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临江楼,慕容清迎面看见了简一鸣和大姜的太医毛家瑞。
燕牧白笑着说:“慕容大人,还真是巧了。还记得毛家瑞曾经和你打赌,说你若是能治好我脸上的胎记,就负荆请罪,为你建生祠。”
慕容清拍拍脑门说:“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忘了。”
简一鸣远远看见慕容清,就让毛家瑞推着他上前来。
慕容清抱拳道:“五皇子,久违久违。”
简一鸣哈哈笑着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去太医院找你,听说你调到礼部了。我去礼部找你,他们说你告假了。出来吃个饭刚好碰见你,真巧了。”
慕容清道:“我前几日进山采了些药,刚刚回来。”
几人寒暄了一会儿,燕牧白很为慕容清打抱不平,就对毛家瑞说:“毛大夫,你还记得我吗?”
毛家瑞的眼神有些躲闪,微微低头说:“敢问足下是?”
燕牧白:“!!!???”
毛家瑞记性不可能这么差,他一定是装的。
燕牧白说:“我以前脸上有一大块青色的胎记,慕容大人为我医治,你俩意见不同,你当真忘了?”
毛家瑞打算死不承认,简一鸣看穿了他的心思,笑着说:“毛太医,我都认出来燕牧白将军了,难道你记性比我还差?若是如此,你也不必当太医了,快快告老还乡吧。”
毛家瑞擦了擦汗,这才不情愿地又打量了打量燕牧白,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我想起来了。哎呀,你脸上的胎记不见了,和以前比起来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慕容清正想开口说话,毛家瑞上前两步,拿出帕子擦燕牧白的脸,嘴里说着:“我的老天爷啊,这是抹了多少铅粉,才能将青色胎记全都遮住啊!”
慕容清:“!!!”
慕容清看向简一鸣,似笑非笑地说:“你们家的毛太医一定是属鸭子的吧?”
简一鸣愣了一愣。
慕容清道:“死鸭子嘴硬。”
简一鸣哈哈笑了起来,呵斥毛家瑞说:“毛家瑞,你快回来!你看看你的帕子上,何曾有半点铅粉?燕牧白将军的胎记明明就已经消失了。打赌输了不可怕,无力蛮缠不肯认输才真的丢我们大姜的人。”
毛家瑞羞赧地退到了简一鸣身边。
简一鸣对毛家瑞说:“还不快向慕容大人赔礼道歉?!”
毛家瑞整了整衣裳,上前就要行跪拜之礼。
慕容清爽朗地笑了笑,上前搀扶起毛家瑞,道:“你我本是同行,本该一起切磋交流,你不用行此大礼。”
毛家瑞此时真有些羞愧难当了,周围有不少人围观,慕容清并没有得理不饶人,没有趁机羞辱他,而是如此大度。
简一鸣看在眼里,心中赞许。慕容清与毛家瑞,两人医术气度高低一目了然。
简一鸣暗想,父皇为什么会器重毛家瑞这样的人?若是能得到慕容清,让他成为大姜的太医,该多好啊!
燕牧白暗暗生气,当时毛家瑞气焰那么嚣张,如今打赌赢了,慕容清居然轻轻放过了毛家瑞。
慕容清看出了燕牧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