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宫,帝宫。
太神宫掌控星空南域,期内分有诸宫;帝宫,不过是太神宫微不足道的一个宫势,然而再微不足道也不允许别人轻易的欺负。
因为,他们的背后是太神宫,还容不得其他人放肆。
这一次,帝宫本来已经平安度过;然而,麻衣中年的那个威胁,具备杀心的念头触怒了太神宫宫主,星空巨头共同定下的规则。
祸不及家人。
否则这样杀去,动辄便是毁灭一颗星辰,还能有多少人能存活?
麻衣中年却妄图打破这个规则,然而,就要付出代价;虽然他没付之行动,若是付之行动他已经死了,毕竟敢挑衅这规则的人,十死无生。
帝宫也知道太神宫的抉择。
帝宫内,麻衣中年盘坐在一宫室内,眼下轻轻叹息道:“大意了!”
中城外截杀失败,无名一脉展开报复,将影剑宗屠杀,覆灭这一宗门的辉煌;又赶赴了中城,当着药尊的面踏平了他的府邸,斩杀蓝仙与紫星。
这在麻衣中年看来下一个目标便是自己。
所以他跑向了秦川的故乡准备威胁一下,在下棋的时候他甚至在想,秦川若是敢对帝族动手,他便毁了这颗星辰灭杀了所有人。
这是报复。
他不容忍,帝族在自己的手中葬送。
“可惜,失算了!”麻衣中年,轻轻叹息一声,眼眸内也有悔恨闪过,他觉得当无名道长隔空让无字石碑镇压的时候自己就该放弃。
明明与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偏偏要凑上去,不自量力的找死。没了无名道长的无名一脉也不是这般容易欺负的。
悔恨之色渐渐内敛,事情既然做了就没了回旋的余地,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看了一眼偌大的帝族,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一些什么。
一个年轻人的影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桀桀,找我何事!”
“道龙,我当你奴仆十年,帮我帝族度过这个难关,可否?”
“十年?”这年轻人邪魅一笑,乖张的脸颊带着桀骜不驯,讥讽道:“十年,十年就想换的我的出手,你这算盘是不是打的太美了?”
“十年后,你修为远超与我,已经用不到我了!”
“呵!
十年不够,我要你的一辈子!”这年轻人双眼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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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那你帝族就等着被屠吧!”
“二十年,否则我换一人!”
“换人,换谁?我一声令下你看看谁还敢帮你?”
麻衣中年瞳孔愈发的冷冽,道:“你这是在威胁!”
“自然!”道龙理所当然道。
麻衣中年的眼眸渐渐寒冷,落在这年轻人身上足足十数息,方才内敛一些,声音充斥了寒气道:“呵,好;一辈子就一辈子,但我要他死!”
“桀桀,如此最好!”
道龙狰狞大笑,一条大天尊的狗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做的。
“你何时过来?”麻衣中年再冷声道。
“我已经让我童子过去了!”
“童子?”
“放上你的狗心,我童子也是见过星空巨头的人;得到星空巨头指点的人,与没得到星空巨头指点那是两个极端。
秦川虽然负有盛名,然,在本座的查询下,连无名道长都没见过,与我简直是云泥之别!”
麻衣中年蹙眉,他觉得道龙太轻狂了,秦川他见过,能从偏僻的星辰得到无名道长的厚爱,绝对不是凡俗;一个童子便想打发秦川有些难。
然而,他还没开口,那影像已经消失了。
一杯血液酿成的美酒倒出,道龙轻轻嗅了一下,贪婪道:“处子之血,美味!”一口饮尽,他鲜红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狰狞大笑道:“血赚啊!”
“平白赚了一个大天尊奴仆,还有什么比这更高兴的事吗?”
然而,他的笑容却在渐渐的凝固。
大殿内出现了一个白衣青年,一身书生气息,温文儒雅,谦逊有礼,不同于书呆子,他的眼眸总是这般的清澈,甚至是清澈的可怕,似能洞穿一切人心。
“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将你打成人干!”他的语气也是这般温和,听不出让人可怕的威胁。
然而,这句话却让道龙浑身毛发都给竖了起来。
白衣青年说过这句话便低头走了,手中拿这一卷书,走路不忘读书。
看着他的背影,道龙觉得身体都是冰凉的,冰凉彻骨,咬牙切齿道:“狗日的帝衣,他是活腻歪了吗,那小子有着这般靠山,也让老子去杀他?”
“眼前便是太神宫吗?”秦川呢喃道。
当他踏足的一瞬间,各宫立即有声音响彻,道:“无名一脉,秦川来访;谁去见上一见?”
“我去!”
“我去!”
“交给我了!”
无名一脉还是享有盛名的;大师兄楚惊,二师兄叶云……乃至有妖孽之称的苏夜;这些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妖孽,天赋实力强的可怕。
现在,无名一脉又出一小弟子,他们也想与之争锋。
哪怕有部分人自认不敌,也想目睹一下秦川的风采。
唯有道龙这种猖狂的不可一世的人,才会认为秦川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奴仆便能解决。
帝宫外,有一道绚烂的光芒亮起,从天际的尽头亮起,宛若初升的太阳,又在迅速的临近,绽放出无尽的光辉,刺的人们睁不开眼。
“太神宫的战神,太一!”
一道道呢喃之音,还有无尽崇拜的目光。
太一坐镇太神宫边缘区域,让浩瀚星空无人敢轻易的踏足;让剑神宫,时空殿,六道门无人敢轻易踏足;让星空狩猎者视为禁地。
这是一个传奇一样的人。
他的到来,让无数人瞩目,眼神狂热的望去。
那些等候的年轻人,也自然看到太一身旁的一位年轻人,他一席白色长袍衣袂飘飘,一头乌发随风舞动,一双眼眸漆黑而有神并带着蔑视一切的气息。
这是一股狂傲,独属年轻人的狂傲。
哪怕眼前都是太神宫的天骄,他的眼眸也充斥了一股淡漠的无视,未曾将这些人放在眼中。
这是一股自负。
落在那些年轻气盛的人眼中,却化作了狂傲与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