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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3:面具下,真容颜(求首订)

潇溪心里猛然一颤,抬起眼,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看着佟柔:“我早就觉得这张脸有问题...。”

佟柔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进内室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红木盒,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水,淡淡的解释:“有了这瓶药水,你脸上的面具,就会轻松脱落。”

明潇歆听到这里,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潇溪:“天,怪不得潇溪打小就与我们兄妹不像,原来,她戴着人皮/面具?娘,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通常情况下,戴面具一般有两个原因,要么是长得太美,要么就是太丑,很显然,妹妹属于前者。”名潇飏摩挲着下巴,一脸沉思的看着佟柔为潇溪擦药水。

“太美?哇,好期待啊!”潇歆突然兴奋的凑到溪儿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生怕错过什么似的。

三盏茶功夫后,名潇飏、明潇歆、佟柔望着眼前脱胎换骨的明潇溪,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脂粉未施的巴掌大精致小脸儿,波光潋滟的水眸,淡红润泽的樱唇,她的美,皎皎如月白,莹莹如月华,灵气逼人,看得人怦然心动!

“好美,天,我还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可人儿,她才十四岁,如若长开之后,该是怎样的倾国又倾城啊?”明潇歆的嘴巴直接张成了O型,眼前的人,是她长这么大未曾看到过的,怪不得母亲要将这幅容颜隐藏在面具之下,原来是有顾虑的。

名潇飏也被惊到,即便已经有心理准备,却也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盯着这张脸,他不时的在佟柔、明潇歆的脸上停留,良久之后,他犹豫的看着佟柔:“娘,这张脸...?”

“你猜的没错,小溪,并不是你们的妹妹。”烛光打在佟柔秀美的侧脸上,将她带着哀伤的五官映的更加清晰。

“什么?不是我们的妹妹?”名潇飏、明潇歆兄妹为之惊愕,他们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小溪也猛地抓过旁边的黄铜镜子,仔细的打量着里面的人儿,良久之后,吐出一口浊气:“那我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似乎已经消化了这则消息。

佟柔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不起孩子,娘亲并不知道。你刚刚满月,皇后就将你交给了我,要求我将你抚养长大,至于你亲生父母是谁,她并没有言明。而你脸上的这块儿面具,是一位老妪为你戴上的。”

“皇后,您是说皇后将我送给了您?”对于这个答案,明潇溪显然不能够接受,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是皇后将她交给了佟柔,难道,她会是皇后的孩子?

似乎看出了潇溪的疑惑,佟柔随即补充:“放心吧孩子,你不是她的女儿。不然的话,她不会这么对你。”

这句话,暂时安了潇溪的心,可她同时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爹爹难道知道我的身世,才不喜欢我?”

佟柔唇边溢出一抹讽笑:“不,不是。其实我还有一个与你一样大的孩子,不过,却没活过满月就夭折了,也正因为此,皇后才会将你交给我抚养,你爹不喜欢你,大概是觉得你长得太过...另类吧?他曾经一度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孩子,也幸好你命大,在你刚满周岁的时候遇到了那名神秘老妪,就是她为你做的面具,她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将人皮面具做得像几分明家人,否则,你爹爹怎么可能容的下你?”

“神秘老妪?娘,可是曾经救过我命的那个神秘老妪?”明潇歆略显激动的问道。

“没错,就是她。也是我们母女与她有缘啊,当年她看了潇溪的长相后,就频频的摇头,而后,就送给了我这幅面具和药水,后来接连几年没再见过她。直到歆儿八岁那年,一场风寒差点要了你的命,遍寻无数名医都不得治,不知怎的,突然有一天,溪儿就领着这名老妪回了家,说也奇怪,她开了几天的药,你就奇迹般的好了,之后,也并没有再听说过她,也曾经问过溪儿,可她却什么也记不得。”想到当年的事,佟柔不由感慨万分。

“我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些,想来当年小溪儿也没有这段记忆,看来这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不想让我记起。”潇溪蹙起眉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名神秘老妪,究竟是谁?

