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竖子,不足为惧!”勿祭听此哈哈大笑道。
那将士察言观色继续拍起了马屁,“没错,那南域国如今是两面受敌,哪里还有精力去想什么良招,依照属下看来,那黄龙城不日便可破!”
蒙启倒并不这么认为,但南宫楚觞到底是有何目的,他一时之间还真的是猜不出,不过战神的威名却是不容小觑的,看来他得让他们加强戒备才是。
“好了,你先下去吧,本将军与蒙统领还有事情要商议。”勿祭恰时不怒而威的说道。
“是。”那将士自然懂得察言观色,恭敬说完便小心翼翼的弓着腰退了出去。
待那将士离开后,蒙启才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将军,对于此事,你如何看?”
勿祭笑了,“难道蒙统领以为这是南宫楚觞的掩耳盗铃之术?”
他言下颇有威意,如果蒙启说是,不就是在明目张胆的打勿祭的脸吗?
蒙启自是知道他的画外音,于是立马恭敬的屈身解释道:
“蒙启不敢,只是蒙启觉得,那南宫楚觞既然占据一方神话,是断然不会这么轻易就临危而乱的,蒙启只是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已经暗中盯上了咱们。”
勿祭此时眼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恼意,“那南宫小儿不过是凭着他老子的威名在军营称霸一方罢了,什么南国的神,遇见我这西冥的鬼,只要他敢来送死,本将军定叫他有来无回!”
说到这里他突然定住了,随即有些玩味儿的看着蒙启,似故意要让他看着似的,“既然蒙统领认为那南宫小儿暗中也许是有什么阴谋,那不妨蒙统领说说你的高见。”
蒙启一时间只得敢怒不敢言,没错,他现在对于南宫楚觞暗中的计划一点头绪都没有,将军这时候突然发难,不过是想让他给他个下马威罢了,只是他蒙启一生忠君爱国,实在犯不着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将军闹得不快,到时候给军营带来负面影响,他就真的难辞其咎了。
想到这里,他如实说道:
“蒙启此时还未曾想明白那南宫楚觞到底是想干什么。”
“呵,”勿祭对他的态度显然不以为意,“既然你还没想清楚,那你就下去慢慢想吧,本将军随时期待你的好消息。”
言语如此,多的是不以为意,蒙启忍下心中的不快,语气恭敬的说道:
“是,那蒙启告退。”
待蒙启离开之后,勿祭才有些不屑的收回了眼神,那蒙启仗着自己有些小聪明倒赢得了陛下不少的信任,不然就凭他平民出生的地位,也不可能在半年时间就升上统领之职。
不过他显然是忘了,这是在黄龙城边界,不在西冥国,离开了陛下身边,于他勿祭而言,他什么都不是。
回头望着那雾河两岸,勿祭暗自收紧了身后的剑,南宫楚觞,本将军倒期待你是有些阴谋,这样本将军就能早点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了。待黄龙城一事完毕之后,本将军就将你的头颅打包带回西冥国,亲手献给陛下。
*
子夜时分,猜测他们应该都已经睡死过去之后,南宫楚觞才带着两对人马悄悄的集结到了雾河这边。
“记住我同你们说的话了吗?”南宫楚觞小声问道。
“记住了!”
南宫楚觞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一队身着便衣的将士上了绑满稻草人的船。
待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南宫楚觞才回头对赵奕欢说道:
“接应的事就劳烦赵将军了。”
赵奕欢不得不为南宫楚觞的妙计所折服,他眼带笑意的说道:
“将军放心,一切有我们,你们就放心的去吧!”
南宫楚觞听此便放心的上了船,寂羡朝赵奕欢点了点头,随即也跟着走了上去。
大约二十艘草船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摸黑上了雾河,南宫楚觞端坐于船内,他修长的手指轻执一枚黑子,待寂羡的白子小心翼翼的落下之后,他才随即落下,望着远处雾蒙蒙的河面,他勾唇问道:
“现已走到了哪里?”
“将军莫急,才约莫五分之一的路程。”寂羡稳稳的说到,一身沉静倒颇有儒雅之风。
“那应该足够了。”说着便又是一枚黑子落下。
寂羡浅笑着望着面前的棋盘,想不到一向与杀戮为伍的将军竟然棋艺也是如此精湛,他今日倒真的是逢上对手了。
南宫楚觞此时心中与寂羡亦是有同样的惊讶,“先生好棋艺。”
“比不得将军更胜一筹。”寂羡不卑不亢的说道。
南宫楚觞笑了,越是与这人相处,越是觉得他不平凡。若是一直留于身边,可谓是如虎添翼。
“先生可愿追随楚觞,一生一世?”
寂羡想不到他会突然有此提议,震惊之余又是感动,“承蒙将军不嫌弃,寂羡愿为将军效力,”最后又是承诺一般语气认真的补充道:
“一生一世。”
“好!”南宫楚觞大喜,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南国的录用。
待一切事了回到了南域国,他便向皇上请职,让寂羡顶职空缺的丞相一职。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寂羡,切莫让我失望!
待草船行驶到差不多三分之二的路程时,南宫楚觞便暗中让他们停了下来,算了算时间,离东南风将至的时间大约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他唤来了守在船外的将士,随即给他比划了一个手势,那将士立马便会意了,随即走了出去。
不多久二十来艘草船便齐齐向雾河对岸放箭。
夜里雾气正浓,且没有月光,只听见一阵漱漱放箭的声音直捣对方的营帐,还有突然被惊醒之后的惊慌失措声:
“有人偷袭!”
“快放箭!”
“放箭!”
在这个没有风的夜里,雾气弥漫,他们什么都看不清,只得凭借自己的感觉将箭直刷刷的朝雾河对面放去,一时间满天的箭飞如雨。
勿祭难得有个夜晚终于睡着了,却又突然被这意外给弄醒了,一时间脸黑如炭,朝着对面河面吼去:
“何方不自量力的东西扰我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