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摇摇头，又点点头。离开福利院之后，的确很久没去看过他了。
没一会，她们便吃完了早饭，院长也出来叫小花进去，想让她帮忙把早饭拿到饭桌上，待会小朋友们刷完牙过来就可以直接吃了。
而姜楠，就继续休息吧，拗不过院长的姜楠也只能照做，不过她还想吃个包子。
可就在三人再次进去厨房的时候，却看到另一个女老师凑到叶成枫的身旁，还轻声细语地问道：“叶先生有女朋友了吗？”
“咳咳！”院长发出咳嗽音，然后走过去说道：“阿喜，都弄好了吗？”
“哦，还没，就好了。”叫阿喜的女老师马上继续工作，她不是福利院出身的，是附近正常家庭的孩子，只是来福利院上班，所以院长就等于是她的老板一样。
房东先生还真是受欢迎。姜楠这样想着，然后看了看窗户里的自己，是不是也该换个形象了呢？
院长也没闲着，她这次是把叶成枫拉开，让他也去休息。
“成枫，你和楠楠都是客人，不能再麻烦你们了，你也到外面吃早饭去吧，啊。”说完又给叶成枫塞了一碗粥和两个包子。这对于成年男性来说，好像有点量少了吧？
不过叶成枫并没有反驳的机会，人就到外面了。
姜楠倒是帮他拿多了两个。包子是包多了十几二十个的，避免有一些胃口比较大的小朋友。
来到外面，姜楠也刚好可以趁机问他什么情况，总不会是打算让她回来见一下福利院的变化就可以了吧？
“晚点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叶成枫如是说道，这是还要继续玩神秘吗？
很快，孩子们都刷完牙陆续出现在饭堂。院长并不需要去监督他们起床，因为这个任务已经安排给年龄比较大的孩子了。
厨房的位置可以看到饭堂的入口，入口的位置也可以看到厨房外面的小桌子。所以不少小朋友在进去饭堂前都看到了叶成枫和姜楠。
“你看，那边有两个好好看的大哥哥哦。”
“胡说，那个明明是很好看的大姐姐。”
“大哥哥！”
“大姐姐！”
这么大声，姜楠都听到了呀。
不过很快，小朋友们就被小花老师催促进去了。
“姜小姐……你要过去跟孩子们见一见吗？”叶成枫问道，毕竟这是姜楠长大的地方，除了景物和建筑有所变化，人也是。
而且，可以跟他们澄清一下，这是大姐姐。
姜楠摇头拒绝，她在帮忙做早饭之前就已经逛过福利院，看过这里的变化，那样就够了。至于人员的变化，她没有太大的兴趣。
“我们走吧，房东先生。”
可是姜楠刚起身，院长便从远处走了过来，这能不能走还不一定呢。
院长过来果然是质问他们怎么还在这里不进去。
“楠楠，孩子们都说你做的包子很好吃呢，你不进去见一下他们吗？他们一直都很想知道是哪个好心的姐姐每次换季都给他们送衣服，送吃的。”
姜楠还是摇头拒绝，“我和房……成枫还有事。”
离开之前，叶成枫也向院长保证，“我会照顾好楠楠。”
看着两个人就这样扬长而去，院长是真的有点舍不得。
后来听到他们已经离开的阿喜更是悲伤，“怎么刚出现一个帅哥，还没聊两句就走了呢？”
“你恨嫁归恨嫁，别打人家男朋友的主意。”院长没好意地批评了她一顿。
“什么？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我看也不像啊。”阿喜显得很惊讶，虽然她还没有嫁出去，但还是谈过几次恋爱的。
就连小花也说不像，甚至连好朋友都不像，顶多算普通朋友。
院长也搞不明白，被她们这样一说，还真的不像男女朋友，可他们看上去又好像是互相喜欢的啊。
反正人都走了，她们也无从证明，就只能认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吧。
上车后，姜楠希望可以先去一个地方，墓地。
“这个是？”叶成枫看着墓地上只写着小天两个字，也不知道姓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因为一场事故，去世了。”姜楠为他献上一束花，这是刚刚特地去买的。
之后，姜楠又开始清除周围的杂草，杂草不高，看来院长她们也是有经常来扫墓的。
叶成枫也开始帮忙，他很好奇这个人跟姜楠的关系，竟然能让姜楠来为他扫墓。可是，看照片，应该只有十岁左右吧。
叶成枫没敢问，姜楠便主动解释起来，“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因为他喜欢星星，所以总是在晚上的时候拉我出去，福利院的其他小朋友便经常嘲笑我们。”
拔完草之后，姜楠站了起来，“他很喜欢做一些无厘头的事情，院长和老师们都很头疼，我以为，我们会这样长大。但后来的一场意外，他过世了，我才知道，原来人的生命这么脆弱。”
叶成枫突然想到姜楠的专业，开口问道：“你是因为他……才选天文学的吗？”
“……可以这么说吧，因为他，我才会对天文学感兴趣。”姜楠老实地说道。
叶成枫听完有点失落，这是不是可以说明，姜楠心中一直有这个人的存在呢？
有时候，死去的人比活着的人更难以取代。
“走吧。”姜楠没有发现叶成枫的失落，随口说道。
“好。”
重新回到车上，姜楠还在想小天的事情。如果没有发生那场事故，小天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大了呢？
“到了。”叶成枫把车停到一栋医院的门口，然后让自动驾驶去将车停好。
这可不是普通的医院，而是一间精神病院。
一个接待机器人走上前来，“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们是和张常警官一起的。”叶成枫直接开口说道。
“张常警官已经在候客室等你们很久了，请跟我来。”
姜楠只能惊讶地看着叶成枫，因为她知道张常，当年负责把她送到福利院的那个张常。
虽然姜楠想要问为什么，不过是不是等见到张常的时候再问会更好呢？
“张警官，抱歉，来晚了。”叶成枫见到人的瞬间便开始道歉了。
张常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但是人很精神。
“没事，你人来了就行。”张警官喊了一声便看到一旁的姜楠，“你就是楠楠？当年的小女孩竟然长这么大了。”
就在张常上下打量着姜楠的时候，姜楠也礼貌地点了点头，毕竟张警官可是当年的队长，带头解救姜楠的人。
“张警官，你说的那个人？”叶成枫提醒道。
“我已经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