“溪儿的话不无道理,这位神秘老妪,想必知道不少事。”名潇飏赞同的点点头。

“那...我不理解的是,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跟溪儿有仇?可是当年溪儿只是一个孩子啊?”明潇歆突然插嘴,这个皇后与潇溪之间,又是怎样一个关系?

“这么多年来,我也不曾问出什么,不过能够肯定的是,她恨的人是溪儿的父母,溪儿是她报复他们的工具,如今,大概才只是刚刚开始。这次,她将你指给西祈的病王南风玄翌,一定有什么用意,娘就是担心你去了西祈会受到她的迫、害,才不得已将你的身世告诉你,孩子,这才是娘真正担心的地方啊!”佟柔声音变了几变,一想到皇后的手段,她就一阵心慌。

“她是不是拿我们几个的命威胁你?”明潇飏想到佟柔之前总是暗自垂泪的样子,凤眸微微眯了眯,冷芒咋现。

佟柔泪水在眼眶打转,想到这些年潇溪受的罪,不由心痛:“是,寒蛊,也是出自她手。”

“什么?娘,你是说,我身上的寒蛊,就是皇后所下?”潇溪不可思议的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

“是的孩子,就是她,这些年,我尝试多种方法问她要解药,可惜的是...她心中的恨,已经超出了你能想象的范围。”想到皇后这些年的恨,佟柔就忍不住摇头。

“那当年那名老妪,难道就没看出溪儿所中之毒?”潇歆想到那名老妪,不由紧张的询问。

“自然是看出来了,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治好你的病后,就消失不见了,这些年,也再没出现过。也许,她也没办法吧?不然,又怎会放任不管?”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可怀疑的。

潇溪突然沉默下来,今天过的太精彩,尤其是身世的昭然,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也许是她穿过来之后,面临的最棘手的事。皇后、蛊毒、老妪、出嫁、亲生父母,每一个都是谜,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佟柔看着潇溪稚嫩夺目的脸越发的清冷,不由担心的看着她:“溪儿,娘亲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胡思乱想的。寒蛊的事娘会为你想办法,你千万别担心。至于其他的,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你且静观其变吧!如果瑄王真正的对你好,你倒是可以借助他的力量寻找那名老妪,依娘看,她并不是一般的人物,就是不知道而今是否还尚在人世。你手中的这块玉佩,要好好的保存,也许它是你寻找父母的唯一线索。还有,皇后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反正咱们如今在暗,她在明,再精明的人,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她有行动,咱们就不怕,你只要活着一天,她就不会放弃报复你的父母,真相会有大白的一天。”。

“娘亲说得对,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皇后就不会放弃报复,溪儿,一切都会挺过来的。”明潇歆也不忍的看着潇溪,柔声劝说。

明潇飏默然静立于窗前,垂眸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那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微弯出一丝弧度,深邃的眸子转首望向潇溪:“你的西祁之行,也许就是解惑的开始,她既然千方百计的让你嫁给瑄王,那咱们就顺水推舟,且看她安的什么心。万事莫急,凡事有娘,有哥,有姐,怕什么?”

潇溪豁然抬首,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我明潇溪何德何能拥有你们的疼爱?娘,哥哥,姐姐,你们放心,溪儿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打倒的,就算是死,我也会拉个垫背的,皇后,既然她想玩儿,那我就陪她玩儿个痛快!”她妙手芊芊曾被赌王那老头子丢到炼狱中受尽折磨,如今的这点苦,简直算不得什么。

“好孩子,你命大着呢,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会就这么简单过完的,娘亲相信你,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佟柔将她揽入怀中,强扯出一抹笑容,心中却百味杂陈,溪儿,原谅娘亲不能将事情全部告知你,娘的苦衷,根本无法诉说,对不起!

“放心吧娘,溪儿可是猫命,九条命呢!”潇溪亲昵的搂着佟柔,享受着这为数不多的亲情日。

潇歆看到这一幕,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难过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潇飏什么事都不会表现在面上,但看得出来,他也不好受,毕竟,这个自小疼在心坎的妹妹要嫁人了,要远离他们的怀抱了...

