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间上房。”嬴禛在面具下对掌柜的道。
“怎么是一间?”苏离雨急忙挡在嬴禛身前,“掌柜的,是两间!”
“一间!”嬴禛道,“一间就好!”
“我们两个人,”苏离雨瞪大眼睛,“一间怎么住?”
“我们两个大男人,一间怎么不能住?”
“我......我半夜要练功,要打坐,我怕打扰!”
“放心,我会安生睡觉,保证不打扰到你!”
“总之不行,”苏离雨有些急,“两间客房!”
“我说一间就一间!”
“两间!”
掌柜的为难,“倒底几间?”
“我只有一间的房钱了,”嬴禛勾着唇,“掌柜的愿意给两间就两间咯。”
“那不行,”掌柜的拿过嬴禛手里的银子,“一间的房钱,怎么能给两间客房?”
苏离雨傻了眼。
自己的道袍里,可是一文银子都没有啊。
“这不能怪我,”嬴禛无可奈何地道,“就这些钱了,有的住就不错了。”
苏离雨狐疑地望着嬴禛,就觉他的笑容里暗藏玄机,却又逮不着他把柄。
“这样吧,”苏离雨捏捏鼻尖,“我住柴房,爷住客房。”
“......”嬴禛傻了眼。
苏离雨拂拂袖子,果真去了柴房。
可走到柴房门口,就见一个流浪汉睡在那里。
“原来柴房也没得住啊?”苏离雨转了身。
身前站了个人,一头拱他怀里去。
抬头一看,居然是嬴禛。
苏离雨转身又回了柴房,神情清冷。
“今晚贫道就在这里打坐入静,爷回客房吧!”
“这里很冷的,”嬴禛蹲下身,伸手捏住她下巴。
苏离雨甩胡子挪开他手,“贫道不怕冷。”
“还有那个,”嬴禛朝流浪汉努努嘴,“你不怕他半夜往你身上爬?”
“什,什么?”苏离雨一骇,“他怎么会往我身上爬?”
“自然是冻醒了寻找温暖,”嬴禛挤挤眼,“两个人挨一块暖和。”
“我、我不介意,”苏离雨瘪瘪嘴,“报团取暖,没什么大不了。”
“那随你吧。”嬴禛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悻悻然回了房。
苏离雨有些忐忑地看看流浪汉,往墙角挪一挪。
夜很快深沉,困意难捱。
苏离雨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睡着了。
嬴禛抱着毯子过来,轻轻给她盖上。
随后在她身边坐下来。
唉,无聊子,你说本王是否无可救药了?
你明明是个臭道士,可本王总觉你是雨儿。
这是怎么回事呢?
道士和雨儿,那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啊,真是奇怪!
早上醒来,苏离雨只觉周身温暖。
原来柴房并不冷啊。
她一面想着,一面满足地睁开眼。
赫然就见自己趴在嬴禛怀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苏离雨一下跳起来,心里惊道,这怎么回事!
嬴禛被他惊醒过来,擦了把睡眼道:“这么快醒了?”
“你、你怎么过来了,”苏离雨有些慌,“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报团取暖吗?”嬴禛指指流浪汉,“抱我总比抱他强。”
“真是服了你!”苏离雨脸上一红,抽身走了。
一晃五天过去。
第七天上,两人偷偷返回了密室。
“李公公,”费无忌问李晨,“玄王和无聊子还没议完事吗?今天可是第七天了。”
“奇怪,”李晨皱着眉,“他们两个这么废寝忘食吗?”
“什么废寝忘食?”费无忌道,“李公公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