着话,总不放过每一个话题,也不让每一个人被冷淡。
许久后,镇北王登场,一身的气质就是那戎马一生的模样,年龄并不能掩盖他一身的英气。
镇北王坐了下来,下人们立刻在旁边又摆放了一个座位给轩辕妮。
众人起身行礼。
唐安和赵德顺刚坐了下来,姜敏却突然觉得气息不顺疯狂的咳嗽。
唐安和赵德顺都冲了过去,眼看着唐柔喘不上来最后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唐安不敢相信,难道是计划暗地执行了,“你们?”
“没有,我以为...”赵德顺探了探贪气息,“真的....死了...”
“什么?!”唐安也确认后才知道他的妹妹可能真的就突然的没了,立刻抽出来一把剑劈断了唐柔吃饭的桌子,然后回头看到镇北王,剑锋直指镇北王,“王爷,我想您应该给我们唐家一个交代!”
轩辕冥站在那里,可他心里比那两个小子有数,吩咐人下去查,妥善安置一切,许久后众人方才散去。
赵德顺写完给皇上的书信,不放心,遂来到了唐安的房间。
“还好么?”赵德顺坐在唐安身边。
“你们当真没有?”唐安还是不能相信妹妹唐柔会猝死。
“如果我们真的设局,为什么要瞒着你,刚刚镇北王的人和我们的太医都确认过了,真的……没了。”赵德顺说,“而且你知道我一开始提议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唐安想起来粮仓被烧的那天晚上,赵德顺所说的设局——不过就是找个替死鬼,一把火烧掉,调虎离山,确实,不是……
唐安难以相信,唐柔真的在自己眼前突然死掉了,亲眼看到她艰难的喘气,死死抓住自己的手突然没了力气,直到最后闭上眼睛,“.....她不想死,她怎么能死,她比我值得活下去。”
“我知道这很突然,其实我很佩服她,我也以为她会有一番意想不到的作为。”赵德顺说,“唐安,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接受,你只有这一路的时间,一旦到达北境,面临孤熊的时候,一定要振作,你还有你的担当。”
“带她一起走,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儿,得让她和爹娘‘团聚’。”唐安说。
赵德顺点了点头。
城墙上。
轩辕冥站在上面,他的城十分安静,这是他最喜的时刻,几乎每一天入夜后他都会站在那里,俯瞰这一切,放远望去。
轩辕妮走上城墙,“爷爷,替罪羔羊已经找好了,可以给左丞相一个交代了。”
“嗯,办得好。”轩辕冥轻轻拍了拍轩辕妮的头。
“爷爷为什么要帮她?”轩辕妮不解。
“时间太久了,他们可能以为我都忘了。”轩辕冥耐心的说,“年轻的时候,我与唐柔的外祖父,可是最难得得知己,纵使后来各自独当一面,联系越来越少,可年少的时候的感情永远是最真挚的,我当然会帮他的后人。”
“可您不是答应了章义伯还有那三个王,联合起来,抵制小皇帝亲政,不是共进退么?这次你不帮他们,还暗中帮了左丞的敌人,被发现了怎么办,会不会他们把矛头指向咱们?”
“联合不过是我不想生事,老夫活到这么大岁数了,早就不把生死放在眼里了,可你啊,还小,还没有找到和你一起承担起镇北王这份责任的人,我想在这之前,尽量不要惹事,那可不带表爷爷我是个怕事的人,出了他老李头,我可没把那些家伙放在眼里。”
“可您怎么知道这唐柔是假死?那个赵德顺和他哥哥一看就是真的吓坏了,不可置信,我看当时唐安的眼里的怒火,简直就是想要杀了爷爷,不像是计划好的。”轩辕妮说道,“该不会是胡爷爷找人做的吧?他不是当时很赞成帮左丞杀人么?说什么,不过一是一个小小郡主,不能为了她失去这些联合。”
“不会,你胡爷爷跟着我又不是一天两天,我了解他,他有自己的想法,可只要我在,他神什么都是让我拿主意,这么重要的事情,更加不会偷偷搞小动作,你把你胡爷爷想的格局太小了!”
