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软的不行,来硬的啊!
许瑾年眸光冷冽,逼视着谢初瑶:
“四婶确定要因为一个管家,来打我?”
谢初瑶气急败坏地指着她,训道:“对,你屡屡冲撞,我作为长辈,就得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罗归云一听家法,立马来劲了,使了一个颜色,立马有人就去拿家法。
几个家丁见四夫人想教训眼前这个小姑娘,就要上去抓人。
他们心中早就权衡过了,虽然是许家的嫡长女,又怎么样?打她了,也没人能替她出头。
筱七、筱八都是有一点功夫的,见着有人想欺负她们的主子,哪里还冷静得了,手中的东西都来不及放,就拦在他们面前,但抵不过他们人多,场面非常凌乱。
许瑾年看着被扯毛了丸子头的两个小丫头,心中非常恼怒,冷声道:
“四婶打算以大欺少?”
谢初瑶正在气头上,盯着旁边不敢动手的罗归云,道:
“还不动手?”
旁边的罗归云早就接过了家丁递过来的戒鞭,狠了狠心,对着许瑾年就抽了上去。
筱八惊叫一声,来不及前去阻拦。
就听谢初瑶一声尖叫声,罗归云心中暗叫不好。
果然,这鞭子非但没有砸中许瑾年,还把谢初瑶给砸了?
他正觉得蹊跷。
“老爷回来啦?”
随着下人一声通报,满面风光的许德盛大步走进了厅堂。
“快,赶紧准备瓜果,迎接四皇子——”
许德盛的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这狼狈不堪的局面。
看着罗归云手中的鞭子和谢初瑶的惨状,不由得大怒:
“你这是在干什么?”
罗归云吓得手中的鞭子立即丢掉,指着许瑾年说道:
“老爷,不是我打的,是大小姐动的手!”
许德盛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许瑾年,眼中惊喜交加,问道:
“年儿回府啦?快告诉四叔,这是在干什么?”
许瑾年冲着他眨了眨眼睛,委屈地说道:
“四婶子让这么多家丁教训我呢!”
许德盛愕然抬眸,又见到满头凌乱的筱七和筱八,指着谢初瑶,气得语不成调:
“你这是疯了?竟然指挥着下人来欺负自家的姑娘?”
谢初瑶正被揍得晕头转向,她本想着趁着众人不在的时候,趁机教训教训许瑾年,没想到许德盛竟然回府了!
她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慌乱,委屈地说道:
“老爷,年姐儿今日里非要闯祠堂,几个人都拦不住她,我好心地劝阻她注意名声,她还对我语言不敬,还对我动手!”
许瑾年眨巴眨巴着眼眸,说道:
“四婶怎么能倒打一耙?明明是你让罗管家拿家法来惩罚我啊!”
“年姐儿,你父母不在身边,身为长辈,你若是怪我管束你太多,我不管就是了!”
谢初瑶眼眸中蓄满泪花,语气凄凉:
“老爷,我不该操这么多心!”
筱七见刚才还像个母老虎一般的四夫人,见了四老爷立马变得跟个受气猫一样,还倒打一耙,心中气怒:
“四夫人,明明是你不让大小姐进祠堂,还让罗管家来打她!”
“老爷你看,连一个小丫头,都能踩到我头上来了,你让他们来评评理。”谢初瑶连声为自己辩解。
几个下人连声说道:“四夫人真的是好心劝阻大小姐,大小姐却再三出言讥讽四夫人。我们都可以作证!”
“许大人家中好威风啊!连四房都能管到大房的头上来了!本王真是见识到了!”
冷厉的声音传来,只见夏侯焱一身铠甲加身,眉目英气逼人,浑然没有平素里那般放荡不羁的模样。
许德盛摸着额角的汗水,惭愧地说道:
“让睿王见笑了——罗管家,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还不赶紧去叫人好生款待王爷!”
“你是罗管家?”夏侯焱蹙着眉头,语气淡漠。
罗归云连忙殷勤行礼,见他语气淡漠,神情冷淡,有着皇子高高在上的疏离。
却不知怎么的,罗归云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气来。
他正要退出去忙碌,却又听见夏侯焱哂笑:
“罗管家,且说说看,你们家祠堂为什么不许许大小姐进入?”
罗归云吓得浑身冒汗,支支吾吾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许德盛额角冒出冷汗,他陪着笑脸道:
“听贱内说,家中母亲需要静心,不许旁人打扰,贱内也是性急了。”
“哦?本王前来,原本也是想给许老爷子上一柱香的,得已庇佑本王一路畅通无阻,顺利配合许将军突围,怎么,这也不合规矩?”
夏侯焱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两个丫头手中的东西,淡漠说道。
“还请睿王莫怪,母亲之命,我们做儿媳的也不能违背。”谢初瑶连忙说道。
“这就奇了,老太君在祠堂吃斋念佛,肯定是在祈求先人能够庇佑许将军,现在本王领兵前往前线相助,此等大事,定能让老人家心中欢喜。”
谢初瑶还想辩解,被许德盛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
许德盛恭声说道:“睿王如此看重许府,是许府的荣幸,妇人见识浅陋,还请睿王莫怪。”
夏侯焱懒散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面前的小姑娘的脸上:
“本王来得匆忙,还得借用许小姐的线香供果一用,借花献佛。”
许瑾年莞尔一笑,道:“乐意效劳。”
谢初瑶咬了咬嘴唇,为难道:“这祠堂的们从里面拴着,我们也无法入内。”
许德盛呵斥道:“你们一个个地还杵着干嘛?还不去找人想办法?”
片刻功夫,夏侯焱便被视为上宾,许府上上下下好一番忙碌。
偌大的大厅,只剩下许瑾年与夏侯焱闲着。
“你这个没良心的,本王都快出征了,也不来瞧瞧?”
许瑾年见他脸上流露出一股哀怨的神色,心中震惊不已。
见惯了他的冷漠疏离,也见过了他嬉笑怒骂,
他这样的模样,她从未见过。
“年儿,本王想你。”
一日不见,他就想她想得发慌。
许瑾年的耳根子疏地就红了,指着他瞠目结舌:
“你可别害我,刚刚四房才上演了一场捉奸大戏,我可不想浸猪笼!”
夏侯焱被她气笑了:“你与本王有何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