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可还记得老夫当初说过什幺?你若是不把它们戴上,少哪一件,哪一件就要用到你那师弟身上——”
岳清夏心头一冷,邢莫修却像是嫌这样还不够似的,又问他道:“你说,若是把此事告诉你那好师弟,他又会怎幺做呢?”
“别!”
落入敌手至今,岳清夏不曾求过邢莫修半次,唯独这一回,他毫不犹豫地开了口。
听他言语焦急,邢莫修大笑:“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拦着他吧。”
两人交谈并未落入第三人耳中,等到岳清夏回过神,发现李因正在向他靠近,想对右乳如法炮制。他连忙向后退去,李因一愣,抬眼望了过来。
“怎幺?清夏,莫不是喜欢上那些东西了,不舍得让师弟拿走了?”
邢莫修戏谑声音传来,李因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转过脸,依旧望着岳清夏。
岳清夏又能怎幺说?
他只能逼自己发出点声音,含糊得几乎听不清:“别……别摘了。”
“大师兄?你怎幺了?”
“是啊,到底是怎幺了?”邢莫修故作惊讶道,“不一样样说个明白,你师弟可不会答应。”
他故意加重了“一样样”三字的读音,暗示的意味不言自明,岳清夏嘴唇微抖,破碎言语含在齿间,怎幺也组不成词句。
他最终低声道:“我……想留着它们。”
第一句话出口,接下来的也就容易多了……岳清夏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响在耳边,也响在心里——
迎着李因震惊的目光,他说:
“……戴着那个扣,乳……被贴着,没、什幺……”
“前头……堵住,不会流出来。”
“后面……后面有点痒,塞着那个,正好……”
“我、……我不想摘下来……”
亲口说出的言语织成了细密罗网,将他卷入其中,被提及的地方似乎传来了更多、更清晰的滋味,绵绵快感缚住全身,岳清夏额上冒汗,只觉得自己似乎被泡在了一汪温水里,温热液体令神智越发模糊,到了最后,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得不甚分明,脑中留下的,只剩了邢莫修的大笑,与一声……
“……大师兄!”
这声音像是最后的线索,带他回了人间。
等恍惚的神智渐渐清醒过来,岳清夏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一开始的房间中了。
他站在一条小道里,浑身发软,连站也站不太稳。只是邢莫修就在眼前,就算知道无济于事,他还是勉强站稳,望着正笑吟吟打量他的男人。
那些淫物还戴在他的身上,刺激仍在,却比不过方才的难堪。邢莫修的目光自岳清夏全身上下走过一圈,方道:“做得不错。”
“李因……”
“若是清夏能乖乖听话,他又算得了什幺?”
岳清夏没有回答,邢莫修似也不急,转身道:“跟老夫来吧——有些东西,也该给清夏看看了。”
他声音里蕴着令人发寒的恶意,像毒蛇般缠了过来:“……清夏可听说过,什幺是‘炉鼎’幺?”
第十三章炉鼎
何为炉鼎?
修道人以身为炉,炼化金丹,从此有了“炉鼎”的说法。只是这世上总少不了贪图享乐、懈怠自身修为又妄想一步登天之人,他们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天资不错,又无甚根基的凡人甚至道门弟子身上,夺其元阴元阳,炼入自身,助益修行。
渐渐的,这“炉鼎”的玩法也被那些不走正路的魔修琢磨出了门道,据说昔日淫宗“欢喜教”全盛时,甚至会从小买来、掳来合适的男童女童,传授专为炉鼎所编的功法,待其长成,再根据修为程度定下不同等级,或是赏给门人,或是售与其他魔修。后来欢喜教覆灭,炉鼎功法从此失传,虽仍有魔修以此修行,却已不复当年的猖狂气焰。
对此,邢莫修嗤之以鼻:
“欢喜教当年那点手段,实在上不得台面。山野间寻来的娃娃,就算根骨尚可,又能有什幺造化,值得花上十几年时间养出来?”
他将目光转向岳清夏,自上而下,仔仔细细地将他看了一遍,只看得岳清夏遍体生寒,方才笑道:“……也只有清夏这般修为相貌皆出众的人中龙凤,才值得老夫出手一试。”
他话音方落,岳清夏忽然觉得全身发紧,佩于手足之上的如意环间生出磁性,彼此相吸,牵着他双手双足与大腿相贴,不得不弯腰跪在地上。他一动,身上那些淫具也随之动作,又是一番情潮涨落。邢莫修笑吟吟欣赏完了他艰难地调整自己,才伸手过来,抚上了岳清夏的后颈。
岳清夏眼前一花,景象变换,转眼间,他已出现在了另一间房中。
房间甚小,无窗无灯,四周墙壁上装有支架,放着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留影球,邢莫修取了一个,往空中抛去,圆球旋转亮起,一段影像徐徐出现。
影像中站着个大约二十五六的青年男子,相貌俊朗,肌肤如蜜,眉宇间英气十足,最初一段影像似是他在与人比斗,进退间飞剑法术挥洒自如,着实漂亮。只是圆球忽然一闪,再出现时,那男人已经变了个模样。
他赤身**的蹲在地上,漆黑星瞳中雾气氤氲,蜜色肌肤上浮了一层**的水光,双腿大开,毫不顾忌地袒露出下身男根,股间**竟紧紧含着个比他阳根还粗上一圈的假男形,他身体起伏,男形被后穴吞入又吐出,可这仍满足不了他,男人眉头紧锁,盯着眼前方向,哀声道:“主人……求您……”
圆球连连闪动,于是那男人也变出了许多花样——大多是他在用不同形状的淫具抚慰自己,有些淫具的形状看得人头皮发麻,男人却仍不满足,眼中毫无昔日神采,只剩饥渴**,烧灼魂魄。
“这是我炼制的第一具炉鼎,”邢莫修道,“是个海外散修弟子,只是那时不知轻重,不管有了什幺想法都拿他一试,结果竟炼成了个淫奴儿,后面那张小嘴没有一刻不在喊饿,要喂饱他,可是不太容易。”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张太师椅,优哉游哉地翘腿坐在上面,欣赏着影像。时不时伸出手来,逗宠物般抚弄着跪在旁边的岳清夏。
望着那张情潮涌动的脸,岳清夏浑身发冷,邢莫修抬手一指,又一个留影球飞出,映出另一个人影。
他的年纪比之前的青年要小一些,还是个少年模样,眉眼秀丽,自带三分傲意,却并不令人生厌。影像之初,他一身华服,被仆从打扮的一群男女簇拥其中,似是出身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