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忽悠傅御宸:“摄政王,您还是泡个热水浴吧,这样,您身上的毒可以疏解得快一些。”
慕容清并不仅仅是想看胸肌、腹肌和人鱼线,最主要的是,如果傅御宸不需要她配药,她就没有办法正大光明地从王府拿药材出去了。
用慕容清的体香疗毒,傅御宸又不肯付费。
傅御宸想想,也有道理,就将自己扒得只剩底裤,迈步坐进了浴桶。
慕容清拿出白瓷瓶,将里面的牛乳倒了进去,糊弄傅御宸。真正的灵药,慕容清自己留着。
傅御宸不愧是大宁朝第一俊男,身材高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明明从小就驰骋疆场,偏偏皮肤白嫩。
傅御宸五官好看,脸型完美,尤其是优美的下颌线,让人看了移不开眼睛。
傅御宸眉头微皱,问慕容清:“你看着我做什么?”
慕容清忙咽了咽口水说:“没什么,微臣就是观察一下摄政王的气色。”
傅御宸审视着慕容清,问:“本王一直疑惑,你如何得知本王中了毒?”
慕容清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微臣之前给摄政王请过平安脉,当时就觉得您有中毒之相,只是不敢确定能不能治好,就没有敢妄言。”
傅御宸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那照你这么说,其他太医也知道本王中毒了?”
傅御宸所中之毒十分怪异,其实,寻常把脉完全把不出来,慕容清是因为系统这个外挂才会知道。
慕容清说:“微臣对毒钻研多,才会看出来,寻常的大夫把脉自然把不出来。”
傅御宸又问:“你之前说,曾救过一个中了此毒的人,那个人如今何在?”
慕容清只得继续编:“我爹带我去雍州的深山里采草药,偶然在山间遇到了中毒的人,他是个云游的和尚,如今应该不知去向了吧。
傅御宸的眼中闪着希翼的光:“慕容清,你可有办法根治本王的毒?若能根除,本王可让你做院使。”
慕容清叹口气说:“唉,准确地说,那人是微臣的爹所救,可惜我爹已经不在了。”
傅御宸难掩失望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儿,傅御宸往自己身上浇了浇水,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流下。
慕容清忍不住默默感慨了一句:“美好的肉体。”
【宿主请注意,请不要忘记你的使命,他是傅贼,傅贼,傅贼,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系统的语气格外严肃,连“呢”都不说了。
慕容清暗自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我是那么容易色迷心窍的人吗?”
【那就好,宿主加油哦。别忘了,干掉傅贼!】
系统的声音刚消失,傅御宸神色轻松地就站了起来,自己擦干了身体,穿上了寝衣。
傅御宸觉得这种好像没有中过毒的感觉可真好。
这才是人应该过的日子。
就在这时,越影在门口问道:“主子,表小姐来了。”
傅御宸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板着脸说:“让她走。”
一个女声响起:“表哥,表哥,你还好吗?我听说你请了太医到府里来,担心极了,特意来看看你。”
傅御宸俊美的脸冷如冰霜:“越影,逾辉,把她嘴巴塞好,拎到马车上,给舅舅送回去。”
越影答应了一声就去了。
慕容清听说过,傅御宸的表妹沈舒云对傅御宸情根深种,经常各种犯花痴,找一切机会向傅御宸表白。
可惜,傅御宸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而且,傅御宸就是那种钢铁直男,一点都不晓得什么叫委婉,总是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
慕容清心中暗自对沈舒云生出不少同情,你说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傅御宸躺到床上,摆成一个大字形说:“睡觉了。”
慕容清迟疑一下说:“摄政王,微臣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傅御宸侧过身,用手肘托着脑袋对慕容清说:“不当讲。”
慕容清:“……”
不当讲我也得讲。
慕容清说:“摄政王,您也许可以考虑一下抱着微臣的衣裳入睡。”
傅御宸笑了一声说:“你的体香本就清淡,抱着你的衣裳,更是闻不到什么了。”
慕容清为难地说:“那好吧,微臣还睡在长凳上。”
傅御宸今日心情很好,毒发一点感觉都没有,能不开心吗?所以,他对慕容清都平易近人了许多。
傅御宸拍拍床榻说:“本王的床不够宽吗?”
慕容清瞅了一眼,摄政王的床,虽不像霸总们两百平的大床那么夸张,至少睡下三五个人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慕容清皱皱眉说:“微臣的身份……”
傅御宸虎着脸说:“少废话,快滚过来睡。”
慕容清傍着床边躺了过去,谁想到,太医,居然还得陪睡。
慕容清只要不想认了欺君之罪,就得女扮男装一辈子。
她估摸着,这辈子没有机会和帅哥同床了。
摄政王虽然人狠,但是,论颜值……慕容清想想,觉得自己也不吃亏。
慕容清还是在中间放了一个枕头,她跟傅御宸解释说:“微臣睡相不好,怕扰了摄政王的清梦,还是隔一个枕头比较好。”
傅御宸想起上次两人睡着睡着抱到一起的事情,就默许了慕容清的做法。
夜深了,轻轻的鼾声响起。
明月当空,照着华屋之内。
是干活的时候了。
慕容清见傅御宸睡得香,就起身借着月光在房间内翻找东西。
傅御宸能把虎符藏在哪里呢?
书桌抽屉里?没有。
柜子里?没有。
房间内一定有暗格吧?
慕容清将墙上的一幅画摘了下来,发现……背后还真的就是墙。
这也太实诚了吧?不在背后弄个暗格,对得起这价值连城的名家画作吗?
慕容清回过身来,一头撞到了一个结实的东西上。她一抬头,糟了,是傅御宸的胸膛。
特工出身的她,动作已经够轻了,傅御宸是狗耳朵吗?
傅御宸如同一座冰山一般,眼神冰冷地问:“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