回到竹园时,已经丑时,昕儿伺候潇溪梳洗后,就被潇溪吩咐退了下去。一个人靠在枕头上辗转反侧,脑中各种各样的影像应接不暇的放映,即便眼睛已酸涩无比,却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她感觉自己胸口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在她还来不及细想之时,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被一层寒霜所覆盖,很快,冰冷刺骨的寒意便席卷全身,身体也随之僵硬起来,潇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想要呼喊,却发现唇角已经硬的无法张到最大,就连声音也沙哑无比,别说是喊,就是说,都显得异常艰难。

该死的,她的寒蛊再一次的发作了,今天十六号,上次发作是二十号,还不到一个月,难道,她真的无法坚持到找到父母的那一日了吗?不,不能,她绝不能就这样放弃,妙手芊芊,你要振作起来,你是澳门赌界的新生力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打败?你才十四岁,未来的路还有很长,绝不能就此妥协,绝不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潇溪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她意识即将涣散之际,突然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探上她的脉搏,而后便闻到一股淡雅清香的甜味儿,紧接着下颚被人捏开,一枚丹药顺着嘴滑入喉咙,入口即化,冰凉的甜味儿弥漫在整个口腔,良久之后,她似乎感觉有了些力量,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谁,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那双温热的大手片刻后再度探上她的脉搏,这一次,她听到对方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紧接着手指飞快的点上她周身的几处大穴位,而后为她盖好薄毯,飞身而出,窗户应声而落。

是谁?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救她?刚刚救治的样子,似乎对她的病情很熟悉,不然怎么敢直接喂药给她?刚刚他身上传来的味道,似乎、大概,在哪里闻到过,在哪里呢?

再次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浑身僵硬的酸疼,扭动脖子时,才想起穴道竟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身体上湿黏的感觉很不舒服,招来小昕沐浴更衣后,才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看到外面艳阳高照,不由蹙眉道:“通知下去,谁也不准打扰我,我要睡个回笼觉。”

昕儿点点头:“小姐,您不吃些东西吗?”

潇溪摇头:“不吃了,今天没什么胃口。”力气都快被抽干了。

昕儿担心的看了潇溪一眼,没再说什么,安静的退了下去,罢了,中午为小姐做顿好的吧,打扰她家小姐睡美容觉的后果,啧啧,她还想多活几日!

却没想到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直到晚上酉时(七点)才幽幽醒来,还是被咕噜噜乱叫的肚子给叫醒的,昕儿快速的端上不知道热了几遍的晚膳,一边为潇溪递茶,一边汇报着今日的情形。

“一大早五小姐来看您,知道您还未起,就离开了,倒是没说是什么事。快到中午的时候,大小姐、二小姐居然相携着过来,知道您在睡觉,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下午三小姐、四小姐也过来,还送来了不少礼物,听说您在睡觉,放下东西便离开了。还有啊小姐,今日的膳食可是比从前好上太多呢,居然还是四菜一汤,瞧这荤素搭配的也刚刚好,这些势力小人,都该拖出去杖毙。”想到大厨房那些人的嘴脸,小昕就忍不住撇嘴。

“好了,何必跟这种人置气?他们就是打不死的蟑螂,你气完这个还会有那个,避免不了的。倒是这老大和老二来我这里做什么?自打我搬进这竹园,她们来的次数指头都数的过来。”潇溪咬着筷子,眉头紧蹙。

“难道也是来祝贺您的?”昕儿猜测着看向潇溪。

潇溪听罢,漫不经心的继续垂眸吃饭:“管她们是来做什么的,只要别惹我,什么都可不予计较,若是对我存了坏心思,别怪我明潇溪不客气。”

“如今您既是东翰的明溪郡主,又是未来的瑄王妃,她们巴结还来不及,怎么敢再出幺蛾子?若是还像以前那般,那可真是智商的问题了。”在昕儿看来,明潇莲要比明潇菁有城府的多,三小姐、四小姐地位低,未来根本掌握不在自己的手上,过来巴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愿如此。”潇溪冷哼一声,继续埋头吃饭。