“那看来真的是假死了,在冥地,谁敢不经过爷爷您的同意擅自行事,难道是唐柔自己做局?她不怕出什么问题,真的死了。”轩辕妮说道。
“诶?妮子,你看今天那两位少年怎么样?我看甚是匹配。”轩辕冥说道。
“爷爷!您怎么终日为我想这事儿,看到男人,您就问我合不合适,匹不匹配。”
“爷爷又不能陪你很久,早日找个如意郎君才是正事。”轩辕冥说道。
“妮子不想嫁人。”
“姑娘大了,留来留去留成仇啊。”轩辕冥说,“爷爷年纪大了,不知道老天是什么时候就带我走了,你没有归宿,没有守护你的人,爷爷怎么能放心。”
“爷爷,妮子不要别人,妮子只要爷爷。”轩辕抱着轩辕冥,这么一看显得较小极了,“爷爷要是不在了,妮子就陪爷爷一起走。”
“又说傻话,不过说真的,那赵德顺虽然家道中落,但是是皇上信任的人,唐安更好,是李老头的后代,二人虽然都有风流的传言,但是传言可不可信总是要接触的,这小一天下来,爷爷我都很满意,看起来都是好孩子,你选个中意的,你把他娶进来,爷爷便这王位给他坐。”
“入赘世袭?好吧好吧,我还是能陪着爷爷就行,如果一定要嫁,那爷爷喜欢哪个,我就嫁哪个,爷爷永远不会看错人。”轩辕妮仰起头笑着说,忽然想起来,“呀那唐柔假死,被左丞发现了怎么办?他会不会....”
“瞎担心,他敢么?!”轩辕冥说。
“王爷,王孙!”小将前来禀报,“有人进去了。”
“走吧,这下就知道是谁在和唐柔联手了。”轩辕冥说道,“没想到来这么早。”
轩辕冥让轩辕妮早早的控制住唐柔,周围布满了人,就等着有人前来。
李正在马车上就和唐柔商量好了这种假死逃脱的计划,只可惜假死状态不能维持太久,不然可能会有后遗症,他们没想到轩辕冥会留住‘尸体’,李正只能冒险前来,刚刚喂下药丸,就被团团包围了。
李正看着额轩辕妮和轩辕冥站在自己的面前,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如今只能拖延时间,等着唐柔醒了,硬闯出去。
“微臣太医院李正参见镇北王。”李正作揖。
“原来是你做的局。”轩辕冥说道,“假死这件事很难做到,看来你的医术已经炉火纯青了,假死药!哼!”轩辕冥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好大的胆子,敢糊弄本王,是不是还妄图栽赃嫁祸到本王的头上!”
李正看着轩辕冥,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想着不就是你想要唐柔的命么,就算没有假死,怕不是也要在此取了唐柔的命。
轩辕冥突然笑了,“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们把唐柔抬走,但是这个人情是给老李头的,你告诉他,别看躲着不见人!这个人情他是要还的!”
“王爷认识家师?”李正震惊的说,她没想到原本以为要打一场,却遇到了‘友军’,不禁脱口而出,可转念一想,李忠国原本是朝中之人,在朝廷本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老头是你师父?他什么时候擅长医道了。”
“师父不擅医道,但是幼时便被师父收养,提供我学习和钻研的书籍和工具,早早的便让我出门历练了...”李正说道。
“我与你师父,也是生死之了交,虽然都是年少的事了,这官场、打仗、政见,我们虽然相行渐远,但我们依旧是知交,你师父对这朝,寒了心,尽了人道便走了,一点儿消息都不留下,连两个女儿,三个外孙都不顾及了,真是无声无息啊。”轩辕冥说道。
“爷爷,这李爷爷还派徒儿守着他外孙,看来也不全是不顾及。”轩辕妮说道。
“你帮我告诉李老头,我可找了他很久,他倒是藏的深。”轩辕冥想着轩辕妮便又说道,“情谊归情谊,我们家妮子要有什么事,他可不要袖手旁观,我是要收这人情的!知道么?!”
