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衣服脱了的人,就光着身体喝酒。”梁嘉把装酒的木桶推过去。
“……”
老七像是签了卖身契,一张脸上满是被迫卖身的屈辱,随后仰着脸把酒喝了,一抹嘴,“再来!”
“正襟危坐!”
“做小伏低!”
“低三下四!”
“四面八方!”
“方方正正!”
“正大光明!”
“明明白白!”
“白……白加黑治感冒!”老七懊恼地捶脑袋,“为什么到我就这么难!?”他低头猛地喝了面前一杯红酒,“再来!”
“……”
众人还没开始,他忽然就惊喜地一拍手,“白日宣淫啊!哈哈哈!我想起来了!白日宣淫!白日宣淫!”
“……”
梁嘉嫌恶地看他一眼,“拜托,你这个词太猥琐了,你让接下来的人怎么接,淫荡猥琐?”
老七叹了口气,“我酒都喝了,现在说也晚了,下一个下一个。”
“白手起家。”老五重新接起。
“家家户户!”梁嘉接上。
因为半雪和小石头走了,边上只剩下唐玄,他没有停顿地说,“互不相干。”
“干干净净!”
“敬而远之!”
“之乎者也!”
“野心勃勃!”
“博大精深!”
“深不可测!”
“测渊寸指!”
“指指点点!”
“点石成金!”
“金银财宝。”
老七:“……”
总攻说完后就看向队长,谁知队长一脸懵逼地问,“金银财宝是成语吗?”
“……”
梁嘉难得冲他举起拇指,“很好,我知道你接不上来,但是不得不夸你一句,金银财宝确实不是成语,来,这位小可爱,脱吧。”
“……”
总攻小心翼翼地脱掉了自己的袜子扔在了岸上。
其余人:“……”
“你是不是知道我们要玩这个游戏,所以连袜子都穿了?”老七咋舌地问。
“……不知道。”总攻摇摇头,面色有些难看,显然他已经后悔来了。
老七想安慰他,结果看见自己浑身寸缕不着的,实在没有脸面去安慰别人,于是把脖子又往池水底下缩了缩。
“继续继续!”梁嘉喊道。
燕廷枭和江栩两人从头到尾没被罚过,这两人玩游戏简直就像自带buff,眼看着老七都快喝吐了,他俩都还一副——这游戏太简单了的表情。
快十一点,燕廷枭搂着江栩上楼,挥别了其他人,唐玄也紧跟着上楼,只剩下老七的队员们以及老五和梁嘉。
总攻想走,可他刚刚没答出来,脱掉了一件衣服,此刻当着众人的面,担心被发现异常,愣是撑着没走。
倒是老七还问了句,“你不走吗?要走赶紧回去。”
总攻抿着唇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七总觉得他比往常白了很多,露在外面的那截脖子也比往日纤细了些,再往下就看不见了。
池水黑沉沉的,和着夜色一起将人笼罩。
“再来!”他听见的自己声音在喊。
江栩到了楼上先洗澡,进了浴室洗头发时,才注意到燕廷枭也走了进来,他洗手时看见她脱在台上的内裤,似乎思索了片刻,随后拿到池子里用手洗了。
江栩诧异地看了他片刻,没说话。
等她洗完澡出来后,就先给家里去了个电话,江远山也刚忙完,正准备睡觉,问她和朋友玩得怎么样,她笑着说,“很开心。”
微微偏头,看见衣架上挂着一条粉色小猪内裤。
“……”
她安静地打电话,边上燕廷枭坐在沙发椅上开电脑在看邮件,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眼,随后笑着转回视线,接电话的接电话,看邮件的看邮件。
挂了电话后,江栩由后挂在燕廷枭脖子上,也不做什么动作,就像黏人的小猴子,安安稳稳地挂在他身上。
燕廷枭边看邮件,边用手抓住她的手,“怎么了?”
“突然发现自己好喜欢你。”江栩趴在他脖颈说。
空气安静了片刻。
燕廷枭合上电脑,回过身,把人搂在怀里,“嘴里吃了什么这么甜?嗯?”
江栩小鹿似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片刻后把嘴唇往他下巴上凑了凑,轻轻地一个吻印在他唇上。
刚洗完澡的小丫头身上一股扑鼻的馨香,沐浴露的香味充盈在鼻端,燕廷枭把人牢牢扣在怀里,濡湿的吻从沙发椅上吻到床上。
呼出的热息将房间里的空气都热化,吸进鼻端的气息都是热乎乎的,带着潮湿的暧昧气息。
燕廷枭两条手臂压在江栩脸侧,俯身亲了亲她的鼻子,又亲了亲她的眼睛。
她的嘴唇因为刚刚被某人惨无人道地蹂躏过,此刻泛着鲜艳的红,带着某种蛊惑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再攫取更多。
“睡吧。”他喑哑着声音说。
江栩老老实实地躺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晚安。”
“晚安。”
燕廷枭去冲了个冷水澡回来,等身上暖和了才钻进被窝里拥着她。
两人很久没有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几乎是两具身体刚贴上的刹那,燕廷枭的身体就不可抑制地有了反应。
江栩原本快睡着了,被他这么紧紧贴着,也感受到了。
耳后的呼吸灼热得几乎要烧起来。
她动了动,身后就传来喑哑的声音,“别动。”
“……”
她犹豫着开启一个话题,试图转移对方这方面的注意力,“那个,枭爷,你觉得今天我们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三个人……会是什么人?”
身后的人喘了口粗气,才说,“排除法。”
“排除法?”江栩问。
燕廷枭的声音清冷了些许,“成年男性劫走年轻漂亮的女性,有三个原因,一是为财,二是为色,三是为仇。”
“原本长歌被劫走时,我以为对方是为了劫色,但后来你也看见了。”
“他们故意引走了半雪。”顿了顿,燕廷枭似乎在纠结措辞,难得蹙了下眉头,“按照正常男性的审美,不会为了半雪而放走长歌,但他们三个男人却是抓住了半雪,放走了长歌。”
“他们的目标是半雪。”江栩不解,“但为什么又抓了长歌?”
“大概是想给她一点教训,但没能得逞。”
江栩似乎想到了什么,恍然道,“观音寺,他们是观音寺的人,半雪上次打伤了他们的人,所以他们这次是派人来……”
杀她的。
燕廷枭伸手揽住她,蹭了蹭她的颈窝,“放心,老四那边也会想到这一层,半雪那边不会出事。”
“嗯。”
江栩倒不是担心半雪,毕竟她和长歌都不小心地出现在了韩东延的计划里,而韩东延是她的人,多少会有点自己人给别人惹了麻烦的愧疚。
更何况,半雪招来的是杀身之祸。
“别想太多,睡吧。”燕廷枭亲了亲她的脸颊,嗓音低低哑哑的,很是好听。
“好。”
过了许久,江栩即将再次睡着时,听见枭爷下床的声音,他又去冲凉水澡了。
“……”
燕廷枭回来时,看见江栩躺在被窝里玩手机。
“怎么没睡?”他躺下靠在她身后。
江栩却飞快地合上手机,闭上眼装睡。
“……”
燕廷枭关了壁灯,贴着她耳朵问,“刚刚在看什么?”
江栩不说话。
他拿起她随手塞进枕头的手机,打开就看见搜索一栏写着:怎么能让男朋友不用真的做也能舒服……
燕廷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