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两侧的众弟子,看着下面战成一团的十来个人,那叫各不相让,争强斗狠。场面血腥而酷烈,凶险而残毒。看得众人震惊不已,震惊的是李正、顾清泉、武清流、王清冰四人,以前的峨嵋派废物四人组,蝉联倒数最后四名,扫了二年地,抄了二年书的四人。一个关在反省谷生死不明,三个撵下山去自寻出路的四个蠢材,现在哪还是废物蠢材啊?
特别又是李正,手中的龙泉剑,竟然发出二十丈的剑气,打得贾清仁手忙脚乱,左支右拙。这贾清仁可是峨嵋派好手,一身道法在峨嵋山上并不低,仗着人多势壮,一向在峨嵋山是蛮不讲理横着走的人,让一个废物打得如此狼狈不堪,抱头鼠窜,这叫什么世道?
而胡清为、赵清高、吴清义、秦清寿几人,在顾清泉三人三剑下,布下的金银铜三才阵,硬是把他们六人组成的六丁六甲阵,冲破得七零八落,狼奔猪突,并让武清流三人追着打。而那个心如蛇蝎美人魔,就差没取下苟清飞的狗命了。
众人这才明白,李正几人是有本钱在峨嵋派横行无忌的。而且手中的法力功夫,根本就不是峨嵋系的,而是另学一套,难怪几人课都不来听。手底下还真是有真货在握,敢天下横冲直撞!
可笑的是贾清仁一伙,不明敌情,不知进退,不讲廉耻,这下你们明继队遇到硬手了吧?一下子撞到一块铁墙铜壁了,不拆断几条腿,不吐点血,不脱屋皮,收不了场面。都怪你们平时威势逼人,猖狂放肆,盛气凌人。
但在人家李正眼里,你们不过是几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人猴子,蠢猪愚驴一样的货色。人家不理你是给你面子。你们倒好,主动去招惹别人,这下一脚踢在钢板上,看你们还有何面目在峨嵋山上耍混?
这时,只见李正跳到半空,从上凌空,威势赫赫,一剑劈了下来,这道黑气如蛟龙闹海,凶神恶煞般杀了下来。贾清仁见挡不住,连忙几个筋斗窜跳出来。
只听得轰隆一声,那道黑气砸在广场方砖上,如霹雳响起,碎石飞溅,一股巨大的烟尘同时扑了出来。
李正见失手没打着贾清仁,又追了上来。几跳几跃中,手中的短剑也不停顿,这样又交了几回手,贾清仁知道今天自己托大了,没想到这个黑鬼如此霸道,手中的黑色剑气如催命符一样,要取自己的性命。
贾清仁堪堪抵挡李正一的记诛魔之剑,又见李横扫过来,自己避无可避,只能硬拼。一阵霹雳声响,贾清仁连手中的霁雪剑也把持不住,转身就逃。李正一看贾清仁要逃,大叫道:“狗贼!哪里跑?纳拿来!”手下剑气纵横,直朝贾清仁后背扑来。
眼看这道剑气就要砍在贾清仁身上了,贾清仁吓得亡魂直冒,嘴里大叫道:“都管,救命啊!”
正在这生死存亡关键时刻,这时从太元殿飞来一道沛然剑气,与李正的必杀之剑硬撞在一起,又是一阵爆炸声起,如同平空打了几个焦雷。李正让这道剑气反震回去,在半空中连翻了几个跟斗后,才降落下地,接连几个后退,方能停下脚步稳住身体,脸色也是一变,惨白一片,喘个不停。
这惊人变故,当场震得各方人马一片哗然,目瞪口呆。
而贾清仁更是吓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气喘不息,全身发颤。知道李正这招剑气,要是落在自己身上,不死也得重残,这辈子就得毁了。而且这道黑气直奔自己的右手而来,很明显李正又想砍落自己的右手臂。上一次李正就断了自己左手,这一次直撞朝自己右手而来,是要将自己给打成残废。
一道大喝传来:“住手!”
李正看着声音来源处,原来是德鸿、德贤、德明、德育、德正急急跑了出来。刚才出剑的是是德正,才把剑给收回去,叫停的也是德正。
德贤那双三角眼里煞气逼人,脸上笼罩寒霜,脸色铁,面目难看之极。很快华灼、武清流、顾清泉、王清冰也击溃当面之敌,收手站在李正后面。胡清为几人如死狗般让人拖到一边,站在贾清仁身旁,哪还有半点生气?
