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乔西冽走上前来跟楚容一起下楼,“你饿了吧,晚上的饭菜给你热了好几遍你都让端走,再热就不好吃了,就倒掉了,我重新给你做。”
“嗯。”楚容没有拒绝。
楚容对食物一直不挑,那是因为以前吃过太多太多难以下咽的东西。
乔西冽犹还记得之前去找水熊教官的时候,水熊教官说,当初将楚容从水牢里救出来的时候,楚容就是靠着吃水牢里的腐肉和喝水牢里发臭的水生存下来的。
那一次要不是他们端了那个不法组织,楚容一定会被困死在水牢里。
因此从那以后,楚容对食物几乎没有要求。
能吃就行。
乔西冽先给楚容切了一些新鲜水果,“你先垫吧一下,等我一会儿。”
乔家的孩子,都很会自力更生的。
乔西冽一直会做饭,而且手艺还不错。
四十分钟,一菜一汤和米饭端上桌。
楚容没有客气的吃了起来。
甚至还问乔西冽,“你要不要吃一点?”
“我吃过了,不饿。”乔西冽摇头,看着她吃得很香的样子,他的心情也是好得不行。
等她吃好,乔西冽马上起身要去收拾。
楚容说,“放着吧,我洗。”
“我来就好。”乔西冽还是自己动手,并对她说,“你刚刚吃饱不宜睡觉,去沙发上坐一会儿,等我。”
“嗯。”楚容还是没有拒绝。
乔西冽收拾好才摘掉围裙,他走过来,在楚容身边坐下。
两人没有开口,气氛也不尴尬。
最后意外的是楚容先开口,“我没有生你的气。”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乔西冽是随即猜测,问她,“你是不是跟他们闹不愉快了?”
因为楚容的不高兴,他也没有再私自打电话去楚家询问情况。
毕竟白天也是给楚容保证过了的。
楚容垂眸,过了一阵才说,“闹翻了。”
彻底闹翻了。
也挺好的,没有什么不妥。
以后就不要再跟沈家来往了。
乔西冽一听十分震惊,“你跟自己父母闹翻了?”
“不是。”楚容摇头。
乔西冽也明白了。
如果不是跟楚家闹翻了,那就是沈家。
乔西冽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是楚容再次开口,她问乔西冽,“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也是冷血无情不讲道理的女人?”
没想到她忽然这么问,乔西冽立即说,“每个人对待感情的处理方式,都不一样,我没有经历你所经历的一切,不能为你的决定做任何评判。”
“是吗?”楚容低头,嗤嘲一声。
这男人就是这样,说话挺好听的。
但是她是信的。
乔家的底蕴和涵养,会让他不会对任何人妄加评判。
只是楚容的这一嗤笑让乔西冽以为她不相信,他赶紧靠着坐过去紧挨着她,“我说的是真的,你其实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在我看来,你一直在让步。”
楚容没有回应,陷入沉默。
乔西冽急了,伸手拥抱住楚容的肩膀,“容容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说远了,就说前不久楚搏来求助,岳父他分身乏术没办法帮忙,你还是让你的人去帮忙了,这说明你是在让步。”
“只是你曾经的经历让你对感情的表达,和处事的方式不一样。”
“况且,有些东西在你最需要的时候不曾拥有,现在你不需要了,谁也没有资格来强制要求你接受。”
“你就是你,人生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肯定是有自己的选择方式。”
“今天的事是我做得有欠考量,我只是单方面的想着你能多获得一些家庭的温暖,却忘记了这些东西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却没有,没有站在你的立场上考虑就擅自做主,是我自以为是了……”
乔西冽一口气说了很多。
楚容却是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所以,我曾经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嗯。”乔西冽点头,“我之前跟你说过,你忘了?”
“哦,我忘记了。”楚容摇头。
仔细一想,乔西冽的确是说过。
楚容勾起唇角,将肩膀上男人的手拿开,冷冷开口,“乔西冽,我经历过太多背叛,我深知身边所有人都会离我而去,所以,既然有些东西迟早要失去,我宁愿不去招惹,别人也不要来招惹我。”
“再有,我这个人怕麻烦,我虽然容易无聊,但是也不喜欢热闹。”
乔西冽点头,“嗯,我知道,以后我不会擅自给你做任何决定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某天你要离开,直接跟我说就好,我不会纠缠。”楚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意外的低迷了一些。
对于乔西冽,她的心中是另外的想法。
她做好了跟乔西冽纠缠到最后的准备,也做好了他随时抽身离开的准备。
两手准备,她都能接受。
乔西冽再次将她拥抱住,“乔家的男人,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听闻这话,楚容侧眼看向乔西冽,“所以你的意思是,当你不需要我的时候,你是要杀了我吗?”
乔西冽,“……”
这是多么毒的一个话题?
她究竟是怎么捕捉到这个毒点的?
楚容盯着乔西冽的表情,他那一言难尽的样子,分明在说她猜错了。
好吧,对于感情,她总是难以捉摸。
但也实在是想不通,只有丧偶没有离婚这种话还能是什么好话?
是她文字了解不过关吗?
两人坐了一会儿,乔西冽问楚容,“困不?”
楚容摇头,“你困了就去睡,我再坐会儿。”
“你要是不困,我们去练练手。”乔西冽道,“距离你下次跟我动手,还有不到半个月。”
楚容眼神一亮,起身道,“可以。”
乔西冽是说话算话的男人,他从来不吝啬将自己的招式告诉她,也不介意她不断研究拆解他的招数。
楚容看得出来,乔西冽对她,毫无保留。
两人在健身室练了一个多小时,均是一身大汗。
楚容始终拆解不了乔西冽的一个招式,询问道,“你这是什么招式,为什么我怎么拆都解不开?”
“要是轻易让你拆了,那多没意思。”乔西冽拿过来毛巾,将楚容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擦了擦。
他也好奇,“容容,你的武术都是在七六区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