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儿?
项绫一双美目顿时就直了,眼白翻了翻,几乎晕厥。
“绫儿你怎么了?”项月问道,“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玄王呢?”项绫惶恐地道,“他他他为什么这么说?”
“哀家哪里知道?”项月脸色有些冷,“哀家就看玄王不喜欢这孩子。”
“这可怎么办?”项绫愈发惶恐,冷汗涔涔。
“公主,”稳婆道,“小婴儿一出生像小猴子也是正常的,长开了就好了。”
“真、真、真的?”项绫结结巴巴,“玄、玄、玄王真的是、是、是这个意思?”
“不然还是哪个意思?”稳婆道,“玄王年轻,没见过婴儿是真的。”
“那、那、那我就放心了。”项绫一口气渐渐舒下来。
也许稳婆说的是对的。
嬴禛没见过婴儿,第一次见看着像猴儿,也不是不一定。
项月道:“那就让玄王给孩子取名吧,这是大玄宗祠之喜!”
“好好,”项绫道,“那就请玄王赐名。”
稳婆和宫女将两个婴儿抱出来,请嬴禛赐名。
嬴禛看也没看,随口道:“一个叫胡戌,一个叫胡亥吧。”
胡戌?胡亥?
稳婆和宫女听着不对,可也只能称赞一番。
旁边的苏离雨噗嗤就笑了。
原来嬴禛自始至终都是知道内幕的。
但是笑容却一下僵在脸上。
嬴禛既然自始至终都知道这是胡逊的种,为什么任由项绫顶着他的名义生下来?
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生”的一下,苏离雨背上尽是凉意。
她举眸看着嬴禛,仿佛看着一个外表俊美的魔王。
稳婆和宫女进到里间,项绫急切地问:“玄王赐了什么名字?”
稳婆道:“一个叫胡戌,一个叫胡亥。”
项绫没做任何停顿就昏死过去。
“公主,公主!”里屋里乱做一团。
“玄王,”小福子跑出来,“绫公主昏过去了。”
“昏过去了?”嬴禛轻描淡写,“这么激动?不就是两个名字?”
“禛儿,”项月走了出来,“哀家不明白,你为何给孩子取胡姓名字,而非嬴氏?”
“这自然还得问项绫,”嬴禛薄唇一勾,“本王已经很有耐心了。”
项月不解,又回到里屋,掐醒了项绫。
“姑祖母,”项绫拉着项月的手,“玄王呢,玄王在哪里?”
“在外堂。”
“我要见玄王,我要见玄王!”项绫挣扎着下地。
“公主,万万使不得啊!”宫女和稳婆急忙拦住她。
“我管不了了,我要见玄王!”项绫起身冲出里屋,扑通跪在嬴禛脚前,“玄王,你忘了我们那次在野外草地上吗,绫儿就是那次怀了你的龙种啊。”
苏离雨诧异的眸光举起来,望着嬴禛,你还有这出儿?
“这是那次你留给绫儿的玉佩。”项绫哆哆嗦嗦拿出衣襟里单鱼珮。
苏离雨顿觉脑袋嗡的一响,敢情自始至终,被欺骗的是自己?
“你记错了,”嬴禛拿着单鱼珮,“玉佩是本王的,可本王从未碰过你,你怎么会怀孕?”
“我......”项绫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次......”
“哪次都跟本王没关系,”嬴禛冷嗤,“你跟谁做得你不知道?”
项月也傻了,她知道这种事情,嬴禛不会乱说。
“绫儿,”项月有些心虚地道,“你告诉姑祖母,这究竟这么回事?”
“我......”项绫颓然瘫在地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