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项炎没有吻太久,唇分时伸手抹了一下他的唇角,狭长的眼眸里显出温柔的笑意,“确实很甜。”
‘米老鼠’拿着十几个没有发完的气球走到巷子口,伸手把头上巨大的米老鼠头套摘了下来,露出一头灿烂的淡金色短发。
有一个一路跟着他走过来的小孩看见了,惊讶的啊了一声,捂住嘴瞪大眼睛。
那人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的嘘了一声,然后笑着朝他招招手。
小孩得到了十几个气球,像是怕‘米老鼠’反悔似的,立马开心的跑走了。
那人这才艰难的在米老鼠的大口袋里掏啊掏,因为身上还套着毛茸茸的米老鼠外套,动作笨拙又滑稽,好不容易才掏出来一只手机,有路过的几个女孩子看的好笑,但是紧接着看见这人的脸就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走了。
这手机都在他‘肚子里’响了半路了,跟肚子饿了咕噜咕噜叫似的,他接起来就笑道:“哈喽!”
要是那些孩子们听到这只‘米老鼠’磁性的男子嗓音,恐怕吃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程楠靠在驾驶座上,雪白的牙齿咬着红唇,轻轻‘啧’了一声,显然是极不耐烦。
手机又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程楠皱眉道:“人都走远了,你这才接电话?”
程楠听着手机那边带着笑意的声音,长长的指甲嵌进方向盘柔软的皮套里,冷冷道:“你人在哪儿?”
片刻后,程楠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冷着一张脸把车开走了。
回家后叶小楼就直奔浴室,脸色红的跟什么似的,项炎慢条斯理的走在后面,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一眼看上去心情就很好。
叶小楼出去一趟,回家第一件事必须是洗澡。
然而他出来之后,管家就过来找他,说项荣要见他。
叶小楼有些疑惑,管家说:“之前大公子给您送来一个画箱,也许是想问您这件事情?”
“原来是大伯送来的。”叶小楼想起他父亲看那个画箱的时候的眼神,这才恍然大悟。
难道他真的想教自己画画?
不过就算是他愿意,爹爹应该也不会同意吧?
叶小楼想了想,先跑去问项炎,项炎听了之后的反应倒是出乎他意料。
“想学的话就学吧。”项炎抖了抖手里的报纸,漫不经心道:“你大伯别的本事没有,就画画还可以,要是缺什么就跟爸爸说,别老麻烦你大伯。”
“嗯。”叶小楼笑了笑,“好,我听爹爹的。”
叶小楼走后,项炎本来心情很好,这会有些心烦意乱,他扔了手中的报纸,思虑片刻后拿起内线电话。
然而叶小楼去项荣那里,他提起的却是另一件事情。
“人?”叶小楼疑惑的歪了歪头,“大伯是说谁?”
项荣道:“你们出去的时候,没有遇见什么特别的人吗?”
叶小楼想了想,说:“之前好像有人来找来爸爸,不过爸爸没去见他,其他的人就没有了。”
他说的这话倒是没错,叶小楼虽然也有些奇怪的感觉,但并没有碰上项荣说的什么‘特别的人’,非要说一个的话,难道要把那只‘米老鼠’说出来?
“大伯,你为什么这么问?”叶小楼说:“有什么事不对劲吗?”
“没有。”项荣顿了一下,淡淡道:“不用多想,我只是怕你们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
叶小楼微微眯起眼睛,但是项荣一向深不可测,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别的东西来。
而且长时间盯着这张脸,叶小楼不可能没有压力,况且如果真的跟他学画油画的话……
叶小楼心里一动,惊讶道:“大伯您来找我就是问这件事情吗?”
项荣微微皱起眉。
叶小楼心想完了,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送你一副画具并不一定就是想教你画画啊,你还提前跑爹爹那儿请示去了,简直是笨蛋透顶!
“你怎么了?”
叶小楼有点沮丧,说:“没事,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晚安大伯。”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安慰自己,这种事情误会了也很正常,谁让这个人之前还问他想不想学呢?而且要是真的跟他学的话,他能不能克服自己还不一定。
“等等。”
叶小楼回过头。
项荣道:“叫管家把你的学习时间做一个表格给我。”
叶小楼愣了一下,项荣又道:“或是你自己结束课程后过来找我也可以。”
“大伯,您要教我……”叶小楼结结巴巴道:“您要教我画画?”
项荣抬起眼睛,他那双狭长的眼睛这样看着人的时候,几乎给人一种慑人的感觉,“你不想学吗?”
叶小楼走出来的时候还觉得头有点晕,然后他就被站在门边上的阿忠给吓了一跳。
阿忠朝他欠了欠身,就像个完美的英国管家一样。
后来叶小楼有一次无意中问起项炎,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阿忠’其实并不叫这个名字,早年项老爷子身边也有个叫阿忠的心腹手下,跟在他身边很多年,后来被派到了项荣的身边,就连现在项炎的身边也有不少当年项老爷子留下来的老人,只不过之前那个阿忠后来因为某件事情死了,据说还是跟在项荣身边的时候被杀的。
现在这个‘阿忠’,是确实是项荣在美国时候生活的管家,就是不知道项荣是因为叫习惯了才这么叫他,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了。
叶小楼虽然问了,但说实话对这种事情并不好奇,别人的事他从来不轻易的打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