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琪想了一下,自己走,来回也要半个多时辰,而且自己练的那个就是基础的练体,是针对无灵根的她来说的,也没什么隐藏的必要。
“那就打扰裘师兄了。”
在裘康安这边练了一个下午,再加上米琪观察内门弟子的练体招式,米琪又总结出一些心得来。
对于这个没有灵根的小师妹,大概因为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不像凌清那样对米琪照顾的无微不至,但也算是很尽心了。
“果然和凌清说的一样,云碧很聪明啊!理解力也很好。”午休之后,在去做晚课之前,裘康安看了一下米琪的练习。
若不是之前听凌清说,这是云碧自己改的,裘康安都不敢相信。
“这是凌清师兄后来帮我修正过的。”米琪朝着裘康安回道。
“那也挺厉害的,外门的这些基础,我们也是最开始练的就是这个,打基础,大家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内门越往上,修习的越高级。
当初我练这套功法的时候,也没发现,居然还能这么改,这确实适合你用。”已经修习了这么多年的裘康安,虽然自己没想到,但是看米琪练习招式,也就大致能够明白里面的意思。
“来,师兄教你点防身术。”今天兴致很高的裘康安,突然想到,米琪是一个女孩子,而且又没有灵根,自己以前因为兴趣学的这套防身术,倒是很适合这个小师妹。
以前裘康安也没想起来要教,但是今天看过米琪练习之后,裘康安感慨米琪的聪明,随即就想到了这个术法。
米琪没想到,今天在这里修习,还能有意外收获,很是开心的点点头,开始跟裘康安学起来。
另外一边,放了一片云离开之后的元羲,去了离云辰宗最近的城镇——云城。
云城可以算得上这九方大陆中比较大的城镇了,得名于云辰宗,也是这么多年以来,每次他回来,都还固定存在的一座城镇。
如今的云城更加繁华了,元羲每次回来都会走一走,也算沾沾人界的烟火气。
可今天,元羲来到云城,用遮纱云斗掩住面容,就出现在云城的大街上。
明明周围出现很多很久以前不曾见过的新鲜事物,可元羲总觉得自己没办法凝神,无法将注意力放在这些事情上。
他还在想,那个小小的身影,在想她到底是谁?
只将主街根本没入脑的走了一遍,元羲就准备转身回去了。
从云城的一角,元羲立身腾空,朝着来时候的云辰宗返回。
只可惜,在他返回肆溪峰后山的时候,那抹小小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元羲在肆溪峰转了一大圈,也没有看到那抹身影,这让元羲觉得有些寂寥。
他,突然想收个徒弟了。
曾经在他没有飞升之前,他就没有收过任何人做徒弟。
不过,因为当初他逆天的资质和修习速度,师父和师兄也从来没对他要求过,一直到师兄临终,是恳求他照拂整个云辰宗,也希望他能够后继有人。
但是元羲也只是应了师兄照拂云辰宗这件事,他依旧没有收徒的打算。
可今天,元羲觉得,自己突然就想收一个徒弟。
米琪在裘康安那边吃过晚饭,裘康安还是让那位之前给米琪送饭的内门弟子,将米琪送回了凌清所住的小院。
看着天上的繁星,米琪在想,这会儿的凌清不知道和师父容瑛到什么地方了。
同样,在此时,容瑛盯着凌清看了许久,脸色凝重,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夺舍我徒儿?”
“师父,徒儿并没有被夺舍,只是徒儿参悟了许多。”
“不,不对,你绝对不是凌清,那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他是如何,我清楚的很,你绝对不是他。”容瑛肯定的说着,心中却是痛极。
她那乖巧懂事,又天资卓绝的徒弟,不知道被什么夺舍了,而且夺舍之人曾经的修为应该是极高,并且会很多高阶术法。
虽然凌清的修为尚浅,但资质绝佳,配合上一些她都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的术法,此时她甚至隐隐都不是被夺舍的凌清的对手。
“师父,徒儿真的没有被夺舍,如果您不信,徒儿可以说一些,只有师父您和徒儿知晓的事情。”说着,凌清开口说了一些事情,说完,看着容瑛。
对方说的,确实只有她和凌清知道,就算是夺舍,也不能将记忆复制。
或许听闻的事情还可以获知,可刚刚说的那些,却是没办法知道的。
“你……你真的是清儿?”
“师父,当真是徒儿。”凌清肯定的回道。
“可是,可是……刚刚你使用的那套功法。”容瑛还是怀疑的问道。
“师父,您可曾记得,当初您第一次带我去历练,就是在回来的途中,捡到小师妹之前。”凌清开口提醒道。
“那次为师当然记得。”
“师父,那次徒儿曾迷路,掉过一个山洞,后来还是师父用捆束绳索,才将徒儿给拉上来。”凌清继续提示道。
容瑛点点头:“确有此事,你此时为何会提那件事?”
“师父,其实那次徒儿无意中撞到一块石板上,那石板上的字就应进了徒儿的脑海之中。
原本徒儿那时候还小,并没有觉察有什么不对劲儿,也不明白那些是什么意思。
但是,随着徒儿修为增高,徒儿最近开始有些理解那些字的意思,徒儿觉得好奇就试着练了一些。
只不过,徒儿不敢跟师父说,毕竟那不是本派的功法。
之前也不过是因为,徒儿见那妖兽凶猛,担心师父您受伤,所以才使出那特殊的功法。”
“果真如此?”容瑛此时其实已经信了,不过刚刚凌清对付妖兽时候的手段,就仿佛变了一个性格,这才是容瑛怀疑他被夺舍的原因。
“师父,请相信徒儿。”凌清双手抱拳,朝着容瑛施礼回道。
容瑛扶起凌清:“清儿,为师相信你,但是,这件事一定不要对其他人说,也不要在别人面前用这个功法。
为师总觉得,这个功法有些奇怪,为师甚至都没听说过,而且这套功法过于残暴,为师担心会影响你的心性。”
“是,徒儿记住了。”凌清点点头。
容瑛看着此时面容平和,谦恭有礼的凌清,松了口气:果然还是她那个乖巧的徒弟。
“为师累了,今日早些休息,今天只采了三种材料,明日,我们一早还要去采集更多材料。”
“是,师父。”凌清应声,目送容瑛去休息。
看着容瑛翻身上树去休息了,凌清刚刚谦恭的眼神,变换成了一种淡漠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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