用罢晚膳,屏退所有人,潇溪纵身一跃上了房顶,躺在琉璃瓦上,望着皎洁的月光,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心中更是猜测着那位神秘人,他给她的药究竟是何神仙妙药,犹记得上次在听雨楼晕倒,她足足养了半个月才恢复力气,可吃了他的那枚药丸,只是休息了一天,就感觉体力恢复一半儿,此药的珍贵可见一斑。可这个人为什么要救她呢?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而且发现围绕在自己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且一环扣着一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源头所在。

“叮”的一声,潇溪迅速的站起身,谨慎的在四周查看了一翻,发现并没有可疑的人,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刚刚明明听到声音的,忽然,感觉脚下有异物,潇溪垂眸一看,居然是一枚飞镖,彪身上还有一张纸,这是什么?

凑着月光一看,潇溪眸光一沉,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暗芒,她收好信纸,抬眼看向东南方,嘴角轻轻扬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老娘这里故弄玄虚!

足下轻点,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之下...

深夜的庆阳山,静谧的吓人,郁郁葱葱的林子中不时有动物穿梭而过,潇溪负手而立在悬崖边,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异常突兀:“我明潇溪在此,还不快快现身?”

一盏茶功夫后,林中除了不时传来的蛐蛐叫声外,安静中透着份诡异的气息。

“跟我玩儿是吗?对不起,姐忙的很,没时间陪你们。”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然,就在这时,林中传来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姑娘既然来了,怎么说走就走呢?”

‘唰唰唰’几声,一行黑衣人从夜空中闪现出来,将潇溪瞬间围了起来。

看着面前身着黑衣黑裤的黑衣人,潇溪的眼神骤然一冷:“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约我来此?”

为首的黑衣人静静的看着潇溪,在她清澈见底的眸光中未见慌乱后,不由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不错,被我们重重包围之下还丝毫不见惧色,不愧是老主子选的继承人,你这个主子,我们认下了。”话落,竟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的道:“属下蓝灵参见少主,冒犯之处,望少主见谅。”

“属下等参见少主,少主万安。”其余黑衣人紧跟着刷刷跪地,一时之间,潇溪的周围竟然跪满了人。

...这是什么情况?除了脑后挂满冷汗外,潇溪不知道怎么去反应?怎么突然之间,她就成了她们的少主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潇溪微蹙眉头,神色略带冷凉,平白无故出来喊她少主,她可不会这么容易就信服。

“回禀少主,属下等已经等了您近十年,老主子走之前曾经嘱咐我们,一旦小主子的命运发生转变,就让我等誓死追随。”蓝灵扯下面纱,露出一张明艳妖冶的俏脸,举手投足间大气洒脱,像是不拘泥小节之人。

潇溪目光带着几许深意的看着她:“你们的老主子是...?”

“曾经哧诧武林的玉面罗刹蓝凤凰,主子脸上的面具,也是出自老主子之手,这是老主子交给您的信。”话落,蓝灵递上一封信函,待潇溪接过之后,配合的点了火把,火光闪烁中,潇溪读完了整封信,好半晌无法回神儿...

你柔早瓶。原来,当年的那位神秘老妪,不是别人,正是闻名江湖的玉面罗刹,信中更是直言,十年前便已经收她为徒,之所以未有记忆,是因为体内有封印。而她这么做的原因,竟然是在抑制寒蛊发作的频率,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道封印,她明潇溪指不定去哪里投胎了,怪不得,怪不得她明明有武功,却不得要领,没有记忆,原来问题的症结出在这里。

“师傅她老人家,还好吗?”合上信件,潇溪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尤其是在问到蓝凤凰时,多了份关切在其中。

蓝灵看着潇溪亮晶晶的眼睛,微微一笑:“少主请放心,老主子喜欢云游四方,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来找您的。”

“你刚刚说等了我近十年,还说我的命运发生转变,是什么意思?”师傅给她的信件上只有寥寥几笔话,任何讯息都不曾透露给她,所以对于刚刚蓝灵的话,她很好奇。

“十年前,老主子就在为今天做准备。之前您的十年,一直平安无事,顺风顺水,直至昨日,我们收到消息,才知道您即将嫁给西祁的瑄王殿下为妃,也就是说,您的人生正发生转变,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该出关追随于您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当真是神了,蓝凤凰怎么就能料得到她会有今日呢?难道?她会卜算之术?

