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行这样的大礼,”苏离雨在诊桌后道,“我不吃这一套的。”
女子神情一愣。
“所以你赶紧起来,该干嘛干嘛去。”苏离雨摆摆手。
女子眼泪汪汪,楚楚可怜,正要再打手势,侍女奔了过来。
“苏院令,苏院令,来了一个重症!”
“重症?”苏离雨霍然起身,“在哪里?”
“外门。”侍女往外指一指。
苏离雨几步奔出去,果然门口一匹黑色大马,马背上趴着个男人。
男人气息奄奄,脸色青黑,苏离雨搭眼看去,却是寒松。
“快扶他进去!”苏离雨急忙吩咐侍女。
侍女七手八脚将寒松扶下马背。
寒松始终低垂着头,脸面避开门口的几个守卫。
几人搀扶着寒松径直上了二楼。
苏离雨对侍女道:“这人病得不轻,我要专心给他医治,任何人等不得打扰。”
“可楼下那个不会说话的姑娘呢?”侍女道,“让她走还是等着?”
“让她走,”苏离雨道,“我哪有时间教徒弟?”
侍女“喏”一声,转身下楼去了。
“寒将军,”苏离雨对寒松道,“没事了,这里没别人了,你不用装了。”
“可末将真的是病了,”寒松一脸痛苦。
苏离雨一惊,急忙搭他脉,可不寒松脉象混乱。
“你中了毒?谁下的手?”
“是末将自己,”寒松皱着眉道,“末将求菜农给带了毒药。”
“这是为什么?”苏离雨道,“寒将军你怎么这么想不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要寻死?”
“可末将要不这样根本出不来啊,”寒松一脸痛苦,“娘娘快救我,再晚了就真死了。”
苏离雨这才明白,敢情寒松为了不让人起疑,故意自己服了毒。
“你真是笨,居然用想到这种方法。”苏离雨不暇多想,张口咬破了自己手腕。
虽然寒松中的毒一剂草药就能解了,可她实在不想浪费时间。
还是自己的溟龙血方便快捷,就是有些疼是真的。
苏离雨喂寒松服下溟龙血,果然不一会寒松脸色好了起来。
搭脉一听,脉象平和,体内的毒也逐渐解了。
苏离雨给寒松倒了一盏茶水。
寒松接过来几大口喝下去,这才说道:“末将多谢王后娘娘。”
“废话少说,”苏离雨道,“赶紧谈正事。”
“那是,”寒松恭恭敬敬站直了身。
“你们有没发现玄王性情大变?”苏离雨单刀直入。
“末将直言不讳,”寒松抱拳道,“请娘娘赎罪。”
苏离雨摆摆手,“但说无妨。”
“自从迎娶回王后娘娘,”寒松道,“玄王就似乎与以前不一样。”
苏离雨皱了皱眉,“和着这是我的事?”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寒松道,“末将是说,那时候起玄王就变了。”
苏离雨想了想,点头道:“没错,他迎娶我的路上就不对了。”
“娘娘看出他哪个地方不对?”寒松认真地问道。
“这个......”苏离雨脸上一红,“这个不方便告诉你。”
“可是娘娘要不说,末将怎么推测呢?”
“说了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苏离雨有些尴尬,“怎么这么墨迹呢?”
寒松微微沉吟,似乎想到了什么,点头道:“末将......似乎明白了。”
“那你们发现玄王什么地方不对?”苏离雨问。
寒松道:“末将等人是看玄王握剑的姿势变了。”
“握剑的姿势?”苏离雨道,“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