德正脸都气红了,一看又是李正几人,居然跑到这个广场来打架血战。突然又想起二十多年前的那次初元殿广场打架事件,也是他们这群人,不犹感到一阵牙痛,深深吸了一口凉气,才平复下烦躁的心情。
心里同时想到,这黑鬼李正真是峨嵋派的魔障啊!上一次广场打架事件,引发的后继矛盾,给峨嵋派造成巨大的隐忧和矛盾,特别是秦清幽与德静两师徒,到现在也是一个矛盾放在那里解不开、化不去。而且给自己也带来一个污点,让自己下山苦修了十几年才让回山,这次如果处理不好,其后果会更加严重。
因为李正几人不是当年了,刚才自己出剑,也感觉出李正的道法不简单,最主要的原因是李正修炼的根本就不是峨嵋法心法。李正从上峨嵋山以来,处处跟峨嵋派过意不去,处处丢峨嵋的脸,现在势力已成,好像又占有理,要是处理稍有不慎,会引发什么后果还真难预料。
自己现在又是都法,所以必须由自己站出来处理这个打架事件。德正走到广场中间来,看了看两边如九世仇人一样,互相仇恨着的两拨人,沉声道:“为什么打架?”
李正无视德正的问询,把剑插入剑鞘里,又回头看着武清流三人,他们几人都没有受伤,心里安定后径直走到广场中间来,掏出德鸿那天甩给自己的,那枚峨嵋派掌教信物专用玉佩,远远的对德鸿喊道:“掌教!我有有一个问题要问。我李正、武清流、顾清泉、王清冰四人,还是不是峨嵋派弟子?”
“嗯!这个,这个,当然,你们四人当然是吾峨嵋派弟子!”
“那请问,我们既然是峨嵋派弟子,那为什么我们好心好意的,回来参加峨嵋派千年大典,为掌教贺庆!为何有人处处刁难,让我们事事受气?”
“这个,这个?可能是误会!是误会,因是你们久不回山,你们都多有变化,众人不识!才产生误会!”
“误会?哼!说得轻巧,吃根灯草。半年前胡清为、赵清高、汤清味攻打我梅花岛,我就点明了身份,怎么可能说众人不识呢?”
“这件事,也许是他们几人回来,忙于筹备庆典,可能忘了汇报!所以众人多是不识,故产生误会!”
“那好,就算是误会。我再请问,我们上山时,在红玉牌坊的山门处受到吴清义的无故刁难,在萧尘师叔为我等证明后,还要我们出具请柬。呵呵,这算什么误会?我再请问,在初元殿广场时,为何苟清飞几人又识得我,还逼我们当场献宝?这也叫误会?在绣云谷时,秦清寿故意带着仇家天台派、天目派、雁荡派,寻我等生事打架,为何他站在一旁看笑话,兴灾乐祸不制止?这也叫误会?”
“这个,这个,也许是另有原因,对!另有原因。”
“对,这叫另有原因。那我再请问,我们今日也是专心诚意地,来听掌教授课。我们既没违反峨嵋纪律,又没去招惹谁,又没去挑衅谁,那为何还有人在背后指桑骂槐,一而再,再而三,三番五次,出言挑衅我们?难道我们不是峨嵋派弟子吗?那就请掌教发个话!只要你说句我们几人不是峨嵋派弟子,我们九人立马上山,此生绝不踏入峨嵋山半步!是生是死与峨嵋没有丁点关系!”
“呵呵,你们当然是峨嵋派弟子啦!而且是吾峨嵋最优秀的弟子!”
“既然我们还是峨嵋派弟子,按峨嵋派戒律:第一条:五戒:第四戒妄语;第二条:清规:六者不嗔,凶怒凌人;七者不诈,谄贼害善;第三条:十律:第六戒者,不得谗毁贤良,露才扬己,当称人之美善,不自伐其功能;第十戒者,不得轻忽言笑,举动非真,当持重寡辞,以道德为务等条款,大众威仪,我们自不敢越之,各自觉照,彼此指点,勿致有犯,务在遵行。那么他们犯了这些,故意挑衅滋事,损我峨嵋声誉,害我峨嵋形象,不知掌教如何处置?”