“老主子一直很神秘,她会得东西似乎很多,医、毒、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等均有涉猎,据说在武林中的声望甚是崇高,即便已经隐退多年,人们对她依然尊崇着,但凡提及蓝凤凰,无不面露钦佩之色。”想到老主子,蓝灵的话不免多了起来。

“果然是一代奇女子啊!”潇溪的眼里也满是期待和赞赏。

“老主子说您记忆还尚未恢复,如若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南疆凤凰山中,会有您想要的东西。那里,是我们凤凰教的总舵所在。”蓝灵想到之前蓝凤凰的嘱咐,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了潇溪。

“南疆的凤凰山?行,我知道了,待我忙完这边,定然会去的。凤凰教,目前有多少人?”

“回小主,凤凰教经过十年沉浮,已经发展至上万人,东翰、西祁、南疆、北冥均有分舵,老主子说凤凰教可以为您所用,但想要强大,还要靠您自己。”

“上万人?”潇溪惊愕于凤凰教的规模,同时感叹蓝凤凰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不由会心一笑:“放心吧,我会让她更加的强大的。”

“这是凤凰令,凤凰教主的身份象征。但凡刻有凤凰徽腾的酒楼、客栈、银庄等,都所属凤凰教,主子有事,可随时将命令下达各分舵。”蓝灵将一枚金色的凤凰令牌郑重的交予潇溪,潇溪接到令牌的那一刹那,所有人单膝跪地,郑重行礼:“属下等参见少主。”

潇溪紫袖一甩:“都起来吧!”

继而看向蓝灵:“灵姐姐,麻烦您为我挑两名陪嫁丫鬟,明日让他们去红楼报道,我会让哥哥安排她们进府,这次西祁之行,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蓝灵唇角微勾:“放心吧小主,属下会妥善安排的。”

“嗯,如此,你们便撤了吧,有事,我会让她们代为转告的。”潇溪有些疲累的坐在石头上,冲着蓝灵挥了挥手。

蓝灵颔首,朝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他们训练有素的退了下去。蓝灵俯身上前,担忧的看着面色略显苍白的潇溪:“主子,您体内的寒蛊是不是刚发作过?属下送您回去吧?”

潇溪挥挥手,淡淡一笑:“无妨,今日已经休息了一天,大概是林子里潮气重,有些偏冷,你且回去吧,这点路,还难不着我。”

“是,那属下就告退了。”蓝灵看着潇溪倔强的小脸儿,知道再说下去也是徒劳,无奈的颔首,足尖轻点,消失在树林中。

潇溪抬首望望天,发现天色快亮,歇息了片刻后,运起轻功朝明府飞去。

然,在她即将下到山下时,却猛然发现山脚下停着一辆黑色普通的马车,四周黑衣隐卫遍布,紧接着一名黑衣人跃入马车前,静静的立在那里,似乎与马车中的人说着什么。潇溪看到那位黑衣人的身形后,感觉到莫名的熟悉,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顾虑到四周隐卫遍布,潇溪不敢停留太久,身形一闪,朝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回到竹园一番梳洗,潇溪在昕儿的陪同下,往馨园走去,休息了一天,娘亲势必会担忧,该去看看她了。然,刚走到馨园附近,就看到一抹黑影迅速的跃入院墙,潇溪脚下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刚刚的那抹黑影,尽管对方身法够快,可潇溪却看的出来,他就是刚刚庆阳山下的那名黑衣人,可是,怎么会在馨园出现,难道...?

