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将军……”
“常大人请相信某!”
“好!”常指挥使看着意志坚定的夏琰,赞赏的拍了拍夏琰的肩膀,“旗开得胜!”
“旗开得胜!”
常指挥使站到指挥主位,挥着自己的配刀,对着一切准备就绪,上马等在城门口的夏琰看了一眼后,配刀由而下而下用力切了下去,大吼一声:“弓箭手准备就位,开——城——门、放——吊——桥!”
站在最高垛口的士卒吹响了反攻的第一声号角,号角声响,斗志激昂!
夏子淳一手拉缰绳,一手拿着自己的精钢长枪,破门而出,紧随夏琰骑兵之后的是步兵,他们挥着斩马刀杀气冲天。
大陈朝军卒兵器配置是,马上作战的配枪,枪杆很长,且有双刃,便于在马上作战,无论是刺、砍、挥都非常方便;步兵配置就是我们前面所提到的斩马刀,长三尺有余,便于挥砍,是战争之利器。可是无论是长枪还是斩马刀都是配给先锋或是精锐禁军和厢军所有,普通士卒大部分用一般的厚背宽刃大砍刀。
常夫人等人正在商量让大户捐赠衣服的事,突然听到了号角声,她倏的一下站起来,“竟反攻了!”
童玉锦不懂这些,号角停了之后,她问道,“夫人,什么叫反攻?”
“就是我们的人带人出城迎战了!”
“哦——”童玉锦明白了,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如果反攻不能阻止敌人,那么敌人就有可能破门攻城,天啊,请各位神灵保佑这些战士都平安而归吧。
常将军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厮战,整张脸都紧张的绷着,似乎连气都忘了喘。
城楼下,夏琰的精钢长枪在夕阳的晕染下,金光闪闪,被光折射到的人连眼都睁不开。
而跟着夏琰一起下城楼的军卒,马背上的士卒挥动长枪,马下的士卒挥着斩马刀。气势所向披靡,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使出浑身懈数,必定能打退敌人的攻城。
掷枪、挥刀、壮丽而又残酷的战争场面,不远处残阳如血!
护甲、头盔、不停挥动的双臂,是汗更是血!
军卒、敌人,像旋风一样来回滚动着,忽聚忽散都是军人最直接的进攻和退守,被击中的兵士无论是中原人还是外族人,疼痛、死亡前的挣扎,让他们如同水花一样翻滚着,慢慢的失去生命的气息。
夏琰熟练、精妙的使着他的精枪,重达八十斤的精枪,在他手里,身轻如燕,变化多端,或挑或戳或直刺,其枪变化复杂,虚实并济,让拥上来的敌人根本无招架之力,敌人、还有敌人的战马都纷纷倒在他的精枪之下。
城楼上的常指挥使看到这样的夏琰,提着的心终于放了那么一丝丝,原来,京城的世家子弟也有如此出类拔粹的人物,难怪能做到正四品节度使!
黄昏渐渐隐入地平线,天色渐渐的黑下来!
常指挥使派出第三拔援军,激烈的厮杀终于以对方退逃而结束。
城门口鼓声雷动,这是欢迎将士凯旋而归的鼓声。
常夫人屏气听着鼓声的节拍,当鼓声停止时,她激动的对着众人说道,“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进了城门的夏琰对常大人说得第一句话是,“退军要么在晚上还会进攻,要么会在三天后!”
常大人思索后回道,“夏将军所言极是,今天晚上攻,是趁我们打了胜仗,掉以轻心;三天后再攻,是他们自己需要整休或是找援军!”
“常大人,我们再次集合商讨后面的大战之事!”
“好,夏将军!”
指挥所里,常大人眉头紧锁:“夏将军,朝庭一直没有援军和粮草的消息,这种情形如果再得不到支援,我们……”
夏琰说道,“我想请求附近的禁军支援!”
“夏将军虽说你管十路之事,可是调兵遣将,没有皇上特批手谕,或是枢密院的批准,怕是……”
“我知道,可是事急从权,我想试试!”夏琰伸手抚了一把脸,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事情不在自己的把控之中,他明白,他的政敌终于找到对付自己的机会了。
“也罢,毕竟这战不同于往日!”
夏琰和常大人派了自己的使者一起往附近府城请求支援。
一小队使者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出了南、西两侧门,飞奔往附近的府城请求调兵。
常夫人所在的小庙里,常夫人和白大人等正在军粮发愁。
“白大人,大户、商贩的粮食前一段时间有很大一部分赊给了在大旱中无粮之人,现在城门封锁,外面的粮进不来,我们城内要不了三天,就要断粮了!”
常人叹道,“可是我家老头子对我说过,这仗一时半会还是停不了啊,可怎么办?”
白大人说道:“不知朝庭的援军和援粮何时到这里?”常夫人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京里中书令府
“大人,枢密院使大人正等你议事!”
“不知老夫病了吗?”计大人口气不善的对着来者说道。
“大人……北边八百里加急,你看……”
“长兴府而以!”计大人老眼眯了眯,跟老夫斗,你还嫩着呢。
“……”
“老夫还在病中!”
“是!”
中书令计大人已经病了好几天了,没有去东府1办理公务了。
大陈朝对于发兵的控制,是历朝以来最严格的,关于行政、军政要事,要两府同时议核,否则根本不能下诏,中书令不上班,如何议核、如何裁夺?
皇宫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