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是则言了。
虽然她一直都说着不要问她她什么都知道也不会什么都告诉他们。
但是从一开始,佯装随口的跟他们说起姚清时,每一个字便意有所指。
在荒泽山脉中,想完完全全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村庄,何其困难。更何况还是以则言的院子为分界。
如果说姚清的事情则言不知道还能理解,毕竟时间都对不上。
阮清的事情,则言却一定是知道的。
就算从阮清刚出生开始算,那会儿的则言应该已经回到了荒泽山脉,对于荒泽山脉熟悉的像是自家后花园一样。
更何况这不是个什么小工程,没有则言认可的话,想必他们也是不敢就这么简单粗暴的用则言的院子做分界的。
只可惜辛泽不在,不然还能让他旁敲侧击的问问则言。
不过这样的话,则言肯定又会说辛泽胳膊肘往外拐了。但是问题不大!这不是姚和暖该考虑的范畴。
她现在就有些好奇,来寻找自己记忆的姚清,有没有看到过这个村庄,这个院子呢?
但是就昨天姚清的情况来看,他对那个村庄虽然陌生,那但陌生一种,还有着一种违和的熟悉。
现在想来姚和暖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愧是姚清啊!
陌生跟熟悉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都能同时出现。
所以失去“钻石”记忆模糊的姚清,对于这个村庄的记忆,到底还剩几分呢?
这里应该是姚清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也该是他最初的记忆。
如果按照时间来看的话,这也是他最早模糊了的记忆,却也该是他最想找回的记忆。
姚和暖把她的猜测跟成楚、叶无纪说了下,两人沉思后也纷纷点头。
这也是如今听上去,最合情合理的解释了。而且一切解释不通的地方也解释的通了。
成楚的表情却逐渐开始复杂:“姚清,你这么一说我就觉得姚清好可怜。以后再看到他那张面瘫脸,只会以为这是强忍的坚强。”
“噗嗤——”叶无纪一下子笑了出声,“虽然我没见过几次姚清,但就姚清看上去的这个样子,你但凡敢对他露出一点心疼的神情,他肯定都会被刺激的想干脆利落的解决了你。真的。”
叶无纪说完后,补脑出了那个场景,手搭在成楚肩上笑个不停。
而姚和暖也点头赞同:“你不要头铁的尝试,姚清一定会这样的。”
“……我没想尝试啊!”就姚清那个样子,成楚自然也会知道,如果他敢那么看他会是个什么下场。
可怕……
确认完这个“清”字之后,姚和暖直接把整扇门都给擦干净了,确认熊孩子只划了这么一个字,才看向两人:“你们有什么发现?”
成楚点点头,带着姚和暖朝帘子后面走去。
这帘子后的摆设,也与那个院子相同。
只是那间屋子里的床上,躺着个“熟睡”的小女孩,而这间屋子的床上,只有厚厚的一层灰。
但是这层灰……
“姚姐你看,你一部分的灰,相比周围的,都要薄一些。”成楚指着床上的轮廓跟姚和暖说着。
在成楚指出来之后,姚和暖当然也是看出来了。
最有意思的地方时,那块那对于薄的灰所形成的痕迹,像极了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孩子,躺上去的大小。
五六岁的孩子啊……
另一个村子里,这里躺的不就是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吗?
有意思了啊。
按照这层灰来看,姚和暖是看不出来这屋子闲置几年了。却也能看出,床上曾经躺着的——姑且算他是小女孩。
床上曾经躺着的这个小女孩,致死都没有下过这张床,她的尸体直接在床上便风化了。
却因为中间的时间差,所以才让这片区域的灰,相比旁边要薄了。
如果这真是姚清的家,那床上曾经躺着的这个小女孩,跟姚清会是什么关系?
姚清的妹妹吗?
门上那个歪歪扭扭的“清”字,是否也是她刻上的?
那她又为什么要刻上呢?
想到姚清这边就不得不让姚和暖对比一下阮清那边。昨天那个躺在床上的小女孩,难道真的就是阮清的妹妹吗?
既然那个小女孩曾经看到了一个红色竖瞳的孩子,那是不是可以说明,这个床上曾经躺着的那个,也看到过?
不会是于以,但一定是“控尸”。
难道是于以的父亲?
也不是不可能啊。就是不知道时间能不能对上。
“成楚啊……”姚和暖扭头看着他,眼神有些落寞。
“姚姐咋啦?”
“你知道尸体在通风的情况下,多久会风化吗?”姚和暖现在只希望,成楚在自己亲哥旁边能近朱者赤的了解些。
成楚: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姚姐,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这些?”
“你不知道吗?”
“我该知道吗??不过部长可能真的知道。”成楚认真的跟姚和暖建议。
“……我谢谢你告诉我哦。”
虽然这个姚和暖还真的是不知道,但也不代表现在知道了,她就能联系到赵许问问。
但是话说过来了,难道赵许居然知道,难道他的老本行是病理学吗?
从成楚这里没得到答案,姚和暖就看向了叶无纪。在对上姚和暖的视线时,叶无纪就狂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赵许知道我也不知道淩水知道我也不知道!”
见此,姚和暖只能遗憾的点点头。
她原本想借此推算出,这大概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啊。
“不过姚姐啊……尸体真的会风化成灰吗?”成楚迟疑的问了出声,看着姚和暖的时候满是求知的眼神。
姚和暖一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难道,不会吗?”
“会吗?”
“不会吗?”
“所以你连会不会都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啊!”姚和暖烦躁的揉了把头发,她平常好好的自然不会去了解这些啊!
姚和暖质疑的看着成楚:“难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成楚垂头丧气的底下脑袋。
这题严重超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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