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凄凄艾艾又打个手势,“求求师父,求你收留我吧。”
“我压根就不想收徒弟,”苏离雨道,“有华三扁四就可以了。”
女子俯下身,“砰砰”连磕了几个响头。
“你听不懂?”嬴禛站到女子身前,语气透着凌厉,“还不快滚?”
女子眼泪汪汪看一眼嬴禛,又俯下身磕头。
“来人!”嬴禛怒喝,“将这疯女人拉出去!”
“算了算了,”苏离雨伸臂挡住,“她是个残疾人,就不要为难她了。”
女子瑟缩着往苏离雨身后躲了躲。
“你起来吧,”苏离雨伸手将她拉起来。
女子热泪盈眶地比划,“多谢师父。”
苏离雨摆摆手道:“别这样,我没说当你师父。”
女子眼眶一红,低头抽泣起来。
“还不快滚!”嬴禛又对女子厉喝。
女子一哆嗦,又怯怯躲在苏离雨身后。
“你吓到她了,”苏离雨不满地对嬴禛道,“你怎么能这么粗暴?”
女子拉一拉苏离雨衣袖,又做出祈求的手势。
苏离雨叹了一声道:“看你身残志坚,我就留下你,教你个吃饭的营生吧。”
女子呜呜呀呀,跪地上又给苏离雨磕了三个响头,算作拜师。
“你叫什么名字?”苏离雨道,“我总得知道叫你姓甚名谁?”
女子在诊桌上拿笔写下“阿觉”两字。
“阿觉?”苏离雨道,“这名字清奇,那你是哪国人?”
阿觉明显一怔,随即打手势:“自幼流离失所,不知道哪国人。”
“好可怜。”苏离雨点头,“那你留下吧。”
阿觉唇角有了笑意,不经意举眸瞥一眼嬴禛。
嬴禛脸色青晦,挽住苏离雨小手道:“跟寡人回宫。”
“可是我......”
“跟寡人回去。”嬴禛不由分说将思路抱出医馆。
“喂!”苏离雨愠道,“你怎么这么霸道,我还给人看病呢!”
“信不信寡人这就拆了医馆!”嬴禛火气十分大,抱着苏离雨纵身上了马背。
苏离雨只得闭了嘴。
这厮喜怒无常,还是不要招惹他了,省的平添麻烦。
“驾!”嬴禛气冲冲驾着战马往王宫方向疾奔。
冷氏四大侍卫赶忙策马跟上。
回到长宁宫,嬴禛脸色青郁地问:“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肯收徒弟?”
苏离雨有些纳闷,“我就看她可怜,怎么了?我收个徒弟你也管?”
嬴禛喝道:“她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你就敢?”
苏离雨越发纳闷:“她是什么人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寡人怎么会知道?”嬴禛怒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不想你收她为徒。”
“但是我已经收了,”苏离雨也气呼呼,“岂能出尔反尔?”
“那就随你!”嬴禛拂袖而去。
苏离雨气鼓鼓翻了翻眼皮:“无理取闹的狗东西!”
幽暗阴森的密室。
“啪!”男人一掌摔甩在阿觉脸上,“你安得什么心,敢跑去那里拜师学艺!”
“阿觉哪里安什么心?”阿觉脸颊红肿,眼泪啪嗒啪嗒,打着手势道,“阿觉是真的想向她学习医术,她的徒弟华三能彻底医好你,可阿觉却不能,阿觉心里不甘。”
“不甘?”男人冷笑,“恐怕不甘的不只是这一点吧?”
阿觉低了头不语,眼泪不住流下来。
“说!”男人厉吼,“否则我杀了你!”
“你不会舍得杀我,”阿觉打手势,“我虽然没有她那么好的医术,但我的独门绝技她一样不会,你离不开我的独门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