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嫡子过继,他不要脸的吗?
族长和族老们静静的拿出郑氏早年留下的信和有证人签字画押的证据,赵穆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钻地缝!
他没有想到,即便是赵曙,也没有想到,郑氏的心有多重、早早做好了多周全的准备。
这信,是青婶一直收着的,赵曙打算回来扬州,青婶才交给他。
赵曙看了之后,毫不犹豫先去了一趟族里,这才回的扬州。
他在祖籍为母守孝三年,一片孝心,人人赞扬。
加上青叔、青婶等陪着他在族里那三年与人为善,对族里长辈无不尊敬、孝敬,更是获得上下一片好感称赞。
赵曙再提过继的事,拿出一大笔好处,试问族长和族里为什么不帮他?
且族长再清楚不过,他若是不帮,赵曙一定会将信中内容公之于众,赵氏到底要丢脸。
便是赵穆自己,也要颜面尽失。
那信里将赵穆与秦氏的首尾写的清清楚楚,赵穆看上秦氏,原本有未婚夫的秦氏迅速解除婚约,后来不到两年,她那未婚夫外出做生意人就没了。
这其实真的是个意外,赵穆还不至于为了秦氏而干出杀人的事儿来。
可是,这里头可做文章的空子就大了!
毕竟传谣不要钱,解释根本无从解释。
而赵穆刚娶妻就在外头养外室、还搞出两个庶子来,还“逼迫”妻子对外帮他圆谎——他说是郑氏自愿的,谁会信呢?
郑氏已经去世,同情她的人会更多。
赵穆的名声会彻底完蛋!
赵家也会受损。
这绝对不是赵穆愿意面对的。
赵曙冷冰冰讥诮:“这字赵老爷签了吧,你有两个好儿子,连孙子都有了,何必留我呢?你原本也不待见我,是吧?”
赵穆冷笑,“你若不是我儿子了,赵家的财产,你一文钱都别想要!”
又是这一套。
赵曙不假思索:“可以!”
事已至此,赵穆再不甘心、再憋屈动怒也无法改变或者挽回什么了。
在族长和族老们的见证下,赵曙的名字从赵穆底下抹去,换在了族长弟弟名下。
赵曙果然对赵家的财产没有作任何要求,干脆利落的表示他今天就会离开。
秦氏和赵邺十分高兴,尤其秦氏,面上几乎要控制不住带出喜色,这份家私往后都是自家母子的了,她能不高兴吗!
赵曙却又表示,赵家的财产他不要,可是,属于他母亲的嫁妆,他要带走。
他母亲在书信里也写的明明白白,她的嫁妆,留给她嫡亲的儿子。
赵穆当然不乐意,冷笑道:“你既已过继,便不再是郑氏的儿子,她的嫁妆,与你无干。”
赵曙:“女子的嫁妆留给儿女这是天经地义之事,我遵从母亲遗命过继为的是自保,母亲难道没有处置自个嫁妆的权力吗?她说了给我,便是给我。赵老爷如果拒绝,我不介意告上官府!”
这事儿告上官府,赵穆也没有把握赢。
毕竟赵曙手里有郑氏亲笔信,如他所言,郑氏有权处置自个的嫁妆,这是她的私产,而不是赵家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