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去了一个,回来只说浑身都是抓伤和淤青,虽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看起来实在有点惨。
这贵妃娘娘下手可真够狠的啊!
这么多道抓伤,这是十个手指头上都带护甲了吧?
总之文嫔关于自己是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的,闭口不提,也不许身边的婢女提起,总之就是谁也不许说!
但这件事莫名的还真没人说,主要是虽然有很多人目睹了真相,但是谁信啊!一个武将之女被贵妃养的一只狗打成这个样儿?
说出去文嫔她爹都得拿刀砍了自己!
于是这谣言就摇身一变,把贵妃的狗打的变成了贵妃打的。
贵妃觉得还不错。
贵妃的狗不是很开心,为此闹了几天情绪天天在别人必经之路上拉屎。
但这都是后话。
秦致逸稍微喝了些药,觉得胃里舒服不少,眼瞧着已经是傍晚,各国使臣也已经陆续进边关来到大巽,事情堆积如山的情况下,晚膳都是草草用了几口了事。
这种情况就不费功夫去后宫了吧,把那些个妃子药倒,他还能多些功夫看看批奏折。
送牌子的太监这次机灵了,默默往那一跪啥废话都不多说。
秦致逸示意他上前来,扫了一眼,这牌子分量明显是多了起来啊……
新人入宫,他记得嫔位里面有个给了封号的,就从他开始吧。
“……文嫔牌子呢?”上次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在上次……秦致逸脸色微微一黑,想起沈芙玉刚入宫那会儿,找她牌子找不到的……
一眼看向常福,常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您都发过火的事情,奴才哪里还敢插手啊!
“文嫔娘娘身体抱恙……”送牌子的小太监回复道,“只怕这阵子都不能侍寝了……”
秦致逸:……
“好端端的人进来,怎么就身体抱恙了?”他这皇宫里的风水是害人吗?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道:“是……是文嫔娘娘今儿去了弦月宫,后来出来就成这样了……”
又是沈芙玉!
“罢了。”秦致逸已经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去静柔宫吧。”
反正离得近,他已经没心情翻牌子了,静柔宫有谁在就是谁吧。
此番入宫的人多,瑾淑妃的静柔宫也不免要被塞进去几个,既然是秦致逸来,静柔宫所有人都要接驾,瑾淑妃带着几个新人在宫门前等候。
从前她最期待这时候,现在吗……爱谁谁吧。
左右新人入宫,帝王恩宠雨露均沾,今天侍寝的就不可能是自己。
“臣妾给皇上请安。”
众人齐齐的拜下,秦致逸微微抬手,略过瑾淑妃后,随机在剩下几个里面挑了一个。
常福心领神会,轻轻磕了一声道:“音才人,皇上请您随侍左右。”
皇上肯定忘了这位是谁了,常福是这样想的。
音才人没有想到,入宫当天就轮到了自己侍寝,顿时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
感谢贵妃娘娘!
瑾淑妃倒是乐的如此,虽然其余人多少有些吃味,但也没有法子,皇上一来看中了人家,她们这些妃子难不成还有法子让皇上改变看法?
不可能的事情。
“娘娘,就这样让皇上去音才人那么?”秋汐忍不住在人散去后愤愤不平。
瑾淑妃轻轻一笑反问她:“皇上从前,能来咱们这儿几回?”
秋汐一愣,瑾淑妃也没再说什么,不得宠就是不得宠,她又不是没努力过,可再努力又能怎么着?
是谁侍寝都好,就算是她宫里人侍寝又能如何?
就是能听着声儿也无妨了,瑾淑妃现在已经看淡了这一切,甚至多少会生出后悔进宫的念头,叹了一口气回到主殿休息,瑾淑妃如今觉得,这些新人如今有多高兴,将来总都会和她一样的后悔。
感情这东西,是要两个人一起付出的,在这宫里,除非能得到皇上的爱,否则爱上皇上只会十分的痛苦,因为永远也得不到回应。
这一点上,是彻底的输给了沈芙玉啊……
“娘娘,奴婢去把窗户关上吧?”秋汐还是有些不忍听到外头的声音,有些赌气似的要去关窗户!
“开着吧,平日里都不开窗,这会儿透透气也没什么不好。”瑾淑妃制止了她,她都看开了,这些丫头反而是看不开了……
但很快瑾淑妃就后悔了!
偏殿里,秦致逸坐着,音才人腼腆笑着提议:“臣妾学了首曲子,皇上可要听一听解闷?”
秦致逸闻言微微颔首:“好。”
音才人心下一喜,忙让人去取了她今日才学的乐器来,从小被夫子骂说她没有乐曲方面的天赋,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啊!贵妃娘娘夸她曲子弹的非常好!
而且也是贵妃娘娘教她的,说皇上就爱听这样的曲子!
她可是压了一众姐妹一头,今天贵妃娘娘就只夸赞了她一人!别人虽然听着谁都弹得比她好,可是贵妃娘娘却最认同她的曲子!
也充分证明了贵妃娘娘说的话,大众标准的好不好听不重要,要紧的是皇上喜欢!
一双手放在筝上,音才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放轻松,加油!这样才不会辜负贵妃娘娘的一番栽培!
秦致逸品了一口茶,已经做好了放松的准备。
“登……登#%&……y&y#%……”
支离破碎的声音从一脸陶醉的音才人手中肆意传播出去,仿佛是被人狠狠打了一顿才能弹出来的乐曲魔音贯耳,眼前一瞬浮现出十八层地狱的景象,秦致逸那一口茶直接就喷了出去!
再看音才人,她演奏的是那样投入!那样陶醉!那样忘我!
“停!”秦致逸当场喊停了,怒气一瞬间就上来了,“是谁教你这样弹的筝?”
音才人吓了一跳,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的起身跪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抬头看去道:“皇上息怒,您不喜欢吗?……”
明明是按照贵妃娘娘说的做的,怎么好像不太对呢……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朕是问你,你这筝是跟谁学的?”秦致逸轻轻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生气的一瞬间他也想到不能头一天就把刚入宫的妃嫔打入冷宫,多少还是缓和些,“你如实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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