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妙云直接被带到了陈容远床前,她看到曾经温文尔雅,谈吐和煦的男子如旧如枯萎的草木一般,日渐消瘦了。
他已经这样躺了几天几夜,只能靠人喂食流动性食物度日,面容因此很快消瘦下去。
“崔大夫,你能不能再想点办法让容远尽快清醒过来。他这样痴痴傻傻,整天迷迷糊糊的,真是叫人心急。他本来是我们陈家能继承衣钵的人选,如今却变成了这幅模样。”陈容峰站在崔妙云身后,痛苦地道。
崔妙云心里也很痛,她也很不想看到陈容远变成现在的样子。可从他的病情看,陈容远应该是脑部受到了什么创伤才会如此。
从他外部没有明显的伤口看,应该是中了什么能损伤脑部神经的毒药。
“陈大哥,我听说妙仁医馆擅长制毒的白馆长已经被官府抓走了。相信很快就能从他嘴里得知陈大夫被害的真实原因。”崔妙云道。
“崔大夫,我知道容远他对你的医术推崇备至,你然道也没有办法救他吗?”陈容峰满含着希望的眼神看着崔妙云道。
“对不起,陈大哥,我目前也对陈大夫的病情束手无策。”崔妙云无奈地道。她那个木匣子虽然可以从后世传来药物,可不可能将做核磁共振的那么大的设备传过来。
没有先进的设备检测,崔妙云也做不了什么。
陈容峰失望而去,崔妙云就坐在陈容远身边,看着他的睡颜,默默地道:“陈大夫,你若真地是师兄就好了。或许此刻师兄已经先我一步回去了。是不是?”
那厢,胡馆长已经来到了京兆尹,带着城王的手谕来的。
他们自然是来要人的。
不一会儿,京兆尹的门口就聚集起了很多人,都是胡馆长带来的。
他们把京兆尹的门都赌上了,号称如果不放白馆长,就不会离去。
这番举动引得四周的百姓都开始围观,纷纷议论着京兆尹门口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一个幕僚模样的人从里面走到门口,对着外面的人道:“尔等速速离去,不要围在这里,阻扰京兆尹府的正常运转办公。”
“放人,放人!”胡馆长一扬袖子,他身后的人就开始齐声喊道。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敢如此胡闹。京兆尹是管理京城治安的衙门,有人举报白志勇制毒,而且不是一般的毒。我们京兆尹奉命办案。你们若是在在此胡闹,我们可以将他们统统抓起来。”幕僚道。
“我有城王殿下的手谕,怎么一个皇子都过问不了京兆尹的事情吗?”胡馆长从自己宽大的袖子里掏出一张信封,递给那个人道。
“很抱歉,即便是皇子,也无法干涉京兆尹的事情。你这手谕,我拿进去给大人过目。但是你们必须马上解散,否则真地要将你们统统抓起来。”幕僚模样的人恐吓道。
“我们不走。要抓,你就抓,京兆尹的牢饭我们还没吃过,今日正好品尝品尝。”一个人站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