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有必要离开!”沙哑的声音,冷漠的目光,封麟撇了一眼那自始至终都沉醉于自己世界的红裙女子。
“离开?呵呵,你觉得,我还有家可回吗!”红裙女子闻言终于是抬起头,泪光朦胧的双眸,那嘴角间轻轻泛起的冷笑,说完却是再次将那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无权知晓与干涉!但是,这里已经成为我的地盘!我不能看着你在我的地盘出事!”封麟的语气不变平淡,而这也正如他自己所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人与人之间,大祸大难都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同情?世界上太多的人正处于大难之中,你的同情,带来的,只是一丝心里安慰!说的严重一点,其实只不过是对受伤者的怜悯施舍!
“你的地盘?呵呵,无非只不过是强力夺盗的收获。弱肉强食!总有比你们拳头更大的霸主亲临抢掠霸占!”红裙女子似乎有些看不起封麟,或许,在封麟两人的所作所为之中,她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
“这似乎与你无关,不过,现在的你,已经被我下了逐客令。如果没什么需要帮助的话,你可以走了。”封麟冷着脸,不动声响。倒是并没有因为这红裙女子的嘲讽所动怒。
“蜈蚣帮的,难道都是怂蛋乌龟!给老子滚出来!”那一边,林飞久见未人回应,也是怒发冲冠的大声怒喝起来。
“帮助?算了吧!一个小小东海市的强盗,能有多大能量!”红裙女子苦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那还有半瓶之余的红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步伐紊乱,一步一步的向着门外走去。
封麟愣了愣,眼见那昏黄路灯下无力疲惫的身形,不知为何,内心竟是有些感慨。
如花似玉的年纪,本该尽情释放青春的激昂,但这女子,却是沉迷于美酒,昏睡于回忆!虽然不知道老天究竟在她的身上附加了如何的坎坷,但至少这坎坷,或许足以摧毁一个人的心智。
“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虽是你是女人,但至少也不应该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或许你目前一无所有,不过,想要东山再起也不算什么难事!我叫林封,如果有需要,可以来天麟集团找我。”努了努嘴,说实话,让封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如此特别是天生尤物的女子沦陷于失落的意志!那着实是有些不可能的。
“多谢!”红裙女子回过头来,神色复杂的望了望封麟那裸露于面罩之外堪比星辰明亮的双眸一眼。终于是首次没有再用那冷冰冰的嘲讽答话,点了点头,丢下那么一句略带感情的话语,便是再也没有多做停留,扬长而去!
封麟摇了摇头,单观外表,便不难看出,这红裙女子的气质尤其不凡,想必先前也是什么大家族的子女,或许是因为转眼间从家财万贯的掌上明珠变成一无所有的平民百姓,就好比从天堂一瞬间落入地狱,心理估计多少也是会有些绝望。
而也就是在此时,酒吧的安全通道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接一个的壮汉鱼贯而出。
“歪瓜裂枣!也敢在我吴邪的地盘上撒野?”令封麟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人群中姗姗来迟的末位,竟是二人饮恨颇久的吴邪,这等惊喜,倒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吴邪身着宽袍睡衣,袒胸**,那足有手指粗的大金链子毫无遮掩的炫耀着主人的富豪。
看着残痕断臂的狼藉酒吧,特别是那已经摔了个粉碎的几瓶珍藏名酒,吴邪便是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这可都是年份上十年甚至二十年的世界级名酒!世界级的名酒,知道吗?有价无市!我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尝上一口。
“吴邪!踏破铁鞋无觅处!本以为你不会出现在这天上人间,没想到,老天眷顾,得来全不费工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林飞幽黑的眸子杀意一闪而逝,脚步踏前一步,哪怕是面对五位壮汉,也是丝毫不惧!再加上那臃肿的身形,此刻这么一发威,倒是别有一番气势。
“上!”吴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的关节已然握得咔咔作响。一挥手,招呼着身后三人陡然动手,而那胖脸不知何时,杀机凛然……
“杀!!!”竭斯底里的怒吼,自双方暴喝开来。林飞这些天处于事业的压力再加上滔天仇恨的怒火,在这一刻重重爆发开来。
这是一个不存在的身份!以他的形象,带起的鲜血与生命,皆是与自己无关!以屠戮之名,尽情发泄自己心中的无尽愤恨。
三人倒的确不愧为吴邪的贴身保镖,大展身手间,皆是有着一股虎虎生威之感。一拳袭来,拳风刚烈拂面。
林飞脚踏连环,本该臃肿的身形,在三人间却是游转的如鱼得水,刚猛的拳头袭来,却只是轻飘飘的一掌迎击,灵魂之力渗透而出,那出拳的壮汉顿时便被震飞数丈。
“好大的力气!”那被震飞的壮汉内心暗暗心悸,他明显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已经有些麻痹的滋味。
能够一拳震飞近两百斤的重量,并且留有后遗的伤害,这份力气,不得不说,的确有着嚣张的资格。
林飞不动声色,行云腾步间,就好似一头巨鲨摇头拍浪!一记鞭腿,如同神龙摆尾,势如破竹!
站圈内剩余的两位壮汉脸色凝重,单就这一击,就足以令他们感受到致命性的威胁。
双掌架盾,护在胸前,但可惜,温魂境单纯的力气已然达到惊人的五百斤,这一记鞭腿,虽说刻意控制了些许力道,但落在两人的架盾,依旧是余震胸口,身形倒飞间,一口老血,也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溢而出。
“啊!”层层叠叠,三人就好似连珠弹般一个接一个的撞倒自己身前的壮汉,以至于到最后,三人竟是以一种阶梯式的方式一层一层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