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read2他佯装对乌鸦再次发动刁钻的攻击,乌鸦果然做出相应应对,身体甚至率先一步就往左边偏。
这是后发制人的打法。
等到野马到达攻击位置,乌鸦会反向对他来一波杀招。
可是这一次乌鸦没有想到,野马的目标并不是自己,而是苏洛。
高手过招,只需要那么一星半点的失误就可以。
乌鸦反应的太快,而野马攻击到一半时突然转向,一跃而起,从高空势如破竹,长剑如虹,朝着苏洛的心口而去!
该死的!
又来杀自己?
苏洛连连后退,可她退后的速度根本躲不过野马下坠势头,那一根剑,裹挟着风雷之力。
苏洛听到尖锐的爆鸣声。
这是野马积蓄了全身力量的雷霆一击!
乌鸦已经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误。
她回身,后发先至,短剑等在野马下坠的路线上。
如果他坚持要杀死苏洛,那他自己也会很快命丧当场!
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出于自保,都会选择放弃攻击,再寻他法!
可是野马不!
他清晰的到了乌鸦的剑,却根本没有停下自己攻击的意思!
苏洛恍然明白过来,这是他就算赔上性命,也要杀死自己!
自己跟他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不!
或者说,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会让他这么毫不犹豫的赔上自己的性命?
也许是之前已经进行过一次预演,这一次,苏洛反而脑子空空的,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她身体本能的后退再后退,最后抵到了墙上,她努力想要往侧边逃。
可是她大着肚子,这三脚猫的功夫跟野马这样的高手比起来,简直是不堪一击!
躲不过的!躲不过的!
眼着只有一个小臂的距离,这时候一道人影一闪。
“噗……”
苏洛清晰的听到长剑刺入血肉的声音。
紧接着,是细微的炸裂之声。
应该是这剑上带着的力道,在这幅血肉之躯里崩开,导致了这种声音的出现。
她还来不及清是谁,只落后一步的乌鸦,就已经将手中的剑刺入野马的胸口。
一剑洞穿了野马的身体。
“噗……”
“噗……”
两道鲜血喷涌而出。
高高的那一道,来自野马。
稍低的那一道,来自挡住苏洛的人!
这一瞬,苏洛才反应过来,她快走一步,绕到来人的面前,发现这人竟然是桓王卫殊。
“殿,殿下……怎么会是你?”苏洛心痛又惊恐,说出的话都结结巴巴。
着他嘴角的血迹,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
鼻子也被人捂住,呼吸都变得艰难。
乌鸦反应更快,上前一步扶住他,冷硬的脸上难得有了情绪波动:“你受伤了,为了别的女人!”
这话,听上去怪怪的!
像是在责备爱人出轨一样。
苏洛也来不及深思,就听见卫殊清清淡淡的笑了笑,他仿佛装着漫天星光一样的眸子,深深的落在苏洛的脸上。
嘴角绽开淡淡的笑容:“不是别人,她就是她!”
这话乌鸦跟苏洛都没听懂。
野马得了机会,捂着伤口迅速的逃离。
卫殊推了乌鸦一把:“去追!”卫殊推了乌鸦一把:“去追!”
留下来是个隐患,以后说不定还会对洛洛不利,这时候一定要痛打落水狗。
乌鸦神情冷硬:“不用追,中了我那一剑,大罗神仙也救不回!”
苏洛这时候也上前一步,扶住卫殊,眼睛里不知不觉的就滑下了眼泪,声调哽咽的不像话:“殿下,殿下,你还好吗?”
他一点都不好,都不需要回答,苏洛就知道。
因为他的手冷冰冰的,像是千年寒潭里的冰块,而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像是被暴雨清洗过的花瓣。
褪去了本来鲜红的颜色,只留下黯淡无光毫无生气的底色。
卫殊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的说:“别哭,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
他不断的重复着。
这一瞬,苏洛有了一种错觉。
仿佛他说的是她。
他不是在庆幸自己没事,而是在清醒她苏洛没事!
他眸中那种珍惜、爱慕、万幸的复杂感情,都是属于她苏洛的。
为什么会这样?
苏洛的脑子一团混乱。
乌鸦相对要冷静很多,她加重自己搀扶的力道,冷冷的说:“小命要紧,谈情说爱靠后!”
“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被她这么一点明,苏洛的老脸也有点泛红,她赶紧点点头附和道:“对,殿下,您先处理伤口,我扶您坐下来!”
这一会的功夫,江阳也带着人冲了进来。
到眼前这画面,他吓了一跳,赶紧上来推开苏洛,扶住卫殊:“殿下,殿下你怎么样?”
“扶我回去!”
乌鸦道:“你最好不要动!”
“回去!”卫殊虚弱的重复着。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洛洛,洛洛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他不想吓着她。
乌鸦和江阳拗不过他,扶着他往门外走。乌鸦和江阳拗不过他,扶着他往门外走。
苏洛亦步亦趋的跟上,卫殊转头她,嘴角带着笑:“回去乖乖呆着,我不会有事!”
男人的眸子里带着浓浓的期盼:“乖乖等着我,好吗?”
这眼神谁抗的住?
苏洛拼命的点头:“好,我等着,殿下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说话间,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失去了记忆,但是对江殊的爱却植根于生命底部,所以眼泪才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卫殊冲她宠溺的笑了笑,然后任由江阳和乌鸦扶着他跃上墙头,回到了桓王府内。
季神医和府医很快就被带过来,开始给卫殊处理伤口。
躺下去那一刻,他就觉得天旋地转,不过还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拉着乌鸦的手:“保护好她,求你!”
乌鸦神色震动。
当师兄妹这么多年,卫殊从没说过求这个字。
她点了点头,硬邦邦的说:“放心!”
卫殊这才松了口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来,卫殊的脸色越来越白,情况很不乐观。
江阳等人守在床边,均是一脸死灰色。
江阳现在恨不得拍死自己。
应该是他绑小公主去挡剑才对,为什么会是殿下!
为什么?
他真是该死!
季神医足足处理了两个时辰,总算是有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