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兰兰浑身立即起了一层战栗,紧张地推拒着他,“别……不能在这,族长,这是在海兽族,要是让白与大哥他们发现了……”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夜血闻言,并不当回事,咬着涂山兰兰的唇瓣,声音低沉:“他知道我来。”
涂山兰兰一愣,就被夜血攻城略地。
在一片浮沉中,她才想清楚。
是啊。
要是白与不知道夜血过来,那是谁给夜血指的路,他怎么就知道自己睡在这儿?
白与那人!
肯定是为了讨好大舅哥,把她给卖了!
涂山兰兰无奈,也推搡不开夜血,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还好夜血还是知道‘分寸’,折腾了她半夜,天光微微凉的时候,硬是被她给催走了。
涂山兰兰到后来都是在哭的,嗓子都哑了,好不容易把人送走,她浑身疲软,压根没心思起来去做什么,索性回头睡回笼觉。
至于外头的事儿,让白与自己去兜着吧,谁让他把夜血放进来的!
……
涂山兰兰熟睡的时候,库里在外头一大早起来,给那些人熬了一些药草汤,照顾着他们喝完之后,却没见涂山兰兰起来,他不由朝白与问道:“兰兰昨天睡在哪儿的,怎么还没起来?”
白与闻言,神情中浮过一丝尴尬,干咳一声,道:“兰兰肯定是昨天太累了,还睡着呢,她是人族,不是我们兽人族,平时夜血族长又对她那么好,她肯定受不了那么忙碌的,让她睡会儿吧。”
库里没发现白与神情中的异常,听白与这么说,想起来涂山兰兰昨天一来,就在忙来忙去,还忙到了大晚上,这会子没醒也正常,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他便没有多问,也没多想。
白与见状,心虚地往涂山兰兰住的那个洞穴瞥了一眼。
库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还能不知道吗?
昨天晚上他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外面有惊呼声,一出来,就看到夜血进了他们海兽族的领地,那些在林子里隔离开来的海兽族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夜血,才发出了惊呼。
看到夜血那大晚上过来,他就知道夜血是为了什么而来,连忙安抚住族人,将夜血请了过来说话。
夜血一开口便是询问涂山兰兰在哪儿。
他便知道自己猜测没错,就赶紧指了个方向,让夜血去找涂山兰兰了。
昨天半夜夜血忽然出现,涂山兰兰到了这晌午,还没起来,这里头的缘由,白与哪能不知道?
好歹他也是个成年雄性,也经历过发情期,心里都明白。
只不过夜血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悄无声息,白与想着,他和涂山兰兰或许不愿这件事叫旁人知道,更不好跟库里说清楚,只能骗过去算了。
……
涂山兰兰一觉睡到正午才醒,还是因为正午太热,阳光透过草席直射进来,照在她眼睛上,才把她逼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被强光照的眼睛疼。
这么多天的休养下来,涂山兰兰的眼睛其实没有最开始那么畏惧强光了,白天正常出现还是可以的。
可能是这里的温度太高,日光温度也高,这么直射,正常人都受不了,更别说她了。
感觉到眼睛的刺痛和酸涩,涂山兰兰伸手揉了揉眼睛,遮住强光,找了个避光的角度坐起来。
等到眼睛适应后,她才穿好兽皮走了出去。
涂山兰兰今天没穿那么厚的兽皮,只穿了一层,看上去类似于到膝盖的长裙一样,上面的兽皮她改造了一下,将以前留出来的袖子拆下来,做了一个类似短袖的上衣。
这一身还算清凉,也不至于走光。
白与和库里正在外头,拿着剩下来的茅草,编制草席。
看到涂山兰兰出来,白与便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来,站起身道:“兰兰,你醒了?”
涂山兰兰揉了揉还有些不太舒服的眼睛,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白与发现了她眼睛有点红,一边走过来,一边担忧地问道:“兰兰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可能是醒的时候,眼睛正好对上了日光,有些不舒服,过一会儿就好了。”涂山兰兰想来想去,应该还是刚才一下子对上日光的缘故,加上她眼睛现在本来就敏感,就分外觉得不舒服。
再多适应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白与闻言,还是不放心,便对库里招了招手:“库里,你过来给兰兰看看。”
库里本就注意着他们俩,听到白与的声音便起身,走到涂山兰兰身边,看了看她的眼睛,就看到涂山兰兰的眼睛有些红,像是要哭似的。
但其他的,也没什么。
库里便道:“可能真是晒了日光的缘故,我去给你煮一点明目的药草汤,喝了药草汤,再多休息会儿,肯定就没事了。”
“谢谢,麻烦你了库里大哥。”涂山兰兰闻言,放心下来,她也怕是自己眼睛本来就不好,刚才一个没注意,这些天的休养就全白做了,她的眼睛会被打回原形,又不能见强光。
现在听到库里这番话,她就不担心了。
“没事儿。”库里没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一摆手,便去给涂山兰兰准备药草汤了。
白与见状,怕涂山兰兰眼睛不适,再加上她双腿本来就没完全恢复,便走上来,扶着她往前走到刚才他和库里坐着的树荫下,生怕涂山兰兰自己走路不小心磕了碰了似的。
涂山兰兰被白与扶着,在库里原本坐的位置上坐下来,拼命地眨了眨眼睛,让自己适应下来。
缓了一会儿,她那眼睛的异样感就好多了,她低头便看到库里走之后,留下来的那编织到一半的草席,抬头看着白与,淡笑道:“白与大哥,你们在编草席啊。”
白与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来,“对啊,昨天不是还有好些没做出来吗?库里说他没事了,就过来跟我学,我们俩就开始在这忙活起来了。”
涂山兰兰顺势拿起库里留下来的那一半,一边继续编织一边笑:“我看库里大哥这编的不错,看来学得挺快的。”
“他不行。”白与闻言,调侃起库里,“他学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学会,这是他编织出来的第一个还像点样的,可惜还没编完,他这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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