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城皱眉说道,“我最近有点私事,已经请假了,这些都是强心药,药效虽好,维持的时间也会相对较长,但是会有依懒性,你要是不到迫不得已不要用。”
江婉婉含着泪水的眼眶透着欣喜,她急忙点头,“我知道了,师兄,谢谢你。”
得到药后,江婉婉便匆匆忙忙赶回家给顾西言做起了粥。
没想到刚进门,脚便不小心绊了一跤,手掌摩擦在地上,擦破了口。
江婉婉吃疼地看了看,随后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后,贴上创可贴。
她还记得顾西言吃粥不喜欢放姜和葱,熬着粥,她便在一旁等候着,就在这时,胃也开始隐隐作疼,有点难受。
她给自己下了个面,结果没想到吃着的时候,把粥给忘了,等她进去厨房的时候,粥已经溢出来了,撒得到处都是。
她想都没想到,下意识赶紧掀开盖子,却不料盖子的温度极高,一下子便把她的手给烫伤了。
江婉婉尖呼了一声,赶紧抽回手,发现手尖的位置开始烫得起泡了。
一瞬间,江婉婉只觉得心中蔓延着无限的委屈,眼泪顿时留下,渐渐地她忍不住抽着双肩哭了起来。
可能成年人崩溃就在这一瞬间吧。
因为害怕顾西言责备自己,脑子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导致江婉婉似乎做什么事都显得很赶的样子,继而连三的受伤,她觉得自己快受不了了。
江婉婉的心顿时抽疼了起来。
许是太激动了,她顿时倍感不妙,跌跌撞撞来到客厅,颤抖的手打开了药瓶,赶紧吃上了夏城给她准备的特效药。
她猛地喝了两口水,很快,她便感觉到胸口处的疼痛渐渐缓了下来,药效似乎真的比她平日吃的要快许多。
江婉婉舒了一口气,泛白的脸颊透着丝丝汗珠。
“江婉婉,你还有薇薇,你要坚强。”
江婉婉小声自言自语着,她努力调整着状态。
随后才起身给顾西言装好粥便去医院里。
她刚放下粥,顾西言便注意到她手尖上被烫伤的水泡,以及手掌处贴上的创口贴。
江婉婉见他发现了自己的伤口,赶紧缩回手,“煮粥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
顾西言剑眉提起,嘴角抿起不悦的弧度,冰冷道,“去找医生上点药。”
“不用了,我涂过药了。”江婉婉露出一抹倔强说着。
顾西言却抬起毫无温度的眼眸,甚至嗔着隐隐的怒意道,“有伤不让医生看,你要等它感染恶化吗?”
闻声,江婉婉眼底闪过一抹光,她惊愕抬头看他,根本不敢相信顾西言竟然在关心自己?
顾西言也后知后觉自己一时口直心快,他迅速冷下脸,颇有些恼羞成怒道,“看不看随便你,一旦感染恶化,你别以这借口跟我说你手不方便,做什么都说不行。”
语毕,顾西言狠狠瞪上江婉婉。
而江婉婉却倒吸来了一口气,“你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会办到的。”
说完,江婉婉也不听他的要去找医生处理伤口,而是给他盛上粥
另一边,顾西行在病房里也得到了院长的通知。
说薇薇需要的骨髓不用再转到国外医院了。
他已经在联系人脉,一天之内便找到适合的骨髓。
闻声,顾西行神色一紧,脸色顿时沉下,莫名道了一声,“是顾西言安排的吧?”
薇薇在医院待了那么长的时间都等不到适合的骨髓,院长也一直对薇薇的情况不曾亲自处理过。
能叫得动他的也只有顾西言了!
这般想着,顾西行眼眸中的怒意更甚。
院长闻声失愣,随后才赔笑道,“是,真是抱歉,都怪我之前一直太忙,但是你知道的,骨髓这东西着实是不好匹配,所以一直拖到现在。”
院长不断为自己找台阶,生怕惹到顾西行不高兴,继而让顾西言不满。
顾西行低下头,冷笑一声,自然垂下的手却缓缓收紧。
突然,一只温暖的小手裹住了他握紧的拳头。
“爹地,你怎么了?”江若薇声音软糯问着,抬起圆圆的小脑袋瓜,笑着看向顾西行。
顾西行一下子被她甜美的笑容治愈,江若薇聪明,他担心自己的戾气会被她发现。
于是便隐去了眼底的恨意,唇角勾起笑意,揉着江若薇的头,“没事。”
这时,一个跟江若薇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在门外探出头来,她穿着蓬松的公主裙,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洋娃娃,眼神透着一股胆怯。
江若薇一眼便看到了小希希,她急忙朝她招手,“小希希,快进来。”
见到江若薇,小希希脸上才露出一抹笑意,她赶紧小跑过来,有些依依不舍的目光投向她,小声问道,“薇薇,你什么时候走?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江若薇见她眼睛红红的,跟小兔子的眼睛一样,笑着道,“我刚都听到了,院长伯伯说我不用去国外了,可以在这里治病哦。”
“真的吗?”小希希眼前一亮,两只眼睛直冒光,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当然。”江若薇也难掩高兴地说着,拉着小希希便分享着最近顾西行给自己买的小东西,还不忘把小发夹递给小希希,“这个给你,这个也给你,这些都好好看,以后我们一起去玩的时候可以一起带了。”
两个小家伙欣喜说笑着。
院长见状也心情愉悦离开,只有顾西行一人,冷着一张脸,眯着眼眸。
心中对顾西言的恨意油然而生。
但他怎么可能就此甘心!
他转身去顾西言病房,却看见正在为他收拾着东西的江婉婉。
见状,顾西行收紧眉头,心中却燃起怒意,他第一次在江婉婉面前绷不住自己隐忍的怒意,上前拖住了她,“你不需要帮他做什么事情。”
江婉婉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顾西行拉走,但是顾西行方才用力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手掌处擦伤的位置。
江婉婉吃疼地吸了一口气,余光瞥过顾西言,只见他脸色很是森寒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