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基喜笑颜开,这事已经压在他心头有段日子,唯恐给中医丢人。
如今有叶非出手,他心头的大石头,一下子落回肚子里。
两人一起下楼来到客厅,叶非妙手治好冯凯的消息,早已经传开了。
他刚一露面,就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
“叶神医,我是鼎元集团的孙文胜,咱们认识一下。”
“我还有两条老鹿鞭,叶神医留个联系方式,回头我给您送去。”
“叶神医,家父身体不好,什么时候帮忙调养一下?”
……
众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还拼命的把联系方式往前塞。
叶非原本不想接,转念又一想,这些都是江北市的名流,说不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诸位!”
张仲基挤开众人,双手一抱拳:“今日天色已晚,先让叶神医回去休息,有事改天再谈。”
叶非心中牵挂父亲,不愿久留,坐上张中基准备好的车,回到家中。
等他走了之后,张仲基对众多名流一拱手:“叶神医对我有传业之恩,他行事向来低调,诸位出了门请别四处宣扬,在下谢过诸位。”
“一定一定!”
众人连连抱拳,心中更加震撼。
叶非年纪不大,居然还是张仲基的师父,背景和来历恐怕深不可测,谁都不敢自讨没趣。
张仲基说完之后,便回到了三楼,不亲眼看着冯凯醒来,他心中难免不安。
等了大约半小时,冯凯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守在床前的张仲基,顿时热泪盈眶:“老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救我!”
“冯老头。”
冯凯笑着打趣:“你可谢错人了,救你的是我的师父。”
冯凯听的一愣,冥思苦想了半天:“你师父不是早就死了?难道这里是阎罗殿,我见了鬼不成?”
“屁!”
张仲基哭笑不得的翻个白眼:“我最近刚拜的师父,就是在马家,解除蛊毒的叶非!”
冯凯大吃一惊:“你拜了个这么年轻的师父?”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张中基炫耀道:“叶师传授了我回天夺命针。”
“回天夺命针?”
冯凯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一脸急切的说道:“他在哪里?我也要拜他为师,磕头都行!”
这可是传说中的针法,每一个中医都梦寐以求。
别说是叫上一句师父,哪怕是叫亲爹都不亏。
“哈哈,你没机会了。”
张仲基笑得别提有多得意:“要不你当我徒弟,我可以考虑传给你。”
他话里透着调侃。
当初拜师时便已说好,不会将回天夺命针传给别人。
“滚蛋!”
冯凯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骂骂咧咧道:“你还想占我便宜?白日做梦。”
两个老友开了几句玩笑,忽然张仲基看到冯通从门口路过,表情流露出复杂。
“冯老头,你这个儿子不能继续关在家里。”
“这话怎么说?”
“哎!”
张仲基叹了一口气,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冯通!”
冯凯听完之后又惊又怒,拖着病体喝道:“你这个孽障,给我滚进来!”
冯通一脸茫然的走进来。
“跪下!”
冯凯脸色极为难看:“心胸狭窄,嫉贤妒能!如此小肚鸡肠,怎么能在医学上有所成就?”
冯通面色煞白,握着拳头不说话。
冯凯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明天你出门闯荡,我死之前你不准回来,也不准打我的名号!”
“爹!”
冯通神情闪过惊慌:“您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还要继承你的医术和衣钵,怎么能把我赶走?”
“心术不正,学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糟蹋东西。”冯凯心意已决,丝毫不留情面。
冯通咬紧牙关,怨毒的瞪了一眼张仲基,转身摔门而去。
冯凯连续咳嗽了几声,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
“老张,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儿子太不争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张仲基安慰了一句,冯通怨毒的眼神,让他心中隐约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