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一定要干死那个傻逼科里恩·道奎啊!】
【他妈的,这傻逼刚刚还和您装逼,说话都只说一半,您就应该送他去见他的儿子和孙子,让他们道奎家族祖孙三代全下地狱喝茶。】
天知道,信封是多么痛恨科里恩·道奎。
当初它弱小可怜又无助。
跑都跑不掉,就那样被科里恩·道奎抓了起来,玩弄于鼓掌之中,颜面尽失,毫无杜维走狗的半点风范。
可以说,科里恩·道奎早就上了信封的黑名单头条,次条则可能是黑影哥。
因为当时黑影抛下它直接溜了。
【主人,干他!】
这一刻,信封悬浮在杜维面前,只有不断冒出的一行行文字,在彰显着它的愤怒。
而杜维则沉默不语。
他的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异样。
“这些人都是什么鬼玩意,一个二个的都从维多利亚时代活到现在?”
“偏偏还是科里恩·道奎。”
“我当时所在的维多利亚时代,根本就是过去的某个重复片段,当时所做的一切,也大都是恶灵杜维在引导。”
“可他所说的话,却似乎和恶灵杜维干过的事,一模一样。”
“但那应该和真实的过去有所出入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杜维有些无法理解了。
他恍然有种似真似幻的错觉,好像一切都是假的,又好像一切都是真的。
“也不对,如果当时恶灵杜维做的一切,都变成了真实的过去,可最终的结果却并没有失败,反而是成功了。”
“那么,这些从维多利亚时代活下来的人,他们所经历的过去,也就和我知道的信息,产生了不同步的现象。”
“难道说,过去正在发生改变?”
杜维语气阴沉。
视线看向房间里的阴暗角落,他仿佛看到了一片虚幻的过去,就像是一条向前翻滚的长河,在流经某个区域的时候,却突然掀起了波澜。
“我得找个机会,再进去一次地狱之门,如果过去真的能改变,或许我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问题也说不定。”
这是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
改变过去,那么现在的一切,或许就完全不成立。
那怕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变化,也有可能像是滚雪球一样,颠覆整个世界。
往小了说。
杜维可能会发现,他身边的朋友会因为过去的改变,而有了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
往大了说。
世界有可能会因此毁灭。
而旁边的信封听到这话,却兴奋的不能自己。
【主人,您真是太邪恶了,您居然想要改变过去,不愧是您啊,光是毁灭世界,已经配不上您的段位,只有玩弄过去未来,才符合您大反派的身份啊!】
【啊……信封又懂了。】
【您的邪恶让信封望尘莫及,什么狗屁虚荣教派,没有一个能打的,您早已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您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对吧……】
啪……
杜维直接一巴掌把信封抽飞了出去。
他皱着眉说:“你再多嘴,我就把你塞进黑影里,把你关在门后一百年,让你终生和安娜贝尔作伴。”
【主人信封错了,信封刚刚都是吹牛逼的,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杜维懒得再看信封。
他现在在想一件事。
虚荣教派的布兰德,其实是科里恩·道奎,那么盖斯科因又会是谁呢?
仔细想想。
恶灵杜维在过去打死的那些人里,能和它称得上有仇的,貌似只有一人。
就是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被打成废物,让黑影切成碎片的“情敌”。
不……
连情敌都算不上。
因为米内特喜欢的是他,那个不知名的猎人,顶多只能算是个舔狗。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杜维想了想,这么告诉自己:“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我来虚荣教派的目的,基本上算是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只要想办法从他嘴里得到我想要的信息,我就可以随时脱身。”
是的。
他的目的简单又直接。
从来都没想过和虚荣教派的这些人混在一起,玩什么掌控世界的游戏。
而且,艾利克斯那边还等着自己救醒她。
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呢。
想到这,杜维不禁心中暗忖:“明天动身离开的时候,或许是一个机会,只要我透露出一点秘密,说不定他就会对我动手。”
“至于科里恩·道奎,或者说布兰德,暂时我没必要和他对上,甚至我可以按照他所说的,直接脱离虚荣教派。”
刚刚加入虚荣教派。
才卧底了一天,杜维就已经有了闪人的想法。
若是让其他人知道,恐怕会觉得自己被耍了。
……
另一边。
在虚荣教派内部。
黑暗中,布兰德正行走在走廊里。
他现在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回想起两百年前的过去,他的情绪略微有些低沉。
“道奎……”
他心底重重的念了一句。
似乎是在感叹,又似乎只是单纯的在说。
而这时。
一个阴沉的男人声音从黑暗中响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会和他接触。”
“布兰德,你真的就那么崇拜他?”
“难道你忘了,两百年前他差点毁灭了整个伦敦,上百万人,连同你我的命运都在被他攥在手心,那种绝望无力的感觉,你真的就忘了?”
布兰德顿住了脚步。
他沉声说道:“事实证明,任何人都没有死,我们所看到的一切,只是我们看到的。”
“你我未曾站在他的高度,怎么可能理解他所做的事。”
那个阴沉的男人说道:“真是可笑,愚不可及,你觉得他是英雄?救世主?还是什么圣人?”
布兰德声音不变:“我从未那么觉得,在我看来,他只是公爵阁下,所有彰显正义和邪恶的界限,都不应该施加在他身上。”
“而且,盖斯科因,你让我觉得你在害怕他,我虽然很讨厌你,但我不会去杀了你,因为我们是一个整体。”
“可同样,我从你的声音中听到了恐惧。”
“你害怕他发现你这两百年内所做的事,你也害怕他完全恢复记忆以后,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对吗?”
盖斯科因似乎被戳中了痛点。
“闭嘴,我从来都没有恐惧过他,我只是觉得,他配不上米内特为他做的一切。”
“我比他更爱米内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