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贵女一阵惊呼。
死的人竟然是顾大姑娘?
有个和顾大姑娘相熟的姐妹不相信,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探头看了一眼。
只见一名女子躺在石榴树下,双目圆睁,面部表情扭曲,看起来十分可怖。
女子的胸口有个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
可戳中她的并不是匕首,而是一只赤金的簪子。
那簪子上缀满了红宝石,虽然样式已经不流行,可价值却不菲。
那位贵女隐隐觉得这簪子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这时候,杨寒雪和长平公主也走了过来。
长平公主站着原地没动,杨寒雪走上前去,只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就吓得后退一步,惊呼一声道:“这簪子——”
她缓缓回过头,直勾勾地看向冯姝:“冯大姑娘,你的簪子呢?”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回过头看向冯姝。
冯姝安安静静地站在人群后面,头上插满了珠翠,不过,那只最显眼的簪子却不见了。
有贵女莫名其妙道:“冯大姑娘的簪子和顾大姑娘的死有关系吗?”
之前那个胆大的贵女道:“顾大姑娘是被一只簪子刺死的,那簪子好像是冯大姑娘的。”
听说顾大姑娘是被一只簪子刺死的,又有几个胆大的凑过去,果真看到顾大姑娘的胸口戳进去半截簪子,簪子的另一半还露在外面,上面缀着的红宝石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冯大姑娘今日的打扮特别引人注目,尤其是她头上那只赤金的簪子,更是让人家印象深刻。
众人齐齐看向冯姝,眼神里满是惊惧。
天啊,冯大姑娘竟用一只簪子刺死了顾大姑娘,这也太可怕了。
杨寒雪吃惊地看着冯姝,一脸的不可置信:“冯姝,你太可怕了,竟然杀了顾大姑娘。”
冯姝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我和顾大姑娘都不认识,怎么会杀她?”
“你不认识她?”杨寒雪冷笑一声,“大家都知道,顾大姑娘对贾世子一片痴心,听说贾世子也对顾大姑娘有好感,可顾姑娘是庶女,不能做贾世子的正妻,曾经有传闻说,顾大姑娘甘愿做贾世子的妾,你一定是听到了这个传闻,才对她动了杀心,对吧?”
“什么?”众人看向冯姝的眼神更加惊恐。
就因为顾大姑娘爱慕贾世子,冯大姑娘就杀了她,这个冯大姑娘竟这么可怕?
冯姝冷冷看向杨寒雪:“笑话,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我岂不要杀了在场所有的人?”
众贵女齐齐抽了抽嘴角。
冯大姑娘这话是说,在场的所有贵女都觊觎贾世子?
话虽然说得有些难听,却的确是事实。
试问一下在场的贵女,哪个不是对贾世子有爱慕之心?
所以说,冯大姑娘实在就没必要因为一句留言,而杀了顾大姑娘。
可如果冯大姑娘不是凶手,又是谁杀了顾大姑娘?
杨寒雪冷笑一声,指着冯姝道:“你不要狡辩了,凶手就是你,是你杀了顾大姑娘。”
冯姝面色平静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人,是你亲眼看到了?”
“顾大姑娘胸口的簪子就是你的,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扬寒雪咄咄逼人。
这时候,冯倩匆匆赶了过来,听到杨寒雪的话,当即反驳道:“你们不要胡说,单凭一只簪子怎么能说是我大姐杀的人?”
冯姝诧异地看了冯倩一眼。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冯倩居然还会帮着她说话。
冯倩回瞪了冯姝一眼。
真是个丧门星,走到哪儿,就会把灾祸带到哪儿。
好端端的来国公府参加寿宴,居然还摊上了命案。
冯倩刚才那样说,可不是出于姐妹之情。
她心里明白,她虽然对冯姝不喜,但他们都是定安侯府的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冯姝真是杀人凶手,那她和贾世子就没戏了。
镇国公府是绝对不会要一个杀人凶手的妹妹做世子夫人的。
杨寒雪冷笑一声:“相信今天大家都看到,冯姝头上戴的就是这只簪子,现在,这簪子还戳在在顾大姑娘的胸口呢,还有什么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吗?”
冯倩蹙眉道:“杨二姑娘不要把话说得太绝对,我大姐这簪子又不是自己做的,而是在街上买的,那首饰铺子又不是只卖给她一个人,照你这么说,那不是凡是有这只簪子的人都是杀人凶手?”
杨寒雪嗤笑一声:“首饰铺子当然不会卖给你大姐一个人,不过,这首饰在咱们京城可没见过,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你大姐从南河那边带回来的吧?”
冯倩一滞。
冯姝今天戴的这套头面,的确是从南河那边带回来的,京城的这边的贵女肯定没有这种土气的首饰。
众贵女也深以为然。
是啊,就算她们家里有这种老土的首饰,她们也不会戴出来出丑的。
所以,戳在顾大姑娘胸口的这只簪子是冯大姑娘的无疑。
场面一时沉寂了下来,空气中的那股血腥味让人反胃。
见冯倩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杨寒雪越发得意:“怎么样?没话说了吧?冯大姑娘,你太可怕了,竟然在镇国公府公然杀人……“
冯姝没等她说完,就转身看向了旁边的贾二姑娘:“这里是镇国公府,贾二姑娘,你还是请个能主事的人过来吧,我可不想被人冤枉。”
贾二姑娘刚才也给吓傻了,听到冯姝的话才回过神来,急忙道:“我这就命人去喊我父亲过来。”
花园里死了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其他几处。
男宾那边的酒席还没吃完,萧玉墨和李则虽然坐在一桌,两个人却交流很少。
萧玉墨和五皇子走得近,自然和太子有些疏远。
今日五皇子没有来,萧玉墨便一个人坐在那里继续喝酒,手边已经放了好几个空酒壶。
大家因为忌惮这位冷面煞星,并没有什么人和他一起喝酒。
萧玉墨也不觉得尴尬,一个人自斟自饮,一会儿工夫就喝下去几壶。
这时候,一名国公府的下人快步跑了进来:“老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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