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热闹的网友们,再次成功让解说员们注意到了江杳。
主解说从中嗅到了热点的味道,马上把解说视角换成了江杳直播间。
“好的观众朋友们,现在让我们看一看这位叫‘不信谣不传谣’的选手。我们看到她已经击杀lm战队的三名成员了,这是一个非常快的成绩,下面让我们回顾一下她是如何做到的。”
主办方直播间开始慢速回放江杳的战斗过程,所有在观看这场比赛的网友们全都看到了这位叫“不信谣不传谣”的选手。
这其中就包括了季琮凛。
作为嘉宾,他不用像苏希维那样一直在镜头前,所以他直接在校园赛道的直播现场看起了普通赛道的比赛。
江杳没报名参加比赛这件事让他很不理解,最近的跟踪调查让他了解到,江杳是一个不甘于平凡,甚至想上战场的治疗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既然没在学院赛道里找到她,那就去普通赛道里看看,总之他就是相信对方会参加比赛。
没想到看了快四十分钟了,他也没看出来哪个是治疗师。
难道她刚开局就死了?
这倒也是一种可能,毕竟治疗师确实挺弱的,但季琮凛对这个结果持怀疑态度。
正当他打算再看一遍选手介绍时,一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了直播界面里。
季琮凛立马坐直了身子,死死盯住那台灰扑扑的机甲。
这里怎么会有她?是重名了吗?
然而看到了前面的战斗回放,季琮凛非常确定,这不是重名,这就是“不信谣不传谣”本人!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前脚刚说找不到她,后脚就直接送上门来了!
季琮凛当即就给主办方那边发了条消息过去,让他们帮忙查一查这个人的真实信息。
当初报名都是实名报名的,这个信息别人看不到,主办方不可能没有。
然而他忘了一件事,江杳身上可是有所谓的“屏蔽器”的。
主办方那边马上慌里慌张的回过来消息,说是她的档案信息不知为什么损毁了,无法修复也无法查看。
季琮凛盯着这几句话,眼中缓缓浮现出一丝杀意。
看来这个人,他必须要亲自见见不可了。
赛场上,江杳也歇够了,她转动了一下手腕,准备进行下一轮的攻击。
队长这时候忽然站了出来,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等一下,您先别激动,咱们商量商量,别打了呗。我们不要您的积分了,您也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江杳步子一顿,机甲的脑袋往右边歪了一下,显得傻憨憨的。
“不打了?可是击杀你们我有五倍积分诶。”
用未成年女孩儿般的声音说出这番话来,不知为何听起来还有种微妙的压迫感。
队长咬了咬牙,往前迈了一步。
“时间不多了,您想要积分的话就杀了我吧,留我兄弟们一条生路。”
啧,还挺有义气。
江杳饶有兴致的打量他两眼,慢悠悠走到他前方,用那半截铁棍挑起了他的下巴。
“你这份心是好的,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牺牲自己去保护队员这种事,是一个队长最不应该做的?”
“啊?”
队长看着近在咫尺的机甲,眼中有些茫然。
然而江杳的手已经成功将他的机甲核心摘了下来,又笑着将它掰成了两半。
“队长!”
见此情景,剩余留个队员惊呼一声,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想和江杳拼命。
但他们此时心态崩塌,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去相互配合了,攻击也都零零散散,完全失去了章法。
江杳优哉游哉的逐个击破,在最后更换“幸运儿”的前一秒将所有人都击杀出局了。
看着最后一个队员的身影逐渐消失,江杳对着他轻声开口。
“告诉你们队长,这是我给他上的一课,课题就叫《队长的基本责任》,只此一课,全国唯一。”
【恭喜“不信谣不传谣”反杀成功,已获得五百积分】
【各位选手请注意,第九位“幸运儿”已出现,id……】
“幸运儿”已更换,但江杳身上的仇恨值并没有减退多少。
因为她是这场比赛开始到现在,第一个反杀成功的“幸运儿”,也是至今为止拥有积分最多的人。
主直播间内,解说员第n次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个,‘不信谣不传谣’选手最终还是选择了要积分不要朋友,看来我们之前对她的判断有误。那么我们来问问苏上校,对这位选手有什么想法呢?”
苏希维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语气淡淡道:“很显然,她就是典型的利己主义者,我们或许会认为这样的人在生活中并不可靠,但在这场比赛中,这就是她获胜的最大利器。”
侯善听到她的话后挑了挑眉,“苏上校对她的评价很高啊,已经认为她有夺冠的资格了吗?”
苏希维掩嘴笑了笑,“你觉得呢?”
话没说明,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主解说一惊,拼命给她使眼色。
别看解说席一副“谁在他们眼中都一样,不偏不倚”的样子,其实他们也是有各自要推荐的选手的。
这不是明面上的推荐,而是在镜头给到那人时,不着痕迹的把那人好的一面说给网友们听,让网友们能因此多在他们直播间待一会儿。
苏希维当然也有这个任务,但她之前一直表现的很好,也不知道这个“不信谣不传谣”到底给她灌什么迷魂汤了,竟然就这么当着镜头直接说出来了。
眼见使眼色没用,主解说干笑两声,只能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学院直播间这边,季琮凛在听到江杳那番话后就一直坐立不安。
这番话的指向性可太明确了,这不就是一个上位者的发言吗?
他现在就想赶紧冲到对方的虚拟舱前,一把把她揪出来,问问她到底是谁,来第三星系的目的是什么,谁指使她做这些的!
但他现在哪一样都做不到,只能无能狂怒,大拇指疯了似的抠手上那枚黑色的戒指,像是要把人从里面扣出来似的。
半晌后,他脑海中忽的浮现出一个想法,马上又给主办方那边发了条消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