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不明白,黎爵为什么会和她说‘退缩’这个词。她现在真的觉得一切都很美好,有他的爱,有他的专情,有他的呵护,她不想再奢求什么。
还不待初念更深层的去探究黎爵话中的意思,她整个人已经被他压倒在沙发上,他哑着声音说道:“宝宝,今天答应我的事情,该履行承诺了,嗯。”
初念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脸颊泛红,有些羞怯的说道:“回卧室。”
黎爵的大手早就瞬着她的衣摆探入,他有些难耐的咬着她的耳垂说道:“宝宝,别磨我了,我忍不住了。”
不知是不是喝酒了的原因,今天的他格外凶。
不似从前的徐徐图之,瞬间被撑开的感觉,让她浑身颤栗,手脚都跟着不自觉的蜷缩。
她攀紧他的脖颈,下意识的张口咬在了他的肩胛上。
他却伸手将她搂的更紧,恨不能将她融到他的骨血里,他低喃着声音在她耳边不断的说着,“念念,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
初念在他的狂潮中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只剩下她低低的啜泣声,和他呢喃的低语。
事后,他将他裹在怀里往楼上卧室走,她有些恹恹的窝在他的怀里。
“宝宝,抱歉,弄疼你了。”他有些心疼的看着都快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
“喝了点酒,情绪有些失控,对不起。”
将她放到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着她,让她有了片刻的缓解。
他有些严肃的板正过她的身子,眼眸里都是担忧,“给我看看,伤到了吗?”
初念抿紧嘴唇,抬手去挡,“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黎爵将人箍紧,把她的两只小手轻易攥在手中,看着有些红肿的地方,他心疼的蹙眉,“下次不会了,我以后都轻点。”
给她清洗完,将她抱回床上,拿了药膏给她涂上。
初念害羞的拉着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
黎爵无奈的摇头,“还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掩耳盗铃。”
下一秒,连人带被子,她已经被抱进了他的怀里。
她瑟缩了下,软着声音说道:“我,我有点疼,能不能缓缓再来。”
黎爵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个暴栗,“在你眼里我是禽兽吗?今天都不碰你了,不用防我像防狼一样,我是你老公。”
初念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他可不就是一只狼崽子吗?
脱了鞋上床,将小女人抱在怀里,给她按摩着酸疼的腰身,他柔声哄着,“还疼吗?”
初念窝在他的怀里摇头,“阿爵,你有心事吗?”
她觉得她还是知道他的性格的,若是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即便喝再多的酒,也不会让他失控。
按在初念腰上的大手一顿,“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能不问我吗?”
“这个也要等我们结婚之后才告诉我吗?”初念抬眸看着他。
他没有正面回应她,而是问道:“怕吗?”
怕和这样的他共度一生吗?
“不怕,我信你会护着我。但阿爵,我会担心你。”她轻声说着。
既然选择爱了,就会一直走下去,她从来都是一个执拗的性格。
就如上一世,她即便知道那是一场错付了的感情,也没有回头的一路走下去。
万丈深渊又如何,阿鼻地狱又如何,至少这一刻,她觉得她这么做是值得的。
他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不会让你后悔的,念念,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嗯,我不问了。阿爵,我困了。”她垂眸说着。
既然他不想说,她便不再问,终归他是爱她的就够了。
他深情的在她的额头上扣下一吻,“乖,老公抱着你睡。”
黎爵的怀抱总是有一种能让人安心的力量,没多久她就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没看到黎爵看着她珍爱到极致的模样。
即便他做过很多的错事,即便他曾经利用过她,利用过她的家人,即便他以后的生活会在水深火热中,他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初念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玻璃碎裂的声音惊醒的。
外面的天色很黑很阴沉,应该是刚过了午夜的样子。
黎爵站在屋子里的阳台上,背后是浓的化不开的黑夜。他一手握着手机言辞犀利,带着慑人的寒意,另一只手里燃着半只烟。
阳台的地上是碎裂的水晶烟灰缸,刚才应该就是黎爵发了脾气,将烟灰缸摔碎的。
她起身朝着阳台走去,黎爵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不是说了吗,她要什么好处都给她,她怎么还敢动阿承。”
话落他一脚狠狠的踹在墙壁上,发泄着他难掩的怒气。
电话那头邱泽也是一脸的凝重,“爵爷,白芷那疯婆子不知突然怎么就发疯了,交货的时候,她们不但不给货,还扣住了承爷,说让您亲自去领人,她要见您。”
‘草’黎爵咒骂了一声,因为过于生气,连眼睛都是猩红的颜色,“你告诉她,若是想让我去,可以,那就让她家里人等着给她收尸吧。”
挂断电话之后,他‘啪’的一下又将手机重重摔在墙上,手机应声而碎,摔落在地上。
初念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快走了两步从他的身后抱住他,“阿爵,你怎么了?”
感觉到小女人温暖的体温,黎爵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翻滚的怒意压下,平静了许久他才覆上初念放在他腰间的手,“吵醒你了?”
初念趴在他的背脊上摇头,“阿爵,你这样我很担心。”
黎爵转身,将人抱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颈窝上,闻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才觉得舒服了些,“没事儿,他们不敢动我,不用担心。
只是念念,我要出差去一趟k国,在家乖乖等我好吗?”
“我,不能陪你一起去吗?”她不放心他,能让他这么盛怒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他起身捧住初念的脸吻了吻,垂眸认真的看着她,“念念,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但那边太危险,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
他看到她未穿拖鞋的小脚,赶紧一把将人抱起来,“出来怎么不穿鞋子?我看看有没有被地上的碎玻璃划到。”
说着他将人抱进卧室的床上,半跪在她身边,抬起她的脚认真检查着。
初念本能的嗅到了危机的味道,对她这么好的男人,就要陷入危险中,让她如何不着急,“你要去很久吗?”她问。
“快的话一周,若是情况复杂的话,十天左右。”
见初念的脚上没有受伤,他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别担心我,你只要乖乖的等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