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厉墨爵也抵达了晋城。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去温家找顾挽情的,不过却被向南给阻止了。
“总裁,您要是这样过去,顾医生只怕是要不高兴了。”
向南看着自家总裁的黑眼圈,好心提醒道。
厉墨爵听了,再透过后视镜查看,发现自己脸色的确是不怎么好。
为了不惹顾挽情生气,他打消了立即找过去的想法,吩咐道:“就近找家酒店休息。”
“是。”
向南颔首领命,调转车头,找了一家附近的酒店安顿。
而这些,顾挽情都不知道。
她和霍老去了书房后,就如痴如醉地看着温老收藏的医书。
另一边,温锦弈也紧盯起关于调查自家爷爷被下毒的事情。
他把家里的佣人再次挨个叫到面前审问。
按理说,厨房有监控,只需要调查负责煎药的佣人,以及那时间出入过厨房的人,就能知道是谁下的毒。
但偏偏之前审问煎药的佣人,却得到一个消息,她在送药的途中,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肚子疼了起来,就把药放在那拐角处,然后去了卫生间。
后来经过监控视频的证实,就发现这个佣人没有说谎,而那个拐角因为是监控死角,根本无法拍摄到这期间,有谁碰过那碗药。
“昨天早上八点十分到二十分,你有去过厨房的那个走廊拐角吗?”
温锦弈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佣人,不留痕迹地细细观察佣人的五官表情。
佣人只觉得对面堂少爷看自己的眼神很有压迫力,坐立不安地摇头否认,“昨天我那个时间点没有去过厨房,我那个时间点,工作地方是在花园。”
听到这话,温锦弈也确实没有在佣人脸上看出什么。
而且这个佣人的回答,和之前的审问答复也是一模一样。
没错,温锦弈采用的是攻心术,反复不停地审问同一个问题。
如果是凶手,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是不可能说实话,那么他只能撒谎,但是这种谎言,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让他记忆出现偏差,到时候再经过不断地审问,凶手就会出现自我怀疑,然后露出马脚。
这也是警察经常审问犯人的一个办法。
而事实上,这个办法非常有效。
这不,温锦弈就发现了苗头。
只见他对面坐着一位中年男人,尖嘴猴腮,眼神不停闪烁,甚至不敢和温锦弈对视。
当然,这不是他问题所在。
他暴露出来的原因,是因为他刚才面对温锦弈的审问,回答的结果和之前审问完全不同。
“你确定你在八点十分到二十分之间,没有去过厨房,是在前院打扫卫生?”
“我确定。”
中年男人冷汗津津的点头,心里其实也没有底。
他之前貌似说的应该是在前院吧?
想着,他越发心慌了起来,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
特别是他察觉到堂少爷的脸色越发不好起来,忍不住慌张的改口,“那个堂少爷,我想起来,我记错了,我应该是车库擦车子。”
温锦弈听着,眸色暗沉的看过去,不说话。
中年男人见状,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威压朝他扑面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额头布满了冷汗。
这时候,温锦弈才缓缓开口,“你确定,你是在车库。”
不确定。
中年男人在心底的默念。
但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容他再开口了,不然他就暴露了。
只见他心一横,咬牙道:“确定,我就是在车库干活。”
几乎是这话刚出,温锦弈的脸色更加沉冷起来。
当下他也不再质问,对着四周的保镖厉声吩咐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是!”
保镖们颔首领命,立刻上前把中年男人给扣住了。
中年男人害怕极了,却又不敢反抗,只能装无辜地看向温锦弈,质问道:“堂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心里难道没点数?”
温锦弈横了他一眼,冷哼道:“说吧,是谁指使你给老爷子下毒的?”
听到这话,那中年男人脸上瞬间闪过慌乱。
但很快,他就强作镇定的为自己辩解,“堂少爷,您在胡说什么,我怎么敢给老爷子下药,您不能为了交差,随便污蔑我!”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
温锦弈气笑了。
他寒眸看过去,讥讽道:“你知道,你最大的败笔在什么地方么?”
中年男人下意识摇头。
结果他刚做完动作,就愣住了,因为他这和不打自招没什么区别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甘心地想要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