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把抽屉合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明他是她的未婚夫和未婚妻一起住在合理不过,况且人家明确表明了不会对你做什么?
“那我还有个文案,您先洗吧!”她尴尬的从他的腋下钻出去,径直走到自己的书房…
翟寒沃淡笑,拿过一条整洁的浴巾走进浴室
这个房子还可以…不枉费他挑了那么久,要是可以在多几个更衣室就好了…
秦苏托着下巴,眼前的文件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为什么会这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背后响起敲门声,才把她从思绪里拉回来,侧头,其实门没关的,翟寒沃靠在门上,看着她…
松散的把衬衣扎在西裤里,他白皙的脚踩在门边的地毯上,衬衣的扣子只扣了下面的几颗,他蜜色的胸膛散发着男性致命的诱惑
这是个妖孽,秦苏尴尬的别开眼,想了很久刚要起身,忽然两只手就按在了她身旁的桌子上,把她牢牢困住,男性荷尔蒙夹杂着洗发水的味道席卷她的整个神经…
翟寒沃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在看着她摊在桌上的文件,上面写着“d市索尼尔”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秦苏慌忙的合上那份文件
翟寒沃绷着下巴,眼里的深意停留了几秒,然后他蹭了起来,秦苏的整颗心都是狂躁的,他会怎么做,毁了索尼尔么?
翟寒沃一步一步的绕过她,来到那份文件面前,伸手,秦苏的手却握住了他的手,他眼里幽暗极了,这个女人不信任他?惧怕他?
秦苏察觉到他的一样,忽的拿起覆在他手上的的手
“这是刚刚从d市传过来的…”她蹙眉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话去,如果越描越黑呢?
男人只是看着她,下一秒手一动,那份文件忽的被翻开了
秦苏眼里的惊恐系数被他的黑眸吞灭
“索尼尔是我的公司,就像我的孩子,我看着它成长,投入了五年的心血,我对它有很深的感情,可今天艾米忽然传了传真过来,我知道没有父母的孩子它经理了打击…”
“我不能看着它倒下,所以才会打印了这些文件!”
男人深深的呃看着她,父母?呵…
“去洗澡吧!我先去睡了!”他忽然开口,伸手搭在她的肩膀,本打算安慰她可她依旧颤抖了
收回自己的手,他走了出去,卧室门就在书房的对面,门没关,灯打的很亮,但她只能望到柔软的大床上那两条修长的腿…
秦苏猜不透他的心思,关上了书房的门,开始认真的审视自己面前的文件
夜深了,城市的灯火开始一簇一簇的熄灭了,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安静了
也许是太过安静了,他的手机响了一声,她就敏感的听到了,放下笔,笔尖还在纸上划出一条不规则的曲线,溅落了几滴小黑点
“好好休息…”翟寒沃有些无聊的盯着天花板
那边的沈怜抱着腿,望着那个主卧室“好的,我会的!你也注意休息!我的腿好像可以穿高跟鞋了…”她满心欢喜…
“还是不要了穿平底鞋吧,你的脚才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摔了脑袋,现在还伤了后背…”
“你关心我啊,秦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不要怪她了,这几天你在她哪儿好好的和她说说…”
秦苏僵硬的收回还没握住门把的手,疲倦的靠在墙上
翟寒沃看了眼关闭的房门,外面是黑的,她是睡了吧?
“阿怜,我想休息了!”
“不要嘛,你以前什么时候这么早睡过,是不是我不能穿高跟鞋你嫌弃我了?”
翟寒沃蹙起眉依旧耐心的开口“没有…”
“可是你不是喜欢穿高跟鞋的女生么?难道不是那天我穿着高跟鞋你才对我一见钟情的?”
“你这个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早点休息,秦苏的事我自己处理?…”
秦苏靠在冰凉的墙上,她觉得好冷啊,耳边的是他们密密麻麻的情话,她当初为什么会为了苟且偷生离开d市,离开安临平?
秦苏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走进客厅,一路都没有灯,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整个城市,稀稀疏疏的灯火…感到格外的寂寞
等翟寒沃出来时,就看到秦苏盖着一床薄薄的毛毯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
他的脚步不自觉的放轻,来到她的面前静静地凝望着她
弯弯的眉,小小的脸,精致的五官,安静的睡颜,是他多少个日日夜夜描摹的图画
如今她回来了,带着不情愿和哀伤…
透过月光,渐渐的,她长长的睫毛上挂上了水珠,那是她的眼泪…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安稳的事,睡梦中的她睡得很不安稳,狠狠地拧着眉
翟寒沃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和挣扎,抬手,轻轻的逝去她脸颊的眼泪,怔怔的看着她
“我有那么让你伤心么?在梦里都那么不安稳?”
回应他的是女孩儿浅浅的呼吸声,伸手他细细的抚摸她的脸“秦苏…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一定,一定不会放任你五年自由…”
他望着对面的稀疏灯火“那些,我从没获得过的自由!”
他轻轻一笑,托起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秦苏闻道一阵熟悉对我香味,努力的睁开眼,眼前却朦胧一片,翟寒沃仿佛有很多个,而且每个都像是打了马赛克般,她看不清了…在次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翟寒沃拿下身上的百里香,放在桌上,耳上的寒钻闪着极致的冷光
夜风撩起白色的窗纱,肆意挥舞,翟寒沃托起秦苏的身子,让她的背对着自己,慢慢的解开她睡衣的带子,丝质的衣服随即滑落在她的腰下,女人白皙的后背缠着一圈厚重的纱布
他抚上那纱布下的蝴蝶结,那是秦苏惯有的打法,和以前一样,她自己包扎了伤口?
他苦涩一笑“你是觉得这伤没什么?还是怕我愤怒的杀了那个为你包扎的医生?你那么怕我么?”
没有回应,风吹了过来,阵阵馨香夹杂着药味散漫周围,他点了医用蜡烛,微弱的火苗在风里摇摆,浮动!
收起银色的打火机,他拿着镊子在火上过了一下,等一切准备就绪,他才慢慢解开她的纱布,纱布一圈一圈的减少,暗红色的血迹刺痛他的眼睛
把那圈带血的纱布拿下,她白皙的背正狰狞一片,血肉模糊,那些玻璃杯的碎片小小的钳在她的肉里,还露着锋利的棱角,闪着冷光
他心紧紧的抽痛,伸手放在离她伤口最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