“王爷的人情,李家一定会记住,既然王爷有意再交好,我李家也绝对真诚相待,微臣不会把今日之事说与不该说的人,日后不违背我李家家训之事,李家一定尽力帮忙。”
“好,爽快啊!”
此时已经醒过来的姜敏,安安静静的听了半天,也不适合再做声了。
轩辕冥他们离开后,李正依旧守在唐柔身旁。
姜敏感觉安静下来,才睁开眼睛,看到正在给自己探脉的李正吓了一跳,“哎呀妈呀。”
李正也吓了一跳,“我的孙小姐,你怎么才醒,我还以为我药出了问题的呢,吓死我了。”
“我早醒了,听了半天,也不知何时吱一声才好,脱的越久,越不好吱声么不是。”姜敏起身伸了个懒腰,“哎呀,白搞这么多没用的了。”
“也不算没用,镇北王只是北方最大的朝廷势力,还有很多诸侯王,危险还是有的,他们但凡知道你死了,这一路都能安全很多。”
“没白演就行,不过你这药也挺狠,我真的感觉药上不来气儿了。”
京城。
梁川宴请凌觉和李无忧。
“多谢二位,夫人已大好。”梁川说,“二位也是武将,咱都不是会说话的人,我就三杯酒,以表谢意!”
“能跟两位大人喝酒是小的的荣幸!”李无忧立刻端起酒杯,“我陪梁大人喝酒。”
等着梁川喝完,凌觉说道,“我消息闭塞,这次主要是我夫人听人说死了此事,家中恰好有药,梁兄不必如此感谢,我虽来京城不久,但这个地方可是菜比金银。”
“右将军既然能称臣为梁兄,那我也不客气称您为凌弟了,右将军入城以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和将军喝酒,也是个机会。”梁川说,“还有这位,我也是知道李侍卫是武状元出身,前途无量,年纪轻轻,将来一定比我有成就。”
“是啊,我听说这京城内可没人打的过他。”凌觉说。
“两位大人太夸赞我了,我只懂得耍些功夫,不像两位大人骁勇善战。”李无忧说话期间,小二正上菜,突然看到小二红彤彤抖动的手,立刻问道,“手怎么了?”
“多谢这位爷关心,端菜的时候小的不小心,烫到了。”小二说。
李无忧掏出随身的药,“那去吧,涂上,一会儿就没事了。”
“多谢爷,多谢爷。”小二退了出去。
“李弟也真是善良,这样小的人物也能注意。”梁川说。
“人生而平等么。”李无忧说。
“哦?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梁川说,“凌弟听过么?”
凌觉摇了摇头,“自古以来,等级有别,上尊下卑。”
“让两位大人见笑了,我本来自民间,如果不是朝廷给的机会,我也没有机会和两位大人一个桌上吃饭。”李无忧说。
“那你感谢的应该是郡主唐柔,我听说这个主意可是她出的。”梁川说,“我听说这个郡主,虽是女身,却是个男儿的性格,还是我们右将军的干妹妹?”
“是啊,都是皇上恩赐,看着他们兄妹没了家人,同情他们,给他们找个依靠。”凌觉说,“她也确实麻烦,什么事都麻烦我,上次在柑城还用这种关系威胁我。”
“一个郡主敢威胁将军?看来传言不虚,果然是恃宠而骄,皇上和太后怎么会那么疼她。”梁川说。
梁川的人和凌觉的人都冲了进来,“将军/中尉,皇上急召。”
“可有说何事?”梁川问道。
“听说是唐柔郡主...没了。”
李无忧和凌觉都突然震惊的站了起来,梁川看着两人,‘是震惊?是担心?凌觉真的在乎这个干妹妹,这李无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