想到这里,潇溪立即脚下生风的朝馨园跑去,刚进院子,看到正在浇花的小桃,她神色一凛:“刚刚可有人进馨园?”

小桃丢下水壶,恭敬的朝潇溪福了福身,不解的看着潇溪:“回六小姐,刚刚并没有什么人啊?”

潇溪紧紧的抿起唇,朝佟柔所在的寝室走去,由于着急母亲的安危,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进,在看到佟柔正在穿衣的那一刹那,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软塌上,久久缓不过来神儿。

佟柔强忍下心中的慌乱,强扯出一抹笑容看着潇溪:“你这丫头,难得今天这么早起,发生什么事了?瞧这小脸红的。”

潇溪嘿嘿一笑,冲着佟柔眨眨眼:“没什么,昨天睡了一天,今天一早就醒了,就过来看看您。”

“你呀,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顾自的埋头大睡。外面如今,可是乱了套了,你不知道吧?”佟柔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洗着脸颊。

“还能发生什么事啊?”没听谁说起啊?

“昨日司徒清带着冰太子、北冥太子、南风玄暮、迟暮去了万花楼,皇上知道后,大为恼火,直接关了他紧闭,就连冰太子、北冥太子求情,也被挡了回去。”

“万花楼?难不成是妓院?”

“嗯,除了那种地方,还有什么地方能让皇上大动肝火的?”

“这一定不是司徒清的主意,弄不好是被那两个不上调的太子撺掇去的。”在她看来,司徒清行事还是较为谨慎的,绝不会犯这种错误,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被人架着去的。

“想不到溪儿对这位清王,还挺了解的。”佟柔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

“了解谈不上,只能说女儿看人还是有一套吧?这下皇后是不是气坏了?哎呀呀,真是大快人心啊!”

“大概是要气上一阵了,如今三国贵宾还尚未离去,接待工作三位皇子轮流着来,表面上看似风光,私底下也是暗潮涌动,稍不留心,就有可能被扯下水。”

“这样也好,省的这个老女人整日没事就想着怎么陷害我,她的儿子出事,定会去想补救的方法,转移下注意力,也是极好的。”

“你这丫头,脑袋瓜子转的倒是快。”佟柔的笑容有些勉强。

“那是自然,咦,哥哥姐姐呢?”潇溪扬着下巴骄傲的笑了。

“昨日就没回府,大概在处理红楼的事。饿了吧,走,先去用膳。”佟柔拉起潇溪的手,母女俩朝前厅走去。

“五姨娘,五姨娘..。。”突然,管家的声音传来,佟柔的瞳孔骤然缩紧。

潇溪好奇的问道:“李管家,您喊什么呢?发生什么事了?”

“六小姐,您也在呢?这下老奴就不用再去向您汇报了,二少爷、五小姐呢?怎么不在?”李管家张望了片刻,没有发现人影,这才跟着询问。

潇溪淡淡的道:“二哥,五姐出门了,怎么?有事?”

“宫里来人了,说是让去前厅接旨呢!”李管家找不到人,有些急切。

“接旨?”潇溪声音一变,转首看向佟柔,佟柔拍了拍她的小手,淡笑着说:“那我们去吧,这人不在,没办法不是?”

李管家拭了拭额头的汗,点头道:“也是,老奴这就去回禀老爷去。”话落,率先朝前院走去。

“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圣旨呢?”潇溪摩挲着下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走吧,不能再耽搁了。”佟柔来不及细想,拉着潇溪的手,快速的朝前院走去。

佟柔、潇溪赶到时,前院已经跪了一地,两人快速的跪在人群中,内侍太监这才掸了掸拂尘,扬起尖细的声音:“皇后有旨,命明溪郡主即刻进宫,不得有误,钦此!”

纳尼?命她进宫?这老妖婆又唱哪一出呢?

