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增产之法,孤本书籍《拼音》,造纸术……这家人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好东西,怕不是挖了谁家的祖坟宝藏吧?!
廖夫人更是死死瞪着俞州,嘴唇都咬出了血。
她娘家可是做宣纸生意的啊,可是大纸商,要是景朝一下子冒出无数造纸工坊,那她娘家岂不是就要完了……
但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
反正俞州是很淡定的继续组织拍卖会,示意大家开始竞价。
造纸生意不能错过,众人没办法,只能先将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先安耐住,开始竞争造纸工坊的合作权。
至于乔家的诡异之处,回头再慢慢想,现在赚钱的东西更重要。
“十万两!”
“二十万两!”
“三十万两!”
众人纷纷开始叫价,那些商户也不管跟官员竞价会不会被记恨了。
他们只知道,造纸工坊很赚钱,和朝廷合作开工坊,也比找官员当靠山更靠谱,这个机会他们绝不能放过。
俞州一共放出了五个造纸合作权,最后在众人激烈的竞争中,每个造纸合作权都拍卖出了不下于三十万两的价格。
也就是说,此次众筹拍卖会,光是造纸合作权就筹集到了150多万两。
再加上琉璃镜的40万一千两,三皇子的琉璃棋盘10万一千两,二皇子的极品羊脂玉佛像10万两,以及其余拍卖品加起来的5万两。
此次拍卖会,一共众筹到了200多万两!……
拍卖会的情况,第二天京城第一娱乐报就报道出来了。
百姓们在看到那些对他们来说就像天文数字般的拍卖价格时,全都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真是太涨见识了。
他们这些平日里买菜吃饭几个铜板都要计较的小百姓,别说见过,连听都没有听过这么多银子。
拍卖会上动不动就几千两,十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的数目,简直听得人血脉喷张。
原本看到那些达官贵人如此大手笔花钱,众人应该产生贫富差距酸意的,但由于此次拍卖会的银子,都会给边疆士兵提升待遇花掉,大家心里就没那么酸了。
说到底,这么多银子可都是用在他们在边疆当兵的儿孙身上,他们酸什么酸?高兴还不及呢。
当然,百姓们能够如此豁达地想,也有报纸上新闻稿的言辞引导作用。
文人的笔影响力自古都是非常可怕的,百姓的思想到底怎么走,一篇文章足以左右。
乔楠当初办报纸目的,就是想掌控舆论,这次刊登众筹拍卖会的事情,他自然也少不了在其中夹带私活。
因此。
当百姓们看完报纸后,议论最多的自然是文德帝和李承巍,
“陛下可真是好陛下啊,为了边疆保家卫国的兵将们,如此劳心劳力的想法子。”
“这报纸上说,新造纸术成本要低廉很多,以后咱们家孩子上私塾,纸张花费就不用那么多了。”
“哎呀,报纸上说,那卖了四十万两银子的琉璃镜,原本是大皇子千辛万苦给后君寻找的生辰礼,后君和大皇子为了边疆士兵,竟能忍痛送出如此至宝!”
“陛下真好,大皇子和甄后君也真好,有这样的陛下后君和皇子,我们可真是有福了……”
百姓纷纷感叹赞美。
至于同样捐了价值十万两东西的二三皇子,对不起,登报的名单太多,大家都注意到。
听到外面百姓如此议论。
之前摩拳擦掌,准备收买军心的二三皇子势力:……
就,想吐血!
一直觊觎窥视乔家造纸术的廖尚书夫妻,更是都直接请大夫上门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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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俞州将拍卖会得到的银子统计完,在朝会上汇报时,也震惊了所有的朝臣官员。
朝会上。
“好好好,俞爱卿不愧是朕钦点的状元郎,满朝文武解决不了的问题,都让你解决了,此番功劳当大赏。”
文德帝听完奏折汇报,难得如此当众露出大笑。
其他官员对此也无法说出什么反驳的话,200多万两银子实实在在摆在面前,饶是舌灿莲花,也抹不掉俞州的功劳啊。
户部的官员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再也不恼怒之前俞州贬低他们,说他们尸位素餐的话了。
这么大笔银子一旦进了户部,他们能够趁机捞多少?
虽然户部官员总是在私底下抱怨,说文德帝每次找户部要银子不讲道理,逼他们自己掏腰包拿银子填国库。
可实际上,他们腰包里的银子,就真是他们自己的吗?
不,那还不是都从国库贪下来了,文德帝只不过是让他们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罢了。
否则,真不停地到赔钱,户部的官员哪里还会继续留下,调任到其他部去不香吗?
