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墨听了这话,浑身一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晶晶和陆雨谦在一起这么幸福,心里就嫉妒得要死。
陆雨谦虽然诧异,但他觉得媳妇这事简直干得太漂亮了,因为他无论怎么拒绝苏云墨,她下次还是继续来打扰自己。
还不如一次让她死了心,再别来了。
他看苏云墨脸色大变,认真地说,“四婶,你这样的确不合适,不仅会给我们带来困扰,还会让四叔误会,所以你还是走吧。”
苏云墨知道,陆雨谦心里还在恨自己当初的选择,于是默默捡回了书,瞪着林晶晶,然后说,“好,我走!”
然后她冲出病房,气冲冲地走了。
林晶晶叹了口气,哼道,“雨谦,我把你的青梅气走了,你生不生气?”
陆雨谦脸色大变,“怎么会呢,四婶这样做不合适,我们必须要提醒她。”
林晶晶有点担忧,“看样子她还是不准备放弃,雨谦她到底要干嘛呀?”
陆雨谦也是一脸严肃,沉默道,“晶晶你不用担心,我虽然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但不会被她左右,你放心吧。”
然后他伸手把晶晶拉在怀里,委屈道,“晶晶我还有两天才能出院,这两天你可要天天陪着我啊。”
林晶晶觉得他太像一个小孩子了,就伸出手指点他的脑袋。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晶晶赶紧从他怀里出来,轻咳一声,“谁呀?”
对方回答,“我们是京都报社的,请问可以进来吗?”
林晶晶疑惑着把门打开,然后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长了一圈络腮胡,头上戴一个帽子。
中年男人看到陆雨谦,赶紧做了自我介绍,“你好陆同志,我叫杜志,是京都报社的记者,想采访一下您在马路上英勇救孩子的故事,请问您方便接受采访吗?”
陆雨谦没想到,这个记者是来采访自己见义勇为的,淡淡一笑,“杜记者你好,这件事不足挂齿,还是算了吧。”
他救那个孩子并非是为了名利,也从来都没想过出名。
杜志赶紧解释,“陆同志你不要这样说,在社会上传播优良道德品质是我们的责任,我听说了您的事迹,觉得您为了救一个陌生的孩子而受伤,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林晶晶看到记者同志这么热情,给他倒了一杯水,笑着说,“记者同志,你们慢慢采访,我去给你们洗苹果。”
她说完眨眨眼睛,给陆雨谦投去一个鼓励的目光,然后开心得走出了房门。
很快,采访就结束了。
杜志整理完笔稿,笑着说,“陆同志,这位是你的爱人吧?”
从一进门,他就觉得两人互动很甜蜜,有时候一起聊天,然后一起吃苹果,两个人的眼里充满了幸福。
陆雨谦点点头笑了,一脸骄傲,“对,她是我的爱人。”
杜志没想到自己猜对了,笑着说,“那就祝你们生活幸福哦!还有,谢谢陆同志接受我的采访,到时候我把报纸发给您。”
·
昏暗的房间里,陆轻峡仰头喝下一口闷酒,浑身醉醺醺的,他倒在床边,头脑发涨。
自从苏云墨走后,他每天借酒消愁,心情很差。
“妹夫!妹夫!”
突然,院子里响起一个声音。
他强撑着坐起来,打开房门后,看到了苏俊的脸。
他没好气道,“你来干什么?”
苏俊闻到他一身酒气,就说,“妹夫,原来你是和我妹吵架了,每天在这里喝闷酒啊。”
他心里有点高兴,这不就意味着,妹妹和妹夫有望和好了?
他赶紧扶住陆轻峡的身体,把他放在椅子上,自己也搬来一把椅子,苦口婆心道,“你说你们这是干嘛呀,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吵架?咱们退一万步说,就算云墨做得再不对,妹夫你作为男人也不应该把人赶回娘家啊!”
陆轻峡眼里流露出一丝冷意,“不是我要赶她走,这一切是她咎由自取,她太过分了。”
一想到苏云墨,一想起他们结婚这几年,他觉得自己的一腔热血都喂了狗,真是不值得。
苏俊心里暗叫不好,连忙又劝道,“你们这是何必啊,我妹妹当时可是黄花大闺女,就这么嫁给你了,你应该好好珍惜啊,当时多少小伙子都看上我家云墨!”
陆轻峡冷笑道,“苏俊,你妹妹嫁给我到底图什么,你们一家人清楚,就不用我再多说,你今天回去帮我给苏云墨带句话,如果她还是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还是想以前那么任性娇蛮,这个婚我离定了!”
苏俊脑袋轰一声炸开来,没想到陆轻峡还真想到了离婚,他蹭一下站起来,结巴道,“你你你……你不能这样!”
陆轻峡反问,“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国家提倡婚姻里互相尊重,可是她有没有尊重过我?”
苏俊怕陆轻峡急了会揍自己,连忙跑出去,匆匆撂下一句话,“你你你……你等着,我们一家人都不是好惹的,你敢跟我妹离婚,还得赔她精神损失费!”
陆轻峡直接关上门,任由他在门外叫嚣,头也不回地回到房间闷头大睡。
“大事不妙啊!”
苏俊没想到自己居然白跑一趟,赶紧回到家里和母亲商量对策。
他一回到家,就看到苏云墨在院子里洗衣裳,上去就指着鼻子骂道,“苏云墨,你怎么回事?我刚从陆轻峡那儿回来,他喝得醉醺醺的,还说要跟你离婚啊!”
苏云墨正在洗衣服,听到这话整个人僵在原地,没想到陆轻峡这次来真的,居然真的不念旧情?
钱丽听到动静,抱着小孙子出来,赶紧哎呦了一声,“乖乖,小点声音,被左邻右舍听到就不好了!”
苏俊没好气道,“那又怎么了,现在离婚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钱丽急得团团转,咬牙道,“你妹妹这个婚绝对不能离!”
此时,苏云墨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继续揉搓盆子里的衣服。
钱丽有点着急,骂道,“臭丫头,我们都在为你的事着急,你倒好,怎么不慌不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