“溪儿,愣着干什么,赶紧接旨啊?”明子豪转过身,瞪着明潇溪,声音生硬。

明潇溪这才回过神,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了圣旨,看着内侍公公道:“对不起,我去换个衣服,请稍等片刻。”

“郡主不用麻烦了,娘娘说了,要您即刻进宫,郡主请。”内侍公公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潇溪快速的扫了佟柔一眼,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便挑眉看着他:“带路。”

内侍公公颔首,掸了掸拂尘,走在前面领路,潇溪紧跟着走了上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明子豪破天荒关心的看着佟柔:“皇后找溪儿干什么?还这般的急切?”

“你还知道她是你的女儿啊?”佟柔声音一扬,略显激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朝北苑走去,留下明子豪气的干瞪眼。

回到北苑之后,佟柔立刻吩咐小桃前去寻找明潇飏、明潇歆,直到此时她才感觉到不对劲,早上皇后将她找过去,仅是例行公事的询问了潇溪最近的表现,之后提到潇飏与司徒妍的婚事,别的她什么也没提啊?刚刚看到李管家,她以为皇后会让她进宫,结果却是潇溪,还是在潇飏不在的时候,她怎么想怎么心慌,难道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吗?

不,不可能,她一直都很小心,她不会发现什么,可儿子女儿昨日未曾回来,本来她觉得没什么,而今,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溪儿,你可千万别处什么岔子啊!

同一时间,西祁的驿馆中,黑雾将刚刚收到的消息汇报给南风玄翌,男人听过后,狐狸一样的眯着眼睛笑了:“她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吩咐下去,给我盯紧了。备车,进宫!”

“进宫?爷,没有皇上的命令,您是不允许进宫的。”他们是外来使臣,宫里不曾传谕,不得入宫。

“联络司徒寒,今日,必须进宫。”南风玄翌微蹙眉头,神色已略显不耐。

黑雾赶紧垂首:“是,爷,属下这就去办。”

南风玄翌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瞳眸中突然溢出一股强大的弑杀之气,女人,你最好给我挺住了!

上了马车,潇溪的心就一直惴惴不安,尤其是佟柔慌乱之中交代自己的话:“记住,进宫以后皇后给你任何东西都不要碰,绝对不要碰。”难道,娘亲知道了什么?

可不对啊,如今她已经是瑄王妃,她还想怎么样?怎么也想不透的潇溪,决定不再浪费脑细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她一个现代人,斗不过一个久居深宫的老女人!

半个时辰后,太监尖细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明溪郡主请下车,凤翔宫到了。”

潇溪掀开车帘,踏着凳子走下马车,随着太监朝清华颠方向走去。

进殿之后,瞥了眼斜躺在凤塌上闭目养神的皇后,潇溪与上次一样恭敬的行礼,皇后这才缓缓的抬眸,声音淡淡:“起来吧,坐。”

潇溪瞥了眼一旁的红木椅子,缓缓的坐了上去,静静的等待着皇后开口。

可一盏茶的功夫后,皇后依然没有开口,反而继续闭目养神,潇溪水眸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竟然没有一个侍女,甚至连嬷嬷都没有,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潇溪以为皇后就此睡过去时,她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看着潇溪:“在好奇,本宫为什么叫你来?”

潇溪想了想,没有否定的点了点头:“回皇后娘娘,臣女是很好奇。”

皇后突然笑了,笑的明媚耀人:“明潇溪,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你的直爽,如果你不是对我儿子心存遐想,我想,本宫会很喜欢你。”

放你麻麻的狗臭屁,对你儿子心存遐想?还真是能扯,早八百年的事情了,还揪着不放,有意思吗?

“对不起皇后娘娘,臣女觉得您一定是误会什么了,臣女对清王,从未有过什么想法,以前没有,以后更加的不可能,请皇后娘娘明鉴。”

“哦?是吗?那你为什么要为我儿子挡剑?”皇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能毫不犹豫的挡下那把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臣女身患恶疾,那日正是发病之时,臣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怎么可能会为清王殿下挡剑呢?”拜托,能不能换个话题啊?

“哦?既如此,那本宫就放心了,今日本宫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本宫做件事..。。”皇后笑容在这一刻蓦地消失,目光冷然的看着潇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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