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为了那个犯了错误的长公主啊!
若是长公主未婚生子的消息传出去,太后还有何颜面在朝堂呼风唤雨?
皇帝又会怎么再迁就她?
一个老太婆,就该好好地退居幕后了!
这样也好,等到她假借皇长子之手杀了李锦,只怕他们夏侯家的人都对李锦恨之入骨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皇长子意外死于李锦之手……
那李锦定然是长公主的姘夫,难不成长公主真有那个能耐帮自己的姘夫出头?
没有了李锦,看那李姝还能风光到哪里去?
长公主啊长公主,你好好的退隐朝廷去享福不好,偏生要跳出来受死。
你们两母女,最好一个个都身败名裂!
康乔芳想起皇帝对她的反常与疏离,心中对太后生出了更多的怨怒。
镇国公府。
左信厚在众人的劝阻之下悻悻地坐在一旁,言语中却依旧强装傲慢:
“方才你这妖女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我好,倒是当着众人的面,说说你那妖术如何施展的?又好在哪里?”
太子党派的人自然也知道这来历不明的女子忤逆了太子,一个个也在旁边开始叫嚣着让她出来解释。
有一道目光死死盯着许瑾年,看着众人的越说越激动,那人眸光中露出了一丝阴沉的笑意。
“许家丫头难不成洗脱了草包之名,反而变得遮遮掩掩了?”
一道阴鸷的声音传来,一坐在献王身后的男子忽地站起了身,目光中带着阴沉的笑意,指着许瑾年道。
是江靳铖,他眯起眼睛,像毒蛇一样紧紧地盯着许瑾年面上的面纱,面上遍布阴霾。
大家猜不出她的身份,那他就来个顺水推舟了!
他乐得其成的想看到众人对许瑾年开撕的场景。
如若不需要他动手,那省的他过早的暴露于人前,让献王的大事毁于一旦。
他也看到了夏侯焱,那日他们二人共乘一辆马车,定然是关系不浅。
不过是一个空有其表的闲散皇子嘛,即使是也爱女人,又能怎么样?
献王的势力,连皇帝的皇位能否坐稳,都很难说。
是时候换一换这江山了!
他走到了献王的面前的时候,姿态非常谦卑的行礼。
献王嘴角浮起笑意,对他似是非常满意,让他坐到了一旁。
许家丫头,莫不是许德锡的女儿许瑾年?
众人哗然。
都知道许瑾年在皇帝面前亲自揭穿江绍敏,致使江家遭此巨变。
这江家第三子一直名不见经传,没想到竟然是献王麾下的一员大将。
看献王这架势,似乎是很欣赏他的,这下许瑾年可怎么收场?
夏侯音眼中也蓦地升腾出一抹惊诧。
看她的眼睛似曾熟悉,原来竟然是被他抛弃了的许瑾年。
他的心中忽地又生出了几分好奇,这丫头,见一次就古怪得很,亦不知她究竟有几个面孔?
“这位公子,你可不知道,她最是擅长伪装了,现在蒙着面纱,只怕是脸上黑得怕人笑出声来吧!”
说话的是康玉环。
自从她大哥康宇威瞎了双眼,丢了一条手臂,他们康家上下一片阴霾。
她大哥虽然很糟糕,对她却是一等一的好。
一听破天到访的消息,她亦是赶紧前来。
她得到了消息,当时夏侯焱砍伤她哥一条手臂的时候,许瑾年当时就在场。
她目光狠毒地紧盯着许瑾年,如果目光能杀人,她定然将那贱人杀了个片体麟伤了。
康家的三公子背后的靠山是献王,而康玉环的背后是康皇后与右臣相。
众人皆把目光看向那静静地看着桌上茶盏的小姑娘,以为她已经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众人担心之余又有些隐隐的期待。
许瑾年在场,她原本是太子妃,而现在,她什么都不是,到底拿什么底气去和江家斗?
在众人抱着看好戏的目光中。
许瑾年却姿态慵懒地揭下了面纱,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这位姑娘为什么觉得你比本姑娘更美么?”
众人又一次笑喷了!
被康玉环口口声声说是丑的无脸见人的小姑娘,非但没有丑到吓人,反而美的倾国倾城。
更关键的是美就美吧,还要这么堂而皇之地来与康玉环来比。
这么一对比,康玉环只能堪堪的说是庸脂俗粉,而许瑾年却美得不像是人间的凡人。
康玉环亦是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几次三番都见过许瑾年满脸焦黑的样子,那现在怎么忽地好起来了?
“你——你——”康玉环结巴了半天,气得浑身颤抖,偏生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她一直因为许瑾年被毁容沾沾自喜,没想到现如今不但没有毁容,还美若天仙:
“你一定是妖孽!”
这许瑾年太邪门了,每次见到她,都会让她感觉很震惊的感觉。
“把这妖女赶出去!”
左信厚见众人都与许瑾年不对付,马上扯起了嗓门喊了起来。
“这妖女出现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人遭殃。”康玉环也喊了起来。
夏侯音在众人的叫喊声中收回了目光。
他竟不知道,许瑾年竟然长得这么出色?
不但美若天仙,还有一种让他都生出几分敬畏之心的气势?
江靳铖冷笑道:
“左太丞说得对,凭左太丞的身手,岂非是她用两个手指头能挡住的,定然是施展了什么妖法。”
夏侯焱目光清冷地投向叫嚣的众人,目光寒凉,就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那些人。
“你们胡说!”
在众人一片叫嚷声中,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李姝走到了许瑾年的面前,说道,
“在场的医学大家们,你们且来评评理,这位许小姐用的手法如何解释?”
她精通岐黄之术,却不精通经络点穴。
但她知道这手法,用巧力顷刻之间化解对方的强势进攻,只怕是普通大夫都难以驾驭的点穴之法。
那些名医世家皆面面相觑。
彼此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复杂的神色。
看眼下的情形,这许小姐自然是因为替破天不平,得罪了朝堂的勋贵。
朝廷的人仗着他们是官家,怎么可能将江湖术士凌驾在他们之上?
更何况,连未来的储君态度皆如此?
有人面露难色,有人佯装低头饮茶。
在场的自然都是人精。
能说得出来门道的,亦不想沾惹是非。
非亲非故的,他们没有必要招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