“这个不管是谁,只要是犯了错,就得按律处置,不得姑息。德正,你是都法!你执行吾峨嵋家规吧,是错是对,现场调查!不得有误,以免伤众弟子之心。”
德鸿在李正连珠放炮式的发问中,又扬扬背了一沓峨嵋派清规戒律,又扣了一个大帽子在别人头上,也是一阵头痛。不处理不行,这么多人看着。要是自己再来和稀泥,恐怕自己这个掌教也当不稳当了。
这几天来,李正几人虽没来听自己授课,自己没去过问追究。知道李正几人,根本就没练成峨嵋心法,听也听不懂,自己也就不管他们,任由他们来去。李正几人也乐得轻松,也不出来惹事,关在清心别院屋内在研究什么道法。
在峨嵋庆典期间发生的那些事,事后派人调查,都不是李正主动惹上身的。就说今天这事,很明显也不是李正惹出来的,李正也是一忍再忍,不理睬他们,但这群人仍不放过李正,这才引发这次打架事件,心里对有些人的行为,早就恼怒不已。
如果不按李正所说给个交待处理人,说不定李正马上就下山去,永生不进峨嵋山,这对峨嵋也是一个损失。按反馈的消息,特别是崂山太清宫老住持所说,李正几人也不是心肠狠毒之人,内心还是良善之辈。这样的人,只要名义上还是峨嵋派弟子,不管他们以后做什么,只要不是行凶作恶,有违大道,那对峨嵋派没有任何损害,总比眼皮底下,那些胡作非为的人要好要强。
事情很清楚,过程很明明朗,即有人证,又有物证。胡清为、赵清高、汤清味三人听信谗言,攻打峨嵋派弟子李正的梅花岛,事后不汇报,才引好这场误会。又因李正久失联系,面目有异,同门间不相识,故尔发生误会,情有可原,罚关十天思过,抄道经一千遍。
吴清义、苟清飞、秦清寿等六人,无故挑衅,借事生非,损峨嵋声誉,毁峨嵋形像,挑拔同门关系,破坏同门友谊,每人杖责五十,关十天,并罚抄道经千篇,立即执行。
都法德正得到德鸿支持,就地在广场上执起法来。先搬来六个长条法凳,先由执法弟子上前把吴清义、苟清飞、秦清寿六人押到法凳上俯面躺着,剥下上衣,用法杖鞭打在背脊梁上,当场执起法来。
他们六人没人敢使法力护身。那法杖长一丈,如小娃嫩手粗大,分别由六名执法弟子,狠狠地抽打在背脊梁上,就算这执法弟子想手底鸟下轻点也不敢!几杖下去痛得这几人叱牙咧嘴,但又不敢叫唤,连德贤也没站出来帮忙说句话,说明众怒难犯,又是掌教亲准降下法旨,没人敢上前说句话。
五十杖终于打完,这六人满面虚汗,脸色难看之极,趴在法凳上,双眼闪着万丈怒火,要吃了李正一样。李正倒饶有兴致的走到六人面前,歪着头看了又看,见吴清义拿眼神瞪自己,转头问唐煜:“唐煜,你说一个人,用眼睛瞪你,你说怎么办呢?”
唐煜也不知是老实还是怎么的,回答到:瞪回去!
李正伸手在唐煜头一拍,骂到:“你让疯狗给咬了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再咬疯狗一口还回来不成?你真是蠢物,你记住,我教你怎么做,别人用眼睛瞪你,你就用……”
说完,李正抽腿踢脚,把吴清义、苟清飞、秦清寿三人,一脚一个踢飞下凳,这三人都没注意李正的行动,毫无准备地让李正,直接给踢飞五六丈远,摔倒在广场硬地板上,痛得三人惨叫连连。
李正拍拍裤子,似上面有泥巴似的,说道:“对敢拿眼睛瞪你的人,他拿眼瞪你,你直接用腿蹬回去,就这么简单,记住了吗?以后凡是有人敢这样瞪你,你这就样蹬回去!”
唐煜也没想到师父李正,居然敢在这大众广庭之下,当着德鸿、德贤、德正几人,还这样做,也是咂了咂舌,说声知道了,记下了。
李正哼了一声,带着华灼、武清流几人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台上众人变化不定,非常难看的脸。
特别是德贤那张脸,要好难看就好难看,这是赤果果的在众人面前,打自己的脸啊!峨嵋山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这六人是自己一系的人,是自己侄孙贾清仁明继队人马。
就这样在峨嵋众人面前执法行杖丢脸不说,还让李正当着众人面,骂这些人是疯狗!李正,这事没完,我今天受到的侮辱,我会加倍还身于你,你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