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某人哭喊着要揍豪鬼的时候,安顿好陈富的华九难走了进来。
“大计,你怎么了?”
眼见华九难拦着自己,陈某人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辛连山。
一边抽泣着一边委屈的开口说道:“老大咱也不知道,咱就是觉得憋屈、生气。”
“好像、好像有亲戚让坏银给弄死了!”
“有亲戚让坏人弄死了?”华九难向来相信陈某人的直觉,闻言立即取出罗盘放在自己面前。
并咬破中指,挤出一滴金、黑、红三色混合的血液滴在了上面。
同时口中诵念:“八方阴曹,六道值兵,彰显天意,述我人情,勒!”
要知道如今华九难的道行可谓罕有敌手,他用血之力推演,可见内心是多么焦急。
片刻后华九难才缓缓睁开双眼,先是一声无比威严的冷哼,然后脸上浮现出黑色花纹。
最后才叹息一声双眼含泪:“张世祖!蜍老三!!”
陈某人向来不太聪明,而且心大:此时正看着华九难挤出那滴三色血液研究呢。
如今又见华九难奇怪的样子,不仅开口问道。
“老大你咋地了?你还是地球银不?你这样去医院验血会让医生抓起来研究不?”
“还有,超儿他祖宗和蛤蟆哥咋地了......”
说到这里陈某人瞬间反应过来:“卧槽,不会是他俩让坏银给弄死了吧?!”
言语之间身上金色光芒闪动,隐有一双巨大的、燃烧着的翅膀虚影,浮现在陈某人身后。
华九难并没有回答祸害,而是步伐坚定的转身离开。
“大计,不用想的太多。”
“记住一点就行:我从没让咱们自己人吃亏过!”
祸害先是一愣,这才从暴怒中一点点“挣脱”出来。
狠狠朝着豪鬼的屁股踹了一脚后,迈开罗圈腿屁颠屁颠的紧追华九难。
“老大你干啥去?带咱一个行不?”
另一边,白家祖地内。
只见一条巨大无比的血龙正盘旋在尸山血海之上,龙爪上抓着的,正是言之巫的脑袋。
那张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嘴和满嘴大金牙的脑袋。
片刻后所有异象消失,白衣胜雪的万龙山主人缓缓从虚无中走了出来。
看着杀戮之后仍风度翩翩的常怀远,白无畏发出由衷的感叹。
“你我本是同年,没想到怀远老弟已经精进如斯,为兄佩服!”
常怀远微笑,尽管白衣染血依旧温文尔雅。
“白兄客气了。”
“兄长之志不在争斗小术,而是医治天下,常某远不及也!”
说完后二人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简短的交流过后,万龙山主人一手拿着无回戟、一手拎着言之巫的头颅迈步而出,目标正是山海关。
“白兄,如今天下大变还需多加小心。”
“小弟离开后请速速关闭祖地静读医书,直到......直到先生归来!”
白无畏从善如流、笑着点头:“好!”
等常怀远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白无畏开始低头收拾药箱。
一边收拾一边喃喃自语:“危险之时白某怎能独善其身,如此岂非对不起先生的知遇之恩。”
“白某虽不善争斗,但至少可以帮大家减缓伤痛......”
就在白家家主自言自语的时候,却没注意一头双头猪满眼凶光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正是阴阳之巫自娱自乐生产出的绝世凶物,屏蓬。
屏蓬凶蛮而无智,出现之后立即怪叫一声扑向白无畏。
匆忙之间,白家家主猛的将手中银针插入对方左眼:“怪物你......啊!”
被刺瞎一目的屏蓬更加凶残,宛如猛虎扑食那般按住白家家主不断撕咬。
鲜血横流、碎肉飞溅,一代医者白无畏发出人生中最后一声叹息,眼中尽是不甘。
“唉,可惜!”
“可惜白某的医书还没写完......”
等到屏蓬离去,原地只留下白无畏那身残破不堪、沾满血迹的衣服,以及半本同样浸满鲜血的医书。
原来是白家家主觉得古医书晦涩难懂,不利于广泛普及,于是用尽自身学识汇总了一本。
就像他自己说的——可惜没来得及写完。
医者有憾,万物齐哀
在白无畏死的瞬间,小院偏房内他的牌位猛然炸开。
随着牌位的爆炸,一个帝威荡漾的身影骤然出现,正是许久不见的第一世。
第一世冷哼,然后一点点的从原地消失不见