当然。
户部之中也不全都是蛀虫,也还是有清正廉明好官的,只是这是少部分人,且由于不愿与人同流合污,因此在户部的官职都不高,没什么话语权。
文德帝和俞州看到户部官员们兴奋的眼神,怎会不知道这群人心中想什么。
俞州和文德帝对视后,当即主动上前拱手道,
“陛下,臣乃朝廷官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朝廷效力是臣的职责,如此便要奖赏臣,臣实在惶恐。”
“若是陛下对臣能力肯定,不如此次边疆士兵的消暑供给事宜,就交给臣去办吧,臣定好好利用这笔银子,坚决不浪费一分一毫。”
此次众筹的银子是他辛苦筹集到的,户部那些个蛀虫休想来捡便宜。
但面前这么大块肥肉,户部官员又怎能眼睁睁放过。
户部刘侍郎、张侍郎当即站出来急道,
“陛下,朝廷财政向来都是户部掌管,此次筹银,俞编撰有功的确该赏,但俞编撰非户部之人,初入朝堂对此更没有经验,边疆士兵的供给事宜,还是应当由户部来办,才合乎规矩。”
杨阁老也站出来道,“臣附议,陛下,银财使用分配之事,还是应当由户部来做才是。”
廖尚书暗中支持的便是二皇子,而俞州身后的人现在明摆着是皇帝了,他怎能让俞州插手户部。
三皇子势力见此,也有人站出来提议某某官员接受此事,也想趁机把自己的人塞进户部之中去。
文德帝势力的朝臣也不甘示弱,表示赞同启用俞州处理这笔银子。
一时间朝堂上又争得不可开交,唇枪舌剑,硝烟四起。
让俞州看得心中暗叹。
难怪景朝发展缓慢,就现在这群朝臣脑中只有争权夺利,根本不顾百姓利益的模样,景朝能够发展得起来才怪。
这也怪前朝实在太过无能,让世家发展得太好,即便经历过战乱,世家的实力也保留强盛。
以至于先皇不得不扶持勋贵上位,和世家打擂台,然后就导致现在文德帝在世家勋贵的夹缝之中生存了……
不得不说,他皇帝岳父也是真的悲催。
原本文治能力就不足,还得面对这样一个烂摊子,能够坚持到现在没被世家勋贵吞掉,真的太不容易了。
想到家里的夫郎。
俞州叹口气,只能再次拱手朗声道,
“陛下,臣有省银之法,可仅用40万两,管我景朝百万士兵,今夏消暑之费!”
话落。
朝堂上的争吵霎时消失,陷入一片寂静。
所有官员的目光齐刷刷都集中到了俞州身上,或满脸不可思议,或露出嘲讽之色,几乎都觉得他是疯了,竟然说出这种荒唐话。
就连文德帝脸上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实在不能怪众人全都如此反应,四十万两管百万士兵一整个夏季的消暑费用,简直就是在天方夜谭。
古代夏季能够消暑的东西有什么?除了药材、绿豆汤这些外,就是冰块了,因为冰块夏季太贵,朝廷给边疆士兵的消暑供给,基本都是解暑的药材和食物。
往年拨款10万两是杯水车薪,40万两看着多了,可又真能多到哪里去?
户部的一群官员当即就开始嘲讽,
“俞编撰果真是年轻人,拥有如此雄心壮志实在让人佩服。只是俞编撰可能不太通庶务,不知40万两银子,到底能置办到多少解暑药材,才会说出这般豪言壮语。”
“年轻人还是应该多历练历练,俞编撰莫要因为此次立功,便信心大涨,事关国事,还是应当谨言慎行才是……”
俞州的资历实在太浅,先前为了搞众筹拍卖会还得罪了不少官员,就算不是户部的人,也有不少添油加醋说风凉话的。
大家都看不得他再出风头,当然也却是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但面对周围的质疑声音,俞州却并未露出丝毫恼怒和胆怯之色,而是继续道,
“陛下,臣有夏日造冰之法,成本低廉,40万两银子足以让百万士兵舒服地度过今年炎夏。”
平静的声音,却石破天惊。
众朝臣:……!
又来一个造冰之法。
俞州和乔家莫不是真挖了谁家祖坟得到宝藏,不然他家怎么有那么多xx之法,xx秘方?
有好些朝臣当场震惊地不相信失态道,
“这不可能!夏日怎么可能造出冰块……”
“就是,俞编撰,你莫不是以为刚办好了一件差事,就把我们当傻子糊弄。”
“俞编撰,你若是有何不适之处,赶紧叫大夫!”
这个时代除了冬日囤冰外,还没有其他夏天获得冰块的办法,众人根本无法想象,夏天那么热,到底怎么弄出冰块来。
那简直就跟在说仙法似的。
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