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川将车子开进车库,停下车立即把手放在安然的脖子处,停留几秒后,又把手向里面稍微伸了点。
安然被他的动作下了一跳,推开他的手,戒备的看着他:“你干嘛?”
这男人,不会在车库里对她……
陆离川脸色一黑,瞪眼,冷声喝道:“我能干嘛,我看看你体温有没有升高。”
怕她生病发烧,她这是什么反应,怕他强女干她不成?!
车库里的微光映在他冷硬的脸上,安然瞬间没了底气,尴尬的解释:“我没发烧,我一点都没有不适感。”
她想,如果发烧起码会嗓子发炎,头脑昏沉吧,她完全没有感觉。
陆离川脸色沉了沉,冷冷的瞥她一眼,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安然一个人坐在车里愣了下,也立即下车跟了上去。
只是,车路到别墅的路上,安然又打了两个喷嚏,换来陆离川两次冷眼,犀利的目光仿佛在训斥她。
安然揉了揉鼻子,不过是打几个喷嚏,这么凶干嘛,怕被她传染吗。
刚进别墅,陆离川就拎着她上了楼:“去冲个热水澡。”
不用他说,安然也是想冲个热水澡的,可是,他一定要这么野蛮,这么暴力吗。
被他领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个待宰的小鸡仔。
安然站在花洒下冲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又没拿睡衣进来。
换句话说,应该是陆离川根本没跟她那睡衣的机会就把她扔进浴室了。
陆离川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拿着手机,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一直翻着,看的很认真。
看了一会后,他收起手机,起身下楼叫来佣人,命令道:“给夫人熬点姜汤送上去。”
网上说喝姜汤御寒,应该有效吧……
安然洗好澡,在里面犹豫了片刻,她的耳朵贴在浴室的门上听了好久,觉得外面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想了想,觉得陆离川可能没在房间。
于是,她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细缝,从里面偷偷像外瞄了瞄,果然没有人,她这才大着胆子把门打开,点着脚尖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想着,只要快速的跑到更衣室里拿睡衣就可以了。
她一手抓着湿漉漉的头发,快速的向更衣室跑,可是,刚跑到床边的位子,房门便从外面被打开。
‘咯吱’一声细微的声音,令安然一愣,惊愕的愣了一下,脚步不由自主的顿在了原地。
她扭头便看到陆离川从外面进来,她尴尬的继续跑也不是,退回浴室也不是。
陆离川刚吩咐完厨房的佣人煮姜汤,便上楼来也打算洗个澡。
她的脸蛋儿顿时爆红,在原地左右转了一圈,发现退无可退,干脆直接跳上了床。
陆离川走到床边,看着像鸵鸟一样躲在被子里的安然,伸手去拉她的被子。
安然在被子里面死命的拽着,死活不肯松手,瓮声瓮气的说:“你别拽我被子。”
“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没看过,摸都摸过不知多少次了,还怕什么。”陆离川边拽边说。
安然被他流忙般的言语搞的面红耳赤,闷在被子里面喊:“你不要说那些话,我还没原谅你呢。”
他们还没和好呢,她才不要跟他发生关系,搞不好他会以为她故意勾引他。
对,绝对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见她像烈女一样坚守防线,陆离川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松开被子,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转身进了更衣室。
没了拉扯感,安然悄悄松了口气,但同时她心里竟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她在心里悄悄的想,她这样会不会太作了。
这想法一出现,安然便觉得自己是欠虐,立即被她否掉这想法,她怎么作了,该死的男人都那样对她了,她还不能作一作吗。
女人就是偶尔要作一下,才能让男人珍惜你,否则他们就会为所欲为的欺负自己。
恩,这样想是对的!
安然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片刻后,她又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随即又跟着紧张起来,她的内心矛盾极了。
紧接着,身上有股轻微的压力砸到自己身上,随后床边响起陆离川浑厚有力的声音:“快把睡衣穿上,一会起来喝姜汤。”
紧紧握着被子的小手一松,随后一颗湿漉漉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睁着一双水润的眸子盯着陆离川:“姜汤?”
“嗯,让厨房给你煮的,御寒。”
说完,陆离川这才察觉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顿时脸色一沉:“简安然!你头发湿漉漉的就往被子里钻,一会还怎么睡。”
安然深处胳膊抓过被子上的睡衣,又塞进了被子里,然后像蝉蛹一样在被子里攻来攻去,边穿衣服边说:“情急之下没想那么多,一会就干了。”
这男人就是矫情,稍微湿点怎么就不能睡了,又不是湿了很多。
再说,不想睡可以去书房睡啊,他前些天不是睡的很好嘛!
“邋遢。”
陆离川瞥他一眼,眼中透着嫌弃,随即转身进了浴室。
安然撇撇嘴,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原来他刚才下楼是去让厨房给她煮姜汤。
原来他懂的这么多,还知道姜汤能御寒。
过了一会,佣人来敲门,把姜汤送了进来。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会感冒,打几个喷嚏而已,是他小题大做了,但安然还是听话的把姜汤都喝了。
火辣辣的感觉,这一刻也火辣到她的心口。
陆离川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安然坐在床边,晃悠着白皙的双腿,悠哉悠哉的喝着汤。
锋利的眉头皱起:“你又在床上喝东西。”
“我没弄到床上。”安然边说,双腿还在晃悠着,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悦。
他走过去,见她的汤碗已经见了底,自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好没弄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