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东昌一脸吃瓜的表情，很好奇宋暮年会问楚小杉什么。
可惜，宋暮年的问题很简单，“如果你喜欢的人过世了，你会怎么办？”
楚小杉想了想，“还能怎么办，继续生活啊，我不像是你们这些有钱人闲得慌，我会努力赚钱，让他在天上也能知道我过得很好。”
宋暮年眸子一动。
是啊。
连楚小杉都明白的事情，她却用了五年才琢磨明白。
她现在已经不需要吃药，也能清晰分清眼前的人是顾擎还是覃戈了。
覃戈已经死了。
她花了五年的时间，终于接受了这件事情。
顾擎就算是再像覃戈，可终究不是他。
他不会为了她的生日礼物跑遍整个城市，也不会为了她的忌口专门跑去学做菜，更不会担心她走夜路害怕而和想尽办法送她回家。
或许顾擎也会对心爱的女生做这些。
只是，那个女生不会是她。
宋暮年举着酒杯，“谢谢你，小杉。”
如果不是楚小杉的出现，或许她还走不出过去的泥沼。
楚小杉觉得宋暮年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给了宋暮年面子，喝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
顾擎阻止了楚小杉喝酒的动作，“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楚小杉疑惑，“什么过敏？”
顾擎一愣，“之前在酒店——”
“行了行了。”夏沐阳看不下去了，“顾擎你有什么话私下再说，别浪费时间了。楚小杉，该你转了。”
李忆唐也附和，“是啊。”
两人一唱一和，把顾擎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愣在原地，眼睛直直的看着杯中的酒。
他去年九月底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去玩，一不小心喝多了。
被朋友送回酒店房间后，他感觉有一个人很温柔的照顾他。
他看不清脸，却注意到了她手臂沾上了酒精后，起了红疹。
后来他打听到，那个房间是一个勤工俭学的女生负责的，名字叫楚小杉。
而且在她的手臂上，他也看到了一圈红疹，就和昨天看到的一样。
他向楚小杉表达的谢意，可她却说她昨天只是进房间确认了一下。
顾擎以为她是害羞，便也没逼她承认。
但是一想到那晚的温柔照顾，他就不由得心中一动。
他想，这或许就是恋爱的感觉吧。
所以，他才会开始追楚小杉。
在顾擎回忆往昔的时候，宋暮年拽了拽袖子，遮住了手臂上起的红疹。
游戏还在继续。
说起来也有趣，明明类似这种游戏秦冉冉之前也玩过几次了，不过再玩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后来大家都觉得真心话玩腻了，说必须大冒险。
好巧不巧，一轮都没抽中的秦冉冉这次被抓到了。
艾娜是刚才转瓶子的人。
她眼珠子一转，“给你最近通话列表的第一个人打电话，说——”
她仔细想了想，露出一丝姨母笑，“就说‘哥哥，要不要晚上和我一起种草莓？’”
秦冉冉：“……我选择喝酒。”
“不行！”艾娜把酒瓶抱在了怀里，“早就说了，不罚酒了。要是你真不想玩这个，那也行，就在房间里选一个异性告白。”
秦冉冉：“……那我还是打电话吧。”
闻言，艾娜和朴东昌起哄：
“种草莓！种草莓！种草莓！”
宋暮年也不禁好奇问道：“冉冉，你列表第一位是谁啊？”
就连秦知鹏也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想知道哪个男人这么幸运，竟然可以成为他姐夫。
只有，李忆唐和夏沐阳笑不出来。
李忆唐倒是聪明。
他给秦冉冉拨了一个电话，想着这样一来他就是通话第一位了。
可是他忘了，他早就躺在她的黑名单列表里了。
……
在视频会议现场。
苏默针对最近国外忽然出现的洛氏集团召开了股东会。
封君泽也被邀请参会。
他在年前就一直和洛氏旗下的投行公司打交道，所以陆氏和封氏决定一起商讨对抗洛氏冲击的办法。
根据秘书处整理的资料显示：
“洛氏是在A国的五个华裔组建的，听说是他们妹妹需要换肾，为了找到合适肾源，他们才联手做了这家公司，之前还黑进了华尔街的网络。
不过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做的，所以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但是经此一役，五人声名大噪。”
就在这时，苏默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股东们听到后，眼中不禁都浮出了诧异的神色。
这不是原机自带的手机铃声。
而是一首甜甜的旋律。
他们跟着陆总从事多年，什么时候见他换过手机铃声？
在众人吃瓜的眼神中，苏默接起了电话。
没等他开口，话筒里就传来了一道女声，“干什么呢，有没有想我？”
声音经过话筒，再传入麦克风，已经失真了。
但是还是能听出其中的甜蜜。
苏默轻笑一声，“在开会。”
在场的股东们：“！”
他们露出了“少爷已经十年没有笑过”的表情，交头接耳道：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是不是就是之前在陆总家里问他是‘先吃饭还是先吃我’的那个？”
“不对啊，陆总不是和大明星秦冉冉有婚约吗？”
其中有一个大聪明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陆总和秦冉冉是协议婚姻？我听我女儿说，秦冉冉和一个叫苏什么的男艺人走得很近。两个人算是各玩各的？”
就在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电话另一头的神秘女声再度响起，“哥哥，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种草|莓？”
声音虽然失真了，可是尾音上扬像是一个小勾子，勾得人心中又酥又麻。
股东们：？？？
什么种草|莓？
他们都是老古董了，可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封君泽却是眉头紧皱。
他没有听出来这是秦冉冉的声音。
以为陆苏默是在和别的女人调|情。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钢笔。
指尖因为用力，青中透着白，几乎要把钢笔撅断一般。
像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人，有什么资格和秦冉冉度过一生？
封君泽用了新开通的手机号，拨打了秦冉冉的电话。
可在几声嘟嘟之后，就响起了一道机械女声。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封君泽又拨了一次，结果还没打通。
他一度怀疑秦冉冉是不是办了什么业务，不是根据手机号拉进的黑名单，而是根据注册手机的身份证信息进行拦截的。
好在他刚才录了屏。
把这陆苏默和那个女人的对话都截了下来。
只是可惜，陆苏默后来好像意识没关话筒，按了静音。
但是通过他的肢体动作来看，显然和电话那头的女人相谈甚欢。
封君泽把录屏保存了下来。
然后就发到了秦冉冉的邮箱。
他想，等她看到了视频，一定会和陆苏默取消婚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