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隔着随影光幕都能感觉到暮远山身上散发而出的浓烈恶意。
而当她听到暮远山口中提及“紫月”两个字的时候,顿时支楞起了耳朵。
只可惜暮远山已经止住了话头,他最后瞥了一眼厅外,忽然从腰间取出了一面流影镜。
“过来。”暮远山低声朝流影镜说道。
揽月心中不由地有了期待,她希望暮远山这是在召见周达生,这样倒免了萧景曜再费神寻人。
很快,门外匆忙行来了一个身影,随影光幕转过去,来人却是一个容貌娇美的女子。
揽月发现她环髻微散,娇喘不停,显然来得很是匆忙。
暮远山的眼神远远投射过来,神色稍稍缓和了些。
“过来吧。”
“是。”
那女子小心翼翼应了声,揽月观察得很仔细,女子的美眸中似乎隐有惧意。
她不敢犹豫,乖乖走到了会客厅的中央。
“脱。”暮远山一只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
女子浑身微微一颤,她垂眸敛息,一言不发地将身上那单薄的外衣脱下。
雪白的肌肤在这冰冷的会客厅中显出了一丝脆弱,却让暮远山慢慢舒展了眉眼。
“脱光。”
暮远山声音冷淡,不容置疑地说道。
女子一哆嗦,赶紧咬住下唇,阻止了喉头呼之欲出的呜咽声。
下一刻,她颤抖着手,一步步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随影光幕微微一晃,好似要挪开视线,可是暮远山一个闪身,已经来到了女子面前。
他伸手挑起女子的下巴,冷声问道:“你在怕什么?”
女子被迫抬头,只见她莹眸中润出了湿意,娇美又楚楚可怜。
暮远山见状,手中的力道轻了些,他放缓语气低声说道:“说吧,你都听说了什么?一字不落地都告诉本尊。”
暮远山说话的时候,另一只手已经游离在女子的肌肤上,眼里隐隐透出一丝迫切之色。
女子浑身战栗,可是眼里的恐惧却更深,她不敢隐瞒,在暮远山催促的眼神中颤声说道:“奴......奴听说,族长会召见很多女子。”
暮远山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一丝兴味,“然后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手下忽然用力,女子不由地痛呼了一声,却只能忍着泪意继续说道:
“这些女子有的......有的得了您的宠爱,有的......就再也不曾回来了。”
暮远山手中的力道越来越大,他缓缓勾起嘴角,凑近女子的耳畔问道:“那......你觉得你会是哪一种呢?”
女子听到这话,惶恐到想要跪地求饶,却被暮远山牢牢攥住了胳膊。
揽月眉头紧拧,看到这里已经觉得十分不适。
下一刻,惊呼声起,暮远山托起女子,竟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占有了她。
痛呼声和求饶声淹没在暮远山的粗喘声里,给这冰冷的会客厅染上了一丝糜乱与血腥之气。
随影光幕微微晃动,萧景曜眉头紧锁,他不欲让揽月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却又担心会因此错过一些线索。
暮远山的动作粗暴无比,他虽行情欲之事,可是目光却阴鸷冰冷,仿佛只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怒和不甘。
女子紧紧咬住下唇,眼泪禁不住滚滚而下。
她心里清楚,像她这种因为有些姿色而被家人献给族长的人,最后的下场其实早就注定了。
她只是心中不甘,这一生都像是个提线木偶,从来由不得她。
思绪走到这里,她竟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下一刻,她感觉到身子猛地一重,然后就被毫无预兆地丢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响,冰冷和疼痛吓得女子瞪大了眼睛。
暮远山俯身而来,脸上已经毫无兴致。
“他们没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吗?明明生来低贱,却连最基本的取悦男人都不会。”
女子惶恐至极,她一只手捂在胸前,还保留着那份羞耻感。
她想要磕头求饶,可是暮远山冰冷的声音已经再次传来。
“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能得宠,有的人却再也不曾出现吗?”
女子浑身瑟缩,她隐约间仿佛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这时候,暮远山倾身而来的那张脸隐隐透出了一丝黑气,他凝视着女子的眼睛,声音透出了一丝阴冷。
“能得宠的,都是懂得讨好本尊的,而如你这般,本尊只好将你.......吃了。”
女子瞳孔猛地一缩,下一刻,她猛地转身朝外爬去,雪白的肌肤磨蹭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是即将融化的薄雪。
暮远山嘴角高高扬起,他并没有阻止女子的逃离,甚至缓缓站起身来,静静地欣赏着眼前这困兽犹斗的场景。
待到女子的手攀到会客厅的门槛,眼里流露出一丝希望之时,他右手一招,女子便不受控制地跌了回来,摔在了他的脚下。
“不!”
女子惨呼出声,她只来得及看一眼会客厅外的天空,那里乌云密布,雷电涌动。
那一瞬间,她甚至羡慕起了天上的紫电,它们驰骋在无边无际的空中,那么纯净、那么自由。
女子抬头,暮远山的脸就近在咫尺。
她想要哭喊,可是望进暮远山的眼睛里时,却猛地怔住了。
那双眼睛里是看不到边界的黑暗,仿佛能将人吸食进去。
揽月站在须弥空间里,紧紧攥起了拳头。
在暮远山的身上,她看到了隐藏在尊贵的地位后那不堪入目的枯朽和丑陋!
而在这看似繁荣安宁的神界,这样不为人知的惨剧还有多少呢?
或许爹和祖师正是看到了高位者不曾见过的苦难,得知了圣洁背后那几乎腐朽的黑暗,才会毅然决然去寻找真正的光明!
揽月陷入了自己的心绪中,忽然间脑袋的惊呼声响了起来。
“揽月你看!”
揽月猛地回过神来,只见暮远山的脸几乎已经贴在了女子的脸上。
诡异的是,他的脸上不知怎的,竟伸出无数类似触角的黑气,将女子的整个头都慢慢包裹了起来。
“靠,这究竟是什么邪术?老子怎么从没听说过?”
脑袋惊呼出声,它绞尽脑汁都没能从自己的阅历和知识中找到类似的邪法。
女子惊恐的求救声慢慢弱了下来,她的四肢却在剧烈地抽搐着。
暮远山没被遮挡的眼睛微微弯起,隐隐透出一丝诡异的红光,更多的是餍足之色。
就在他决定一鼓作气之时,忽然厅外响起了一声惊